环从苏培盛手里接过纸包,打开后,众人就看到一枚黑乎乎的药丸,气味刺鼻。
贾环却没有犹豫什么,张口吞下。
没过一会儿,惨白的脸色就出现了血丝,气息愈发强健起来。
旁人倒罢,那两个太医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赢祥笑道:“贾环是武宗身子,用药极猛,对你们没什么借鉴意义。”
隆正帝不耐烦道:“下去吧。”
两位太医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待他们离去后,隆正帝重新回到御座上坐下,看着贾环讥讽道:“你家里倒是奇人异士层出不绝,比朕还能招揽。”
这话,让许多人都提起了心气。
赢祥却呵呵笑道:“那是因为皇上没贾环那么荒唐,瞧瞧他才多大点,就找了多少女人了?
还不是只找漂亮的,还要找能干的。
怪道他最会做生意……”
“哼哼哼!”
隆正帝想想还真是,面色古怪的笑了起来。
贾环死猪不怕开水烫,今他到底理亏些,也不恼,任凭吧。
隆正帝见他这模样,冷哼了声,道:“之前你还想什么?陈爱卿所言不差,这件事真要闹的下皆知,朝廷怕又要被群起攻之,不利于社稷安稳。”
贾环料到会有这样的担忧,便道:“陛下,臣绝非只为了私怨。
哪怕这其中没有蛇娘之事,臣也一定希望陛下彻查此事。”
“贾环,你这是唯恐下不乱。
你向来自诩武勋光明磊落,那你拍着胸口扪心自问,何大人父子,他们可能会造反谋逆吗?”
杨顺厉声道。
贾环摇头道:“我不用扪心自问,也不需要。
我只知道,因为何家父子贪功,造成了苗疆十万百姓伤亡。
千百苗寨,存在千年,都被一举焚毁。”
贾环的话,别杨顺不以为然,连隆正帝都不大在意。
若是秦人百姓,何家父子敢这么干,他一准会将他爷俩剥皮充草。
可是苗民……
要知道,一日没有改土归流,一日朝廷对苗疆百姓都没有直接治辖权。
偌大苗疆,恍若化外之地,朝廷政权居然伸不进去。
那里的百姓大多数甚至根本都不知道隆正帝是个鸟还是是个虫。
他们如此,隆正帝自也不会对他们有什么感情。
方才光明殿之言,到底,场面话居多。
何家父子虽然杀戮太甚,伤了和。
但隆正帝本就心狠之人,为了苗疆的大业,多杀些人,其实算不得什么……
虽然听起来非常残酷,但对上位者而言,那些人的生死,真的只是数字而已。
包括死去的那三千多府军团的官军……
贾环自然也明白,只凭这个,是一定搬不倒何家和府军团的。
好在,他还有准备。
“陛下,文武之分的意义,不需要臣来赘言。
陛下只需想想,纵然太上皇隐居龙首宫那二十年,朝中大政多已不再理会。
可是,他可曾有一日,放松过文武之间的大防?
太上皇在时,有哪个武将敢干政?
又有哪个文臣,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私自调兵?”
贾环自出太上皇三个字起,字字如惊雷,轰然炸响在上书房内诸君臣的耳中。
且犹未作罢,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道:“陛下,莫非太上皇会担心他在时,会有文臣或是武将谋反?
难道他不知道,军政合一,极多时候能够大幅度提高效率,方便做事?
可他老人家还是始终坚持这一铁律,从不动摇。
为何?
臣以为,无他!
为子孙后代谋也!!
他老人家明白,若不将此律形成万世不易之铁律,他在时,自然能震慑不轨。
但是,待将来,若子孙遇臣强主弱之局面时,这下江山,将属谁人?!
所以臣断言,何尔泰何靖父子之行,乃动摇大秦万世基业之恶源也!
如今,陛下在时,尚且有人敢打着忠义的旗帜公然践踏铁律。
待日后……”
一旁处,始终未出声的张廷玉听至此,闭目叹息一声,心中苦涩道:
“何家,完了。”
……
五位军机大臣面色隐隐喜悦的退去,因为府军团这块让人眼馋多年的肥肉,终于要被破开了。
又是一顿美餐!
四位内阁阁臣,三位退去。
其中两位面色铁青。
因为隆正帝已经决议下旨,彻查西南土改归流中,西南官员和府军团相互勾结,做下的种种丧心病狂戮民不法事。
何家,完了。
整个西南,一片动荡。
杨顺和陈壁隆,再一次见到那位嚣张跋扈的侯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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