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往门口看去。
王熙凤一双妙目,陡然变热……
……
大明皇城,长乐门外,内阁值房。
张廷玉、何尔泰、陈壁隆三人回到内阁后,张廷玉面色淡然的坐回职坐。
何尔泰和陈壁隆两人的面色则不大好看。
内阁内还有二人,一为分管工部的内阁阁臣杨顺,一为分管户部的胡炜。
胡炜能力极强,是前相陈廷敬留下来的人才,但性子油滑许多。
整日里笑眯眯的,从不挑事,也极少与人争执。
杨顺的性子倒和何尔泰、陈壁隆两人相像,沉稳果决,雷厉风行,眼中揉不得沙子。
见三人回来后的情形,便淡淡哼了声,道:“可见没有好结果?陛下对那位……荣宠之盛,冠绝古今。
然对江山社稷,却不知是福是祸。”
何尔泰闻言,再想想今日之辱,面色愈发铁青。
陈壁隆叹息一声,道:“陛下和忠怡亲王纵然知道我等心意,却还是顾念情面……
却不知,对于江山社稷之重,最讲不得的,便是情面啊!”
胡炜呵呵笑道:“陈相言重了,何相消消气……不就是再多两年嘛,何必非要急这一时半会儿?”
何尔泰闻言,将手中茶盏往桌面上一丢,厉声道:“又介,我何某人又岂是为了那些地?
难道你也不知,我是为了不让边军武臣做大,不能让他们有了靠自身屯田便能维持甚至壮大的能力!”
陈壁隆也沉声道:“又介,毅庵的对啊!咱们大秦,对武勋之宽容,只看看那位宁国侯之气焰,便可见一斑。
只要他占着理,就没人能怎样他们,连家都不行。
这不能是错,不似前宋时杯酒释兵权,不似前明时大肆诛戮功臣,就不至于有外难时无良将。
可是,单是荣宠宽纵,却绝非谋国之道。
朝廷,一定要有限制武勋将门兵权的法子,否则,早早晚晚必然生乱。
军粮草秣,便是一直以来,朝廷限制边军壮大的一大杀手锏。
不管他们有多少大军,只能靠朝廷运送粮饷草秣养着。
一旦有不稳之意,便断了他们的粮草,乱兵,也就不攻自破。
可若是给了他们自给自足的机会,那……
朝廷再无可制之法了!”
杨顺在一旁哼了声,沉声道:“咱们自然明白自己的苦心,可那起子私利人会明白?
他们只当咱们在谋那百万亩良田。
庶子焉知国之大政?”
胡炜闻言,抽了抽嘴角,也没理会杨顺含沙射影的攻击,他寻思了下,道:“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为何不能再等二年,等收回了黑辽军团的屯田之地,日后再不许军队务农,经商,不就可以了?
句良心话,咱们大秦到了今日,已然是盛世之基。
开国百余年,多咱见过朝廷不缺银子,户部有富余的时候?
这毕竟都是人家的功劳嘛,稍微退一两步,也不是不……”
“糊涂!”
胡炜话未尽,就被杨顺厉声喝道。
杨顺似怒发冲冠,瞪着胡炜厉声道:“事关国朝根基运数,岂有退让之礼?
黑辽军团屯田之事,不过引子罢。
他们才屯田几日?
况且,黑辽毕竟有朝廷设置的督抚府衙在,百姓亦皆是老秦百姓,民心向秦,容不得屑作乱。
真正厉害的,是西北!
朝廷绝不能眼睁睁看着西北万里河山上,驻军数十万屯田于外。
一个荒蛮准葛尔,就搅得大秦西面百余年不得安宁。
真若让那边发展起来,哼!
那里既可养马,又能种田吞粮,再加上那位坐拥金山银海,给他二十年光阴,岂不重演董卓旧事?
到那时,你胡又介担得起这个罪责吗?”
胡炜被的面色发白,虽然面色羞恼,可心里未尝没有被动。
因为,还真有这个可能……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未发言的张廷玉轻轻搁下手中笔,轻笑道:“杨相,不至于此。
黑辽有督抚衙门,西域自然也要设。
西域各大古城,都要设立府衙。
甚至还要设立黑冰台……
另外,军方不得干政,这是一条铁律,也是一条死线。
生产建设兵团,虽挂着兵团名,却和当地军队没有任何瓜葛。
只是以军制,集中力量,开发西域罢了。
虽然多少还是有些隐忧,但只要我等始终睁一只眼看着西域,就绝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可乘之机。
而西域,却会逐渐开发成大秦的宝地,再不会像前朝那般,只占一个虚名。
它要实至名归。”
……
皇城内,武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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