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高,允文允武,看不起这个,也看不起那个。
殊不知,在旁人眼里,你又算是什么?
没有环儿,我早死在准格尔国师手中,武威侯府也就落败了。
却不知你这允文允武的神京第一公子,这时又会在哪里讨饭?”
“爹!!”
秦风面色涨红,高声喊道:“儿子从来没看不起环哥儿过,他是我兄弟!”
秦梁冷笑了声,道:“这会儿子倒记起他是你兄弟了?你身边那群混帐玩意儿他坏话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秦风闻言,简直快气炸了,简直不顾敬意,抗争道:“分明是父亲大人不许我跟他们解释的,又岂是我不愿?”
“解释?你跟他们解释?”
秦梁眼神无比失望的看着秦风。
秦风闻言,面上的激愤忽地一滞,再想起贾环之前的话,面色登时白,喃喃道:“可是……可是他们是……”
秦梁干脆不再看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此,一旁的张氏心急如焚,却不敢插嘴。
没法子,只能给贾环连连使眼色。
贾环笑着点点头后起身,给秦梁又斟满一杯酒,又从后面绕过饭桌,走到跪地的秦风跟前,将他扶起,弯腰轻轻拍了拍他前襟下摆上的灰,再直起身,看着秦风笑道:“风哥,义父不是你看不起我,我们是兄弟,你怎么会看不起我?
也不是你心性不好……
只是,只是觉得,你有些好赖不分。”
张氏在一旁气急,怎么又开始批斗起来了?
秦风也道:“我如何好赖不分?”
贾环指了指自己,道:“风哥,谁才是你的生死兄弟?是我!
是奔哥,是博哥,还有诸葛道,苏叶,涂成,马刚……是我们!
是我们在知道义父有难后,陪你一起远赴千里,救援义父。
也是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在厄罗斯大营中杀了个七进七出。
不是那些……在你身边溜须拍马造谣生事的人。
你当然没有对我生疏,可你为了那些人,和奔哥他们闹不愉快,还差点动手。
你,你是不是傻了?
日后再有事,你难道和你身边那些人一起共赴险难么?”
秦风有些苦恼的敲了敲脑门,道:“环哥儿,我心思有些乱……我不是和奔哥儿他们闹生分,往日里也不常打闹?
我也从未忘过咱们的兄弟情分,只是……
刘成他们也不是坏……”
话没完,就顿住了口,有些尴尬的看着贾环。
刘成就是阳城子刘大能的儿子,会些花拳绣腿,更会些琴棋书画和诗词。
这些日子与秦风走的极近。
也是他,总四处传播秦风为神京第一贵公子的美名,以及贾环为家犬牙的臭名……
贾环拍了拍秦风的胳膊,笑道:“咱们兄弟还有什么不能的?我知道你近来和刘成处的极好,那子极会来事,还能和你附和诗词。但是这个人靠不住……
若不是义父念刘家旧义,想让他们在富贵安乐中自己败下去,我早把他清扫出京了,岂容他在你身边搅风搅雨?
风哥,他这般抬高你,并不是为了你着想的,更多的,却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他……”
“环儿,不必了,坐下陪为父用饭。”
贾环没完,秦梁就招呼他重新落座。
贾环不敢违拗,落座后随意吃了块肉,有些不解的看着秦梁。
秦梁叫贾环陪他用饭,自己却住了筷子,用身边的帕子擦拭了下手后,看着贾环道:“你自己也了,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刘成之辈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你真当他不知道?
他只是被奉承的太受用了,所以不愿知道。
你方才的极好,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陪你们走到最后。
你重情义,所以总想拉他一把,可人家自视了得,不用你拉,你何必再多情?
环儿,你前途远大,不要让那些人脱了你的后腿。
你也不用为我武威公府担心,我秦梁不是只有一个儿子……
至于黄沙一系的命运前途,就更不用担心了。
亲儿子不成,我还有你这个义子!
不比那个畜生强一百倍一万倍?
为了黄沙军团数十万将士,数百万家人亲属的前途未来,为父又岂能将希望全放在这样一个不争气的畜生身上?”
此言一出,张氏、贾环和秦风齐齐色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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