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触犯谁的利益。
何苦要与我等为难?
还请望斋公多在宁侯面前言之我等心声,望斋公乃德高望重之人,又为宁侯姑丈。
想来您之言,他必是听的。”
“正是,正是……”
“海老此言极是……”
堂上众人纷纷附和。
这老者名唤海闻,来亦是名教中人,只是当初家道中落,不得不弃科考掌家业。
后来家业兴旺,为人又极乐善好施。
但凡有读书人囊中羞涩,无力科举,求上门总能得到接济。
因此虽只一秀才功名,但在士林中还是颇有声望。
虽不比黄理望斋公之名,但也极受人尊敬,被人尊之为海老。
家族中,也经营着一家钱庄,每年的收益,占家族收益至少八成……
听了海老之言,黄理眯了眯眼,淡淡道:“姑丈之言,还是莫提为是。自贾环此子于祭之日谋害了顾公,黄某便立誓,与贾家割袍断义,划清界限。
若非为了大家的清白家底和这世间公道,黄某也不会再登贾家之门,讨个明白清楚。”
海老等人无不肃然起敬,纷纷称赞黄理高义。
随后,就是忧虑:“莫非,贾环一定要关停或是兼并了我等钱庄?连望斋公您家里的君子钱庄也不放过?”
黄理摇头道:“并不是每家都能被贾家子出银子兼并,就我所知,他是想将所有的钱庄全部抄家!
若非如此大逆不道,又危急万分,我也不会这般急着召大家来商讨对策。
贾环倒是念及黄某为其姑丈的份上,愿多给黄某些银子,或是银行股份,以做弥补和安抚。
但黄某清白做人,一生钻研孔孟大道,又岂能与其苟且?
黄家,誓与诸君同进退!”
在场诸人,闻言无不大为动容感动,纷纷起身,以士子古礼相拜。
黄理面带微笑,道:“诸君,如今却不是谢黄某之时,还需尽快想出解决之法,以对暴政。”
“可动科道言官,弹劾此等无道暴行!”
一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站起来大声道。
“好!”
众人喝彩。
因为此人便是兰台寺的一名御史。
“文德,此事便劳烦你了。”
黄理看起来也颇为满意,点头笑道。
那中年御史正色道:“望斋公客气,本为文德本分。我等言官所存之意,便是为了揭无道,扬大道。
奸邪无耻,妄图搜刮百姓清白财产。
昏君无道,竟妄图与民争利!
某既为御史,岂能坐视乾坤乱而社稷危?”
“的好!”
“曹大人不愧为士林风骨!”
又一人将要名动京华,不定,还会名垂青史……
黄理也再次赞了赞,士林和官场没甚区别,花花轿子人抬人。
不过抬罢,他又道:“贼子势大,只文德一人,怕势力单薄。我等还需再尽绵力,以备不测。”
众人纷纷响应。
“若朝廷敢行暴政,我等可罢商罢市!”
“对,我等可联合都中八大米商,一起罢商罢市。只要一日没米卖,都中就会大乱!”
“让他们知道,我们虽奉公守法,却也不能随意拿捏!”
“还可让太学和国子监的士子们罢课!”
“这个主意极好!传言,明年秋闱,凡是祭当日出面的士子,皆不取中!所以,太学的士子本就心中愤怒,再将朝廷暴传于他们,引他们去朱雀门前静坐抗议!”
“还可写文,大骂贾家无耻!”
“何止无耻?贾家还荒无度!”
“对!一定要搞臭贾家!”
众人左一言,右一语的出谋划策。
上方黄理闻之,面色愈从容。
眼神却森然若刀。
贾环,今日之耻,要让你贾家十倍百倍偿还。
秀才杀人不用刀的道理你都不懂,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
待你贾家遗臭万年,被下万民唾骂时,看你还有没有脸再露面。
贾家人,全都要成过街老鼠!
“砰!”
就在黄理心中阴狠谋算,满堂“清流”名门出谋划策,要对付贾环,甚至对付隆正帝时,忽地,从前面传来一声巨响。
唬的众人冷不丁一颤,眼神茫然的看向黄理。
出什么事了?
黄理也茫然,只是,心中的不安却陡然升起,响起今日被打出贾家门前,贾环的话。
“赶紧家去好好收拾收拾,多准备几口棺材……”
黄理脸色陡然一变,急声对身旁管家道:“快去看看前面生了何事?”
管家忙往外走,还没出门,就听到前面一阵狼哭鬼嚎声传来:
“哎哟!老爷,遭兵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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