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就好似换了个人般……
赢杏儿见之微微颔首,道:“这样还成,不过还不够。
等驸马将人都带来后,本宫会让宫里出来的教引嬷嬷,教教你们规矩。
等教好后,再根据各自的能为,看能做什么事。”
徐妃青等人屈膝福礼,道:“是。”
不过犹豫了下,徐妃青还是鼓起勇气道:“公主殿下,奴……奴婢们,当真能脱去贱籍?”
她知道,之前有位巨贾为了给她脱籍,给楼里开的价都达到了十万两银子的价,可楼里还是没放人。
她不由有些担心。
赢杏儿闻言,却嗤笑了声,道:“今儿你们那些青楼的东家若是识相还好,若是敢多嘴,怕是脑袋都保不住了,还敢留你们?
这也是我也教你们明白的第二件事。
随驸马做事,只要占着理,王老子前都不用卑躬屈膝,委屈自己。
莫区区几个开皮肉店的混帐东西,就是两江总督在前,你们也要抬起头,堂堂正正的大声了话。
都记住了吗?”
……
江南的夜,不同于都中长安的夜。
北方的夜空,除了黑云压城之时,大多星空万里,碧玉如墨。
而江南的夜,即使是晴,也总会飘几缕丝丝云烟,一如江南的秀丽温婉。
夜色迷人。
然而,今日优美的江南夜色,秦淮夜景,却被一群狂暴丘八,给撕下了那层幕纱……
秦淮河畔第一妓家,烟雨阁。
“诶诶,干什么的,都干什么的……”
“哎哟!快来人哪,老爷,杀人啦……”
“啊!”
酒楼前车水马龙,轿成排,却被一干披甲大头兵全部砸碎推开,生生平推出一条大道来。
守门迎客的几个龟奴见之大惊,上前阻拦,可刚一开口,就被一大秦戟砸翻在地。
招呼来的十数个看家护院的打手,刚一露面,见势不妙就想跑。
可想跑都跑不掉,十四五人,被十四五支箭生生钉死在了地上,血洒了一地。
这幅修罗场面,简直惊世骇俗!
场面为之一静。
原本候在庭院里吃酒的诸客人的随侍,还准备倚仗自家主子的家势上前主持公道。
可看到这场面,当场尿裤子的都不在少数。
“大哥,带人去搜查一下后院,挖一挖水塘,再寻摸下地窖密室。”
贾环骑于马上,怀里还抱着个幺儿,侧头对韩大道。
韩大沉声领命,带着一干亲兵亲自入内。
其余两江大营的兵,驻扎在外。
今日带他们来,只是为了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杀伐果决的兵。
外面这样一闹腾,里面如何还会不知道。
烟雨阁的老鸨晴娘得知外面被兵围住了,虽一时还没人闯进来,可竟去了后面,那更了不得了。
一时间无法去东家那里求援,只能想寻客人主持公道。
因为头牌徐妃青今日不再,所以画舫没开,就在楼里吃酒饮乐,今日倒有不少跟脚极硬的公子衙内们,在楼上一边吃酒,一边骂那强盗。
晴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此刻顾不得仪态,腾腾腾的跑上三楼,竟也娇喘吁吁。
三楼雅阁内,还真有幼年缺母爱的公子哥儿好这一口,见之眼神一亮,调笑道:“晴娘,怎地这般着急?看你喘的,快来快来,让爷给你匀一匀……”
晴娘心里气的要死,脸上还要堆笑道:“林公子这般好心,奴家只有欢喜高兴的份儿!不过这会儿怕来不及了,有恶人就要打上来了。林公子和黄公子,你们都是贵人,快从后门道里逃命吧……”
那名唤林公子的人闻言勃然大怒,道:“这叫什么混帐话?什么恶人吃了豹子胆,敢到烟雨阁来闹事。”
那位黄公子也不悦道:“在金陵地面上,还有能让我从后门道逃命的厉害角色?我倒想见识见识。”
两人之外,还有个士子打扮的年轻人。
那人轻笑道:“晴娘,你也不用故意激将。如今一位两江总督的公子,一位江苏布政使的公子在这。
有什么不平事只管来便是,谁还能欺负的了你去?”
晴娘被人破后,也不羞,只道:“真真了不得了,不是奴家没有见识,可……可外面真真杀人了!
十四五个护院的,都被人射杀了!
老爷啊……”
着,脸色恢复煞白的晴娘哭了起来。
她是真怕了!
那位黄公子闻言眉头皱起,对面色已然发白的林公子道:“林兄,我到金陵日子不久,竟没听闻江南地界有这等凶人。
林兄可知何人这般凶残,可是江洋大盗之流?”
林公子摇摇头,道:“从未听过有这等事,该不会是假的吧?”
之前开口的那位书生眼睛眯了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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