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给他挖坑了。
如果这个时候贾兰再诵一回这个,那真真是在玩火自焚,往隆正帝脸上啐唾沫了。
韩让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不过没等他怒,贾兰就冷声道:“这位公公,还请明白自己的位置。
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就凭你等阉庶,还不值当我读圣人经义。”
“你……”
朱正杰勃然大怒。
却听贾兰又道:“让二叔,劳您护着侄入内。
不虚与他们放对,他们若有胆,就只管来伤我。
贾兰虽自幼失怙,但还有三叔!”
罢,还昂着脑袋,对朱正杰笑道:“公公若有胆,只管放手来捉我!”
话毕,昂挺胸往张府大门内走去。
韩让等宁国亲卫,无不面色精彩的跟在后面。
面色最精彩的还是朱正杰……
你娘希匹!!
心中暴怒,疯狂呐喊。
面容更是狰狞扭曲。
可是,朱正杰还真不敢动手。
外人都道他是疯狗,谁都敢咬。
可在朱正杰看来,贾家那个魔王才是彻头彻尾的疯狗。
一个敢和他的主子放对,还能让他主子无可奈何的疯狗……
他确信,今日他敢动贾兰一根毫毛,根本过不了今夜,那条疯狗就会暴怒而来,将他撕成碎片喂狗。
更可悲的是,宫里他的主子,十成十不会给他做主……
“公公,咱要不要拿下他?”
一番子有些混不吝,在身后声问道。
朱正杰一腔怨怒愤恨之火,登时找到了泄点。
“啪!”
一记响彻夜空的耳光伴随着惨叫声响起。
“咱家恁你娘!”
……
“兰儿!!”
张府书房,静斋内,一妇人看着贾兰大步而至,满面落泪,激动哽咽的唤了声。
“师娘!”
贾兰忙上前行大礼。
张廷玉夫人田氏将贾兰扶起,落泪道:“打刘伯去给你府上送信后,师娘就后悔了。再不该将你也牵扯进来,你先生回来……”
至此,田氏着实不下了。
到了今这步,张廷玉又怎还能回来?
贾兰见此,心知田氏心意,忙道:“师娘这是哪里话,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此乃学生本分。
纵然先生回来后,也绝不会怨师娘的。”
“兰儿,你先生还能回来?”
田氏希冀的看着贾兰,急声问道。
她未必不知贾兰也做不得主,但只求心中一个安慰。
今日之事,恍若骤然崩塌。
对一个内宅妇人而言,太过突兀,也太过残忍。
贾兰笑道:“师娘,这话却不是学生所言,而是学生三叔所言。”
“当真?!”
这下,田氏才真真激动了。
贾兰三叔是何人,她岂能不知?
贾兰笑了笑,看着后面缓缓进入的人影,朗声道:“再错不了,学生三叔对学生道:张相一心谋国,最为陛下所信重。
今日之事,亦不过为人一时所哄,非出自张相本心。
因此,宫里纵然龙颜大怒,也不过让张相吃些挂落。
如今正是国朝复兴,需张相为陛下出大力之时,所以,张相断不会有事。
论信任和圣眷,张相为当下国朝第一。
师娘,学生最佩服之人,便是先生和学生三叔二人。
先生不谋己身,一心谋国。
而学生三叔,既谋国事,更重亲人安危。
所以,他既然这般了,就再不会有错的。”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田氏闻言,念了一连串的佛号,心里真真松了口气,道:“既然是宁侯所言,那八成是真的不妨事。
老爷啊!
只盼老爷能平安归来……”
贾兰瞥了眼脸色难看之极的朱正杰等人,笑道:“师娘安心回后宅歇息便是,这里就由学生带人候着,静待先生归来。”
田氏闻言,却连连摇头,道:“你先生平生不爱金银,不顽古董,没甚喜好,唯爱读书。
这里的藏书字画,都是这些年他辛苦积累,视若心血性命。
如今老爷不在家里,我虽为妇道人家,可无论如何也要护住他的东西。
否则等他回来,看到这幅乱象,我又有何面目见他?”
贾兰道:“师母尽放心便是,学生守在这里。他们想搜查哪本书,学生代他们去翻,捧在手上,任他们看就是。却绝不会让他们毁了哪本,我辈读书人,书比性命还重。
他们若想毁书,需先毁了学生性命。”
田氏闻言,登时大为感动,却不放心贾兰一人在此,道:“师娘和你一起,你还是个孩子。”
贾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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