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放一日假,和十三爷都松快半宿。
这会儿子,正在坤宁宫呢。
皇后娘娘见陛下难得休息一日,亦是大喜,就吩咐御膳房,准备了家宴。
陛下就命人去请宁侯来……”
贾环抽了抽嘴角,道:“陛下准备家宴,请宗室王公就是,请我算什么?我家里也准备了家宴,老苏你给陛下声,我先回去了。”
“哎哟喂!”
苏培盛闻言差点没跳起来,拉住贾环胳膊不松手,道:“宁侯啊,您可真真是祖宗啊!
陛下前些日子和娘娘亲自去您府上做了高堂父母,今日又请您来赴家宴,这是何等的隆宠……”
见贾环又要挣开,苏培盛忙换词儿:“这总是一番情意吧?”
感觉就要挣开的胳膊好歹不动了,苏培盛冷汗都流下来了,心里长出一口气,又苦笑道:“再,宁侯若是没见到老奴,走了也就走了,只当不知道陛下在坤宁宫,板子落下来,自有夏存义那猴崽子扛着。
可如今分明看到了老奴,若再走,这陛下龙颜震怒下,老奴的命都要去半截儿!
宁侯啊……”
看苏培盛可怜兮兮的模样,贾环无奈道:“得得得,去坤宁宫吧……老苏,你也别觉得我矫情,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典,我在这造作……
别人不知道,你老苏还不知道?
陛下见了我就从来没句好话,动辄骂一脑门子。
我又不是受虐狂,谁愿意上赶着找骂?
平时也就罢了,要是吃饭的时候也骂,谁还吃的香甜,对不对?”
苏培盛闻言,想起往日的情形,的确如此,叹息一声,道:“宁侯啊,陛下的性子是……但是,他对您是真的不同啊。
您想想,对别个,哪怕是五皇子,陛下大怒之后,岂有不责罚的?
若非每每有皇后娘娘相求救援,陛下火气上来,五皇子早不知死多少……
但是,陛下何曾动过宁侯一根手指头?”
贾环冷笑一声,摸了摸眉角处,虽然已经没了痕迹,但被砸的青肿也就前两的事。
苏培盛见之语滞,又摇头无奈道:“总之,奴婢相信,宁侯心里也有数。不然,断不会三番五次这般心诚的为陛下效力解难。”
贾环哼了声,倒没在这上面多绕什么,他岔开话题道:“老苏,夏守义这个太监,眼神不正,卑微中藏着野心,极大的野心。
这样的内侍留着就是祸患。
内廷之人,我不好多什么。
你心里要有数,不可大意了去。”
苏培盛忙道:“宁侯放心,今日那猴崽子出了这般大的岔子,再没他的好!
仗着认了老夏为义父,这猴崽子近来在宫中很是跳脱。
四处强收内侍宫女的礼,但有不从者,就打骂折磨。
奴婢碍于老夏的颜面,每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却不想,他愈得寸进尺,手要伸进大明宫了……”
贾环嗯了声,道:“夏守忠如果有意见,就我对他那熊儿子不喜,另外你记住,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别在阴沟里栽了。”
苏培盛忙笑道:“奴婢在宫里活了这些年,要是连这点子道理都不懂,哪里能活到今日?宁侯放心,再没他翻身的机会……”
贾环拍了拍苏培盛肩膀,笑道:“老苏你真够阴的,哈哈哈!”
苏培盛感慨道:“自从陛下执掌大权以后,往日里不将老奴放在眼里的人,都上赶着巴结老奴。
可老奴却不是瞎子,岂有看不出他们明着巴结,心里依旧鄙夷老奴的道理?
唯有宁侯,从始至终,都不曾将老奴当下贱人看……”
贾环面色古怪道:“老苏,你够了,你侄子的差事我已经尽力了,不过他就只能做个吏员。也不知你是怎么管教人呢,他胆子怎么比针孔还?这种性子,给他安排个大官都是在毁他。
所以,你再拍马屁也没用。”
苏培盛哭笑不得,道:“宁侯想岔了,老奴不是……老奴岂能不知足?
至于那孩子……来也是可怜,当初他被老奴兄长托付给老奴,原本是想能受用几,却不想……反而因老奴身份的连累,让他被人欺负了好些年。
若非后来老奴察觉出不对,派人去查,怕是至今还不知道,那些人竟这般下作!”
看着苏培盛眼中凛冽的杀气,贾环差不多也能想出是怎么回事了。
现在大权在握的隆正帝自然是九五之尊,苏培盛身为御前第一信重内侍,地位高绝。
可在此之前,却是一对倒霉主仆。
一个是泥塑的菩萨,一个虽身为大明宫总管,却连大明宫的一些太监都看不起他。
他的侄儿被他牵累,受人欺负,也是有的。
被人欺负了这么些年,也就不难理解苏培盛侄子胆卑微的性子了……
贾环自然不会去问苏培盛当年欺负过他侄儿的那些人如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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