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方,尤其是九边边军,如果能够靠屯田就能维持,甚至壮大。
那朝廷该怎么办?该如何羁縻?
你平日里虽然喜爱玩闹,但皇上和我都知道,你心里是个极明白的人。
你一定能体谅到朝廷的这种顾忌。
朝廷,该怎么办?”
赢祥一番话罢,隆正帝与董皇后和赢昼,都静静的看着贾环。
贾环深吸了口气,忽然一笑后,道:“臣很感激陛下存留的颜面,但是,我又有何德何能,与江山社稷的安稳相比?”
众人闻言一怔,不解其前后矛盾之意,还是……
连贾环都以为,屯田会有难解的风险。
然后就听贾环话音一转,声量提高:
“陛下,王爷,大道理,之所以能成大道理,不是因为它们好听,而是因为它们有道理。
好,我们且先不这个。
只对军方的防范,应不应该?
应该!
因为军队本身就是暴力机构,若不防范,极有可能太阿倒持。
臣亦赞成对军队的约束。
只是这种约束,不是内阁提出那般愚蠢的约束。
朝廷可以制定政策,比如军方不得干政的铁律。
只这一条,就最大限度的约束了军方力量的扩散。
还有之前军机阁提出的,八大军团轮调制度。
因为才刚出台没几年,所以目前的轮调还只限于中低级军官。
若朝廷实在不放心,也可以加大力度,可以从最高层军团长的位置起,全部轮调。
以五年为例,各大军团轮流调换军团长。
如此规制,既可防备大将坐大,又可保证不会造成将不知兵,兵不识将的局面。
难道,有哪个将军能够在五年内,就收买所有人的人心,让他们甘心冒着满门抄斩的大罪一起造反?
荒谬!
陛下,王爷,连臣这等粗坯都能想到的法子,臣就不信内阁想不出来。
偏生他们顶着大义,扣着大帽子,提出那种粗暴无礼,折辱军方的法子。
其心可诛,何尔泰之流,当斩!!”
贾环的声音是越来越大,最后两个字,含怒而发,真如惊雷一般炸响。
隆正帝和赢祥倒也罢了,董皇后和赢昼的面色也有些发白。
尤其是赢昼,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眼神怕怕,好似他往前靠前,贾环就会发疯打人般……
皱眉瞪了眼怂儿子后,隆正帝面色古怪的哼了声,看着贾环讥讽道:“幼稚!”
不过,眼神却亮的吓人。
赢祥也哭笑不得,无语道:“贾环,我都不知该怎么你……
你却比那些阁臣们更狠。
他们若是知道你有这些心思,一准得把你供起来。”
贾环莫名道:“什么意思?”
隆正帝见贾环模样不似作伪,好笑道:“你真当你们武勋们是善茬?
要他们几亩地,就已经暗涌流动。
若是有哪个敢提你方才那番话,何尔泰家的大门,都要被砸烂,祖坟都要被掘了!
糊涂东西,还有脸子对朕冷嘲热讽。”
又见贾环眼神当真有些茫然,便耐下心解释了两句:“牛继宗、秦梁他们之所以没出声,是因为不过是一些荒地,值当不了什么。
左右不过早两年晚两年的事。
也只有你个没出息的混帐上蹿下跳,和朕顶着干。
可你要让八大军团长都轮调,那便是在掘武勋将门的根基!
别看那几个这样护着你,你敢同他们这个,他们非敲你脑袋不可!
谁敢提出这个,谁就要承受八大军团所有大将的怒火。
贾环,你敢吗?
你若敢提,朕让你当太尉。”
赢祥“噗嗤”一声乐出声来,看着傻了眼儿的贾环,笑的前仰后合!
一旁董皇后也用绣帕掩口笑了出来,赢昼更是幸灾乐祸的嘎嘎直笑。
贾环仔细想了想后,才发现现在这样想,的确有些想当然。
当初他同牛继宗、秦梁等人商定轮调制度时,针对的全部是别人,是长城军团,是府军团,是蓝田大营。
却从没考虑过灞上大营,黑辽大营,和武威大营,以及几乎成了贾家囊中之物的西域大营。
若是将矛头指向自己……
贾环缓缓摇摇头,反弹力量太大。
纵然是他,怕也难服秦梁、牛继宗、温严正等人,放弃偌大一个军团。
利益牵扯,实在太多。
见贾环面色凝重,隆正帝与赢祥对视眼后,冷笑一声,道:“知道轻重了?
国之大事,何其艰难,纵然是朕,也步履维艰,战战兢兢。
你就敢上来骂完皇帝骂亲王,好大的胆子!”
贾环摇头道:“陛下,一码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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