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撑到明年夏税之时,情况就会得到极好的改变。
朝廷暂借银行之银,到时归还回去,哪怕付了例钱,也是返惠于民。
一举两得!
只可惜……”
“可惜什么?”
隆正帝本来听的眼睛亮,可听到“可惜”二字,细眉登时拧起,沉声问道。
张廷玉苦笑道:“臣无此能,而宁侯如今又不愿再沾染银行之事,一心闭门思过……还,还……”
“还什么?”
隆正帝脸色愈阴沉,问道。
张廷玉道:“臣自知经济之道,远不及宁侯,因此厚颜,让弟子贾兰去讨主意。
宁侯断然拒绝,不再沾染外事,还让臣在三年内,偿还贾家五百万两欠银……”
“这个混账东西!他想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隆正帝心中大怒,咬牙切齿道。
御案一侧,忠怡亲王赢祥抬头看了隆正帝一眼,又看向张廷玉,眼神奇怪。
张廷玉忙道:“陛下,宁侯讨债……本也无可厚非。毕竟欠债还钱,乃经地义。”
隆正帝闻言,面色一滞,恨声道:“朕记得,当初他可以过,要将这五百万两银子,并如国债,或当股本投入银行中。如今出尔反尔,还谈什么经地义?”
赢祥在一旁呵呵笑道:“贾环这是还在使性儿呢,就他那性子,还闭门思过?
我看他也坚持不了几,年纪轻轻的,他又好动……”
隆正帝闻言,咬牙道:“十三弟,你还真想错了。这个混账东西,如今每过的不知有多自在。
在贾家那个园子里,沉迷于酒色,吃喝玩乐样样精通,逍遥自在的很。
闲余片刻,再朕的坏话……”
“哈哈哈!”
赢祥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见隆正帝怒视过来,忙请罪道:“臣弟是想起之前看的一个折子,弹劾贾环勾连军中,有欲图谋反之心。臣弟以为,真该让他去看看贾环现在过的日子。”
隆正帝闻言,抽了抽嘴角,道:“不行,不能让那个混帐这般自在,朕一到晚忙的连觉都睡不了几个时辰,十三弟和张爱卿更是熬白了头,偏他过的同神仙一般。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们瞧瞧黑冰台报上来贾家每日里用的膳食,倒比朕吃的还讲究!”
赢祥忙劝道:“皇上,贾环为了朝廷,已经付出很多了。之前为了帮朝廷度过难关,筹措了五百万两银子,其中大半还是他那没过门妻子和妾的嫁妆。
如今即使过的奢靡些,家里怕也没多少银子。
朝廷若再让他出银子……怕勋贵面上不好看。”
隆正帝闻言,没好气的瞪了赢祥一眼,道:“朕几时再让他出银子?朕是不想让他这样清闲下去!”
赢祥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皇上,臣弟以为,还是让他这样清闲下去最好。
贾环若出来做事,交往最多的,还是军中子弟,难免势大。
当然,臣弟不是他有图谋不轨之心。
只是,以防万一,总是好的。”
隆正帝闻言,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赢祥,道:“朕还以为,你只会向着那混帐好话呢。你居然还要朕防着他?”
赢祥哭笑不得道:“皇上,一码归一码。让他继续清闲受用,也是为了他好。”
隆正帝闻言,有些迟疑。
张廷玉见之,忙道:“十三爷,此话臣着实不敢苟同。”
“哦,衡臣有何看法?”
赢祥颇有兴趣的问道。
张廷玉道:“臣敢以全家性命担保,宁侯绝无任何谋反不臣之心。”
隆正帝和赢祥二人面色都微微一变,有些动容。
隆正帝的目光都狐疑起来……
张廷玉却丝毫不惧,正声道:“陛下,十三爷,臣观宁侯所行所为,虽多有悖逆放肆逾矩之处,但于大节而言,宁侯之忠,绝不下于任何人,包括微臣!
以祭郊迎之事而言,臣都不敢悖逆孔孟先圣之望,满朝上下,亦无人敢悖逆。
唯独宁侯,敢负下骂名于一身,只为忠于陛下,忠于下万民和苍生。
臣实在想不出,还有任何缘由去存疑这样一个勋贵。”
隆正帝眯着眼,看着张廷玉,沉声道:“张爱卿,顾千秋,可是为贾环所杀,你心中无恨么?”
张廷玉闻言,面上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他嗓音微哑,道:“不敢欺瞒陛下,臣心中恨其不死!但……又盼其福寿绵长。
因为,有这样一个顶级勋贵,乃陛下幸事,亦为大秦幸事。
弑师之仇,虽不共戴,但相比于国朝社稷,却不足为道。
所以……”
话音一转,张廷玉跪地,大声道:“臣恳请陛下,早日请宁侯重新出山。臣只盼能早日建起大秦银行,如此一来,朝廷再无应急之忧。”
隆正帝闻言,与赢祥对视一眼后,看向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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