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世纶掌着水军之事,但他素来与牛温及荣国一脉交好,此刻也站在牛继宗和温严正这边,道:“黄沙军团正在拆分中,不可给黄沙将领太大压力,好似朝廷这般不近人情,生生肢解他们一般。”
秦梁闻言,深深看了施世纶一眼后,道:“既然如此,都指挥使之位,就从其他军团轮调。不过,长城军团共三十个营指挥使之职,黄沙旧部,可提供二十人。
西域军团未来五到十年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农垦屯田。
本兵实在不忍看着一群战功赫赫的年轻将领,只能去种地。
所以,可轮调至草原,继续为国效力。
这也算是朝廷对黄沙军团的一些弥补,诸位以为如何?”
牛继宗冷笑一声,道:“我以为,不怎么样。
长城军团营级掌军将领,一共才三十人,你要去二十人,那长城军团也别再叫长城军团了,直接叫黄沙军团吧。
太尉,本官方才的极明白。
这次轮调,不以武威军团为试点,也不从黄沙系中抽人。
呵呵。”
秦梁闻言,面色愈阴沉,眼睛眯起,看向牛继宗。
牛继宗自然寸步不让。
秦梁性格孤傲,别现在,自幼年时,两人就合不来。
虽没结仇也没打过架,却比这还严重。
两人自幼就相互不鸟对方……
长大后,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地盘和地位,亦是老死不相往来之势。
为了利益之争,暗地里,没少给彼此下绊子。
也就是后来贾环横空出世,勾连四方,才渐渐缓和了两府的孤立之势,不再那么对立。
但芥蒂,却从未消除。
秦梁冷哼一声,缓缓道:“本兵却不知,牛大人何时成了大秦太尉,可在军机阁中言出法随了。”
牛继宗冷淡道:“本官并非太尉,不过纵然是太尉,也不能在军机阁中一手遮,为所欲为。”
秦梁厉声道:“本兵为国朝太尉,武官之,所言即军令,谁敢不从?”
牛继宗寒声道:“大秦以军功为胜,你若如当年老荣国一般,以军功奠基太尉,自然言即军令。
可你这个太尉是怎么来的,不用我多了吧?”
秦梁闻言,瞳孔收缩成针,气势绽,看着牛继宗一字一句道:“本兵覆灭准格尔,收复西域,累功晋爵,得封太尉,牛继宗,你不服?”
牛继宗起身,睥睨相视,蔑然道:“若非环哥儿屡次出手,甚至还救了你的命,你也有今日?
我却不知,为何有人如此厚颜,竟以为覆灭准格尔,收复西域之功为其所有!”
“大胆!!”
秦梁厉声一喝,声如惊雷。
随手一掌击在身旁实木高几上,坚实的高几却如纸糊的般,变成片片碎屑。
牛继宗却丝毫不惧,冷笑一声,傲然相视。
他却不信,秦梁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在军机阁与他动手。
只是一时间,气氛僵硬到了极点。
若无利益之争,两方或还可虚与委蛇,相互应付,得过且过。
可涉及军中利益之争,若哪个再退让,就成了软弱可欺了。
这样的人,也坐不稳一个利益集团领袖的位置。
所以,撕破脸皮,其实是迟早的事。
本来打算袖手旁观,毕竟算起来,都是荣国一脉内部之争。
相对中立的施世纶也不愿介入太深。
可想起那子的数次嘱托……
施世纶不得不打起圆场来:“太尉,老牛啊,都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有话好好,有事好生商量。
都为人父母,我记得你两家的子弟还交情匪浅。
太尉,当初西域战事受陷,环哥儿和你儿子一同赴西域援手,当初老牛的儿子也是一同去了,还出了大力的。
老牛,你儿子去西域作战,立下大功,这里面太尉也没少照应。
若是让晚辈们知道你们吵成这样,可不像话啊!”
一番话的秦梁和牛继宗两人面色微变,相视一眼,却又不约而同的冷哼出声。
都是极高傲的人,又不是真的只是简单的口舌之争。
哪里就能这般容易被劝和?
温严正显然站在牛继宗一边,若是冲突再激烈些,他怕就要也参战了……
另一边岳钟琪眼观鼻鼻观口,怕巴不得一群黑心大佬大打出手。
没有指望,施世纶只能继续打圆场,道:“这样大的事,也不是一两就能定下来的。
不如这样,今儿是十月初四,明儿十月初五,后,便是环哥儿的大婚之日。
自打西域之战开始,咱们军机阁就没休息过一日。
趁着环哥儿大喜之日,咱们也放松两,跟着去热闹热闹,也好换换脑子。
环哥儿前几就上门送了请柬,跟我不大办,就咱们几家聚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