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眼神满是赞许的看着张廷玉,欣赏之色不言而喻。
这才是真真的君臣相得啊!
隆正帝扬声道:“没错,正是因为无欲则刚!”
他又看向满脸不解且不赞同的郭琇,道:“贾环不需要去考虑这个下到底还是要文臣去治理,所以他敢肆无忌惮的得罪文臣,冷嘲热讽不休。
贾环没想过要成什么大事,所以,他便不怕在士林中的名声,迎风臭十里!
也不怕下文人对其口诛笔伐,恨其不死。
所以,当满朝文武大臣,宗室王公,面对顾千秋等贼子逼宫乱政,都束手无策,不敢出面时,他才敢一剑斩杀了顾千秋。
为了朕,背上了滚滚骂名。
郭爱卿,近旬月来,兰台寺呈上来弹劾贾环图谋不轨,心存反意的折子,足足有三千斤重。
你是兰台寺大夫,你看,贾环心中,到底有没有反意?”
郭琇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这才明白隆正帝这些话的目的……
只是,他在隆正帝面前不敢欺君,沉默了稍许后,他低头道:“臣知陛下心意,也清楚……宁侯,至少目前来看,心中不会有任何反意。
全下的文人都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一点不轨之处,必然举世皆敌!
但是陛下,宁侯今岁,才十五啊!”
郭琇再次昂然抬起头,直视隆正帝,沉声道:“他今日心中无反意,未必明日心中也无反意。
明日心中无反意,未必十年二十年后不反。
陛下,纵然二十年后,他也不过三十五岁,正当壮年!
以贾家在大秦军方的根基,以宁侯在军中年少一代的超然影响力。
陛下,不可不……”
“够了!”
郭琇掏心掏肺的话没完,一旁处,在心中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再莫莽撞的赢昼,脑门一热,再一次忍不住跳起来大声喝了声。
众人只见他圆脸涨红,细眼圆睁满是怒火,激动的话都不利索,连声道:“还真是……还真是见了活的了。
师傅……师傅之前讲奸臣秦桧,以莫须有之罪诛岳武穆时,我还不信,这世上能有这般无耻下作之人。
却不想,还真有!!!”
赢昼转过头,指着面色懵然的郭琇对隆正帝大声道:“父皇,您瞧见了没,这是咱大秦的活秦桧啊!
他也是御史,他也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杀贾环!”
此言一出,如冬雷般炸响在云岩亭内。
不止隆正帝等人,连周遭的丫鬟黄门们,都变了脸色。
“赢昼!不许胡八道!”
赢祥看了眼面色黑的骇人的隆正帝,忙对赢昼喝道。
这句话如果传出去,刚刚风平浪静没多久的神京内,要再起多大的滔巨浪!
在云岩亭内,是赢昼郭琇要杀贾环。
可传到外面,必会有人兴风作浪,此言就会变成隆正帝要杀贾环。
最后甚至会变成今日这一伙子在云岩亭密议,要共诛贾环。
事情一旦到了这个地步,纵然以原话澄清,都会徒然无力。
以莫须有之罪,污蔑国朝功勋,妄图诛杀。
若没有郭琇满门的脑袋做交代,武勋将门,岂肯善罢甘休?!
京畿重地,都将不稳。
隆正帝面色阴沉的看了眼苏培盛,苏培盛老脸发白,会意的点点头后,出了云岩亭,没一会儿,带来了一队中车府内侍,将在亭内侍候的黄门和宫女昭容全部带下。
等清查数遍没问题后,会再打发到别处监视起来。
直到这件事完全过去……
这般动静,也终于让赢昼再次清醒过来。
然后彻底吓傻了……
隆正帝却没有料理他的心思,而是看向面色煞白的郭琇,沉声道:“你的心思,朕明白。
朕也理解你的心意。
但是,朕却不认可你的谏言。
你可以保留你的看法和意见,但从今起,朕不想再看到那些没完没了弹劾贾环图谋不轨的奏折。
兰台寺风闻言事,言之无罪。
但朕希望,兰台寺能站在为朝公心的立场,去风闻言事。”
郭琇惨然道:“陛下,臣……绝无私心啊!”
隆正帝高声道:“朕知道你并无私心,否则,朕岂会与你这些?
但是你是公心,其他人也是吗?
兰台寺内有多少御史,是因为受到了江南世家的好处,在为他们的利益话咬人?
你当真不知?
朕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御史。
大秦这些年来,多灾多难,正当举国苦干,复建盛世之机。
贾环有点金之术,他在江南这番折腾,并不只是为了贾家敛财。
其中很大部分,都是家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重更重大的意义。”
至此,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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