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南庄子上,度日艰难。
为了生计,为了筹集从武之资,绞尽脑力,甚至不惜经营贱业。
这些年来,我目睹着他,一步步走到今这个地步,心中喜悦,也心疼之极。
因为其中经历过太多,不该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经历的艰难险阻。
好在今日,他终于长大成亲了。
日后,你们当相互扶持,同甘共苦,风雨同舟。
若遇到难解之事时,也不得见外,只管来寻伯伯我,或者去寻你伯娘,我们为你们做主。”
听牛继宗以亲长的口吻回忆、教诲和叮嘱,林史二女都面色端正,再次屈膝福下,恭声道:“媳妇记住了,谢伯伯。”
谢着从牛继宗手中接过锦盒后,两女却先看向贾环。
都红了眼圈,显然,牛继宗方才动情的话,也感染了她们两人。
贾环却哈哈一笑,不希望她们为此落泪,笑道:“快看看,牛伯伯送给你们俩什么好东西?我给你们,牛伯伯在都中勋贵门第里,素来以大气大方闻名。
当初我捣鼓出那点水泥来,起初只想定价二三十两就满足了。
结果我跑去牛伯伯那里卖时,他直接赏了我一千两!
哈哈!这可帮了我大忙,才让我在水泥上了财!”
看着他眉飞凤舞的得意模样,林史二女都忍不住笑出来。
牛继宗也高兴的哈哈大笑,对温严正道:“当初念在他年纪,操持家业不易的份上,就想着帮他一把。谁知他就将此做成定价,奔儿又四处帮他宣扬。老国公的旧部,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咱们这样的人家,拿出一千两不算什么。
定军伯府韩德功家素来清贫,给环哥儿凑了一千两后,过年时是全家去秦岭打野物才过去的。”
“哈哈哈!”
温严正大笑道:“怪道环哥儿能大财!不过,许是正因为如此,环哥儿后来才那样提携老韩家。
如今堂堂定军伯府,哪个勋贵府第还敢瞧?”
“嗯,对于重情义的人,环哥儿从不气。”
牛继宗笑道。
“咦?”
一旁的施世纶忽然惊疑了声,秦梁也挑起了眉尖。
两人目光都落在贾环从林黛玉手中拿过的锦盒中。
锦盒内,静静的躺着一支尺许长的暗金色的卧虎,竟是虎符。
虎符上面,还雕刻着一些弯弯曲曲的字符……
“老牛,这是……”
温严正甚至站了起来,别人不识卧虎上的字,可在白山黑水间驻守了十余年的温严正,又怎可能不认识?
这分明是满族鞑子文。
秦梁看了眼牛继宗,道:“这是鞑酋努尔哈赤起兵时用的虎符吧?”
牛继宗眼中闪过一抹得意,哈哈笑道:“好眼力!当初太祖高皇帝不幸驾崩于盛京城前,荣宁二公盛怒之下,挥军踏平盛京。
先祖便在鞑子皇宫内,寻到了这一对虎符。
他老人家见之喜欢,就自己拿了。”
秦梁、温严正等人闻言,齐齐抽了抽嘴角。
私藏禁物,还敢的那样风轻云淡,不愧是镇国公府的风范。
不过……确实是好东西!
牛继宗正色对有些摸不清状况的林黛玉和史湘云道:“伯伯赠你们虎符,而不是饰头面,便是想告诉你们:
环哥儿,乃荣国亲孙,宁国传人,更是他这一代武勋将门的绝对核心,一如当年老荣国那般!
所以你们要明白,你们嫁的,不是只会风花雪月的无用儒生,而是铁骨铮铮的少年英雄。
若是嫁给那些儒生,你们只需懂得相夫教子就好。
可嫁给环哥儿,书生的那套规矩都不当用。
有朝一日,若是环哥儿需要,你们也当身披肩甲,手持金戈,随他上沙场。
我等将门,从不被那些俗套规矩约束。
兄亡弟披甲,父死子出征。
若到了危急关头,纵是妇孺,也当舞干戚,卫家国!
所以,不要被世俗的规矩给约束住了。
你们记住了吗?”
林黛玉和史湘云二女毕竟年幼,被牛继宗一番话的心动神摇,一个个俏脸通红,眼神激荡。
看模样,似现在就想持金戈,随贾环上沙场,血拼一回……
见两人一本正经的答应牛继宗,贾环肚子都快笑抽筋了。
哪里需要她们上战场,不过他也理解牛继宗的好心。
牛继宗不是真想让林史二女持金戈,而是想让她们撑起宁国的门楣来。
正如郭氏,行事不落窠臼,大方得体的撑起了镇国公府的门楣一样。
……
牛继宗之后,贾环又给二女介绍了秦梁、温严正和施世纶。
军中大佬出手赠送的礼物,自然不可能是胭脂水粉。
秦梁赠送的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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