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人当靶子……”
“这是两回事啊……”
诸葛道皱眉道。
一个是自主可控的蛰伏,一个是被逼打压强按下去。
怎可同日而语?
贾环笑道:“也只是面子上的差别罢了,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颜面上虽然难看了些,但也到此为止。
我们不是泥捏的,并非没有还手之力。”
“所以,那位才将尺度把握的这样好。”
诸葛道冷笑道。
“且再看吧……”
贾环轻轻一笑道,他这话算是拍板了,其他人就不好再什么了。
贾环走到一直黑着脸的温博跟前,捶了一拳,哈哈笑道:“哟哟!这脸儿黑的!奔哥,这谁啊这?”
牛奔对温家心里其实也不大爽快,可见贾环这般,他也知道大体,抽了抽嘴角,嘿了声,道:“这不是从黑辽乡下来的大黑瓜吗?义薄云……”
“你放屁!”
被牛奔嘲笑黑辽来的大黑瓜时,温博也只是黑着脸,可听到“义薄云”四个字时,温博顿时炸了。
一张脸涨的紫,眼睛更是泛红。
看模样,是想同牛奔拼命。
贾环赶紧抱住暴走的温博,笑道:“博哥,你傻了吧?温亮和刘永受人挑唆,脑子进了水才走差了路。
本来温亮都罪不至死,可温叔叔还是下了辣手,这就可以了……
你若是再自己往心里压石头,可真就中了别人的离间之计了。”
温博闻言,黑脸上满是愧然,眼睛里竟然蕴出了泪花,他咬牙道:“我爹杀了他,算是便宜了他!若是等我回来,我生生撕碎了那两个畜生!”
“好了,多大点事?在咱们这样的人家里,生这些事,不是很正常吗?我和博哥你情同骨肉兄弟,和温亮并不是。
这件事就不要再谈了,否则,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贾环重重的拍了拍温博的肩膀,道。
温博沉声道:“那位也太过下作了些……”
众人一静。
温博又道:“来前,我将周氏那贱婢打杀了。”
贾环“啧”了声,摇摇头,却没有多什么。
牛奔道:“打杀了就打杀了,既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能让她活。她没了儿子,若是留着,早晚成祸根。
博哥,既然你都打杀了,现在还起什么心思?
兄弟们都是刀山血海中滚爬出来的生死弟兄,谁还能因为这点破事瞧了你?
娘们儿叽叽的!”
温博破口大骂道:“放屁!刚才是哪个不给老子好脸色的?这会儿子倒会漂亮话。”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
牛奔咂摸了下嘴,呵呵一乐,对守在门口的韩让大声道:“让哥儿,让人送酒来,烈酒!娘的,这会儿子没酒算什么?”
韩让呵呵一笑,见贾环点点头,就带人去准备了。
这种时候,任何仆婢都不能靠近宁安堂半步。
没一会儿,宁安堂抱厦游廊前的庭院内,青石板上,架起了篝火烤架,一只新杀的大黄羊剥皮干净后,放了上去。
十数位亲兵每人抱着一坛烈酒进来,堆砌在篝火一旁,又纷纷退下。
庭院周围,有青隼之人严守。
几个少年围着篝火坐下,喝着烈酒。
“十后,我爹率两万大军归来。陛下亲出金光门,郊迎大军。建坛祭,封国公,拜太尉。祷告上,万里西域今归秦。”
夜空清明,月色下,秦风淡淡的道。
语气中,却并未有多少欣喜,反而有几分凝重。
隆正帝此举,虽光明正大,但是个中深意,又能瞒得过谁?
牛奔冷哼了声,道:“原以为叶道星是那位的搅屎棍,谁知道,他就是个幌子。真正的搅屎棍……”
牛奔话没完,就见秦风抄起一根木棍,砸了过来。
其他人却没笑。
这几乎是无解的难题。
贾环轻轻笑了声,道:“牛伯伯、温叔叔还有义父他们,哪个不比咱们老道?咱们能想到的,他们会想不到?都放心吧。”
诸葛道叹息一声,道:“哪有那么简单,虽然明知是那位的阳谋,可是……涉及到利益之争,几位军机阁大人纵然不会他们自己争,也要为手下的人马争。利益总共就那么大……
利益之争,尤其是军中的利益之争,从来没有温和之。”
贾环道:“争可以,但一定会有一个底线。这一点,我与牛伯伯温叔叔他们早就谈过,义父那边也交谈过。他们是长辈,比我们经验丰富的多,知道怎么掌控这个度。”
秦风道:“环哥儿,你就是最后的底线。”
贾环苦笑道:“我哪有那么厉害,现在只盼望大家都能理智些,另外……我们做好我们该做的。一辈,和内宅,绝不要去引起一些没必要的意气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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