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经验对牛继宗、牛奔及灞上大营的将校而言,都是金玉良言,好似后世游戏的通关攻略一般。
可对牛震而言,却无趣之极。
挑了个话语间歇的空档,他忽然问道:“奔哥儿,听贾环今儿在六和酒楼拍他那个玻璃方子。拍的怎么样啊?”
此言一出,镇威堂上忽地一静。
大部分人都露出了好奇之色。
贾环在都中向来有财神的美名,点石成金的本事,不止文官羡慕,武勋将门也一样惊艳向往。
谁会不喜欢银子?
连牛继宗都露出关心之色。
牛奔瞥了眼牛震,淡淡的道:“还不错。”
在一起长大同生共死的兄弟面前,牛奔嬉笑怒骂皆随心。
但在其他人面前,他的做派,从不会有损镇国公府世子的威严和体面。
不止牛奔、温博等人这般,贾环也一样。
不然,宁国府也不会得到一个勋贵门槛最高,规矩最大的“恶名”。
听牛奔这般,牛继宗放心的点点头。
牛震却大不满,道:“这叫什么话?拍了十万两叫不错,还是拍了一百万两叫不错?”
其他几个牛氏族人,也极好奇的问起了具体数目。
荣宁二公,一共留下了二十房子孙,只都中就有八房。
镇国公府,虽没有这么多,但在都中也有五六房。
宗族大了,长辈就多。
哪个都不好怠慢。
牛奔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瓮声道:“拍了一千多万两。”
此言一出,镇威堂上再度一静。
“多……多少?一千多……万两?!”
牛震眼里炙热的欲望,简直无法隐藏。
牛奔拿帕子擦了擦嘴角,一双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牛震,道:“对,是一千多万两,一千三百多万两。
二叔有问题?”
牛震被震的有些眼晕,也忘了在意牛奔的态度,干笑两声,道:“看你的,我……我能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个奔哥儿,我记得,当初贾环好像分给了镇国公府一成半份子的水泥生意?
是有这回事吧?”
牛奔缓缓点点头,道:“对,环哥儿为了让我安心习武,送了一成半给我,做习武之资。”
牛震自觉忽略那是贾环送给牛奔的,急问道:“奔哥儿,那你怎么不问贾环要一份玻璃方子?
那才是真真的好东西啊!
要过来留在府上,不管是起火窑烧玻璃,还是日后卖了,都是极好的哇!”
牛奔简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嗤笑了声,道:“二叔你怎么不自己去跟环哥儿要一份?你要回来也不用入官中,都归你自己嚼用。”
牛震闻言,面色一滞,羞恼道:“你这叫什么话?我是为了我自己?我还不是为了国公府着想!
这么大的家业,这么多人口嚼用,大哥还时常要接济些旧部,我不多想着些,怎么得了?
大哥,你听听奔哥儿的都是什么话?”
牛继宗恍若未闻,只是喝茶。
牛奔冷笑一声,道:“二叔,我听你和奋武侯府的温亮熟的很。
温亮是怎么死的,二叔你不会不知道吧?”
温亮当初,就是为了图谋贾家的玻璃生意,才被温严正生生打死。
牛震闻言,面色一白,眼神飘忽的看向牛奔,声音也没那么高了,辩论道:“咱们和温家又不一样……当时贾环不是还没卖方子,如今他都扩散出去了,咱们要一份,总没错吧?
再,这些年他惹了多少麻烦?不都是大哥帮他摆平的?
他总不能不知道感恩!
只要他一份玻璃方子,算便宜他了!”
其他几个牛氏族人,似都觉得有理,也在一旁敲着边鼓附和着。
一一列举牛继宗帮过贾环的旧事……
“啪!”
牛奔将杯中酒喝尽后,一把摔碎在地上,站起身,眼神讥讽的看着牛震,道:“马不知脸长的东西,凭你们也敢觊觎环哥儿的方子?!
你当你们是什么,玻璃方子当初内务府九郡王都要不到,你们就敢伸手?
我爹是帮过环哥儿,可当初要没有先荣国,这镇国公府现在是什么样的,你们不知道?
几次三番不理会你们那些伎俩,你们倒是越得了意了!
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这半年里老爷和我都忙的紧,没功夫理会你们。
你们从官中支走了那么些银子胡孱,当谁不知道?不与你们计较也就罢了。
如今倒愈痴心妄想起来。
你们听着,以后不许打着镇国公府的牌子招摇行事,祖宗留下的威名不是让你们在外面养窑姐儿败坏的!
除了每月二十两银子的月例,再没多一文钱的好事。
敢再在外面打着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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