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和梁九功对你的呵护宠爱,我们也都知道。
梁九功被杀,太上皇驾崩,仓促间,你冲冠一怒,我们可以理解。
但是我还是要劝你,要长大了,要学会用冷静的目光来看问题,处理问题。
你重情重义,我们都很喜欢,也很欣慰。
但你要明白一点,这个世道,不只是忠孝节义!
你又是这样一个身份……”
贾环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面色有些复杂。
牛继宗见他这般,就有些不下去了,也不好多指责。
心里话,他对贾环昨夜的鲁莽,理智上很生气,很责怪,但情感上,很欣赏。
若贾环真是一个心思缜密,总以利益为先的人,那他们反而要时刻提防,这位少年会不会头脑热,生出什么不该生的念头……
只是如今这样,也让人有些为难……
牛继宗给温严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
温严正接到目光后,咳嗽了声,道:“环哥儿,你不爱读书,所以不熟悉史实。
咱们这样的人家,就不多了,总还是要讲人情味儿的。
可那边是家……
历朝历代,家都无法去讲亲情的。
别的不,每一朝指去蒙古,嫁给汗王的宗室贵女不知有多少。
自国朝收复蒙古以来,至今日,宗室送往蒙古抚亲的宗室贵女,不下百人。
那可都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啊!
在宫里时,何等受宠爱,可是一到了年纪,能留在京中待嫁的,十不存一!
我举这个例子,你明白吗?”
贾环又点了点头,低声道:“明白。”
温严正见状,苦笑了声,他的还不如牛继宗清楚,也没法再多下去了,只好看向施世纶。
施世纶抽了抽嘴角,咳嗽了声,道:“你明白就好,其实你比我们想的还要聪慧。但你既然明白了,就该知道应该怎么做。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贾环点点头,道:“知道,自保为先。”
“咳咳……”
三个大佬一起咳嗽了起来,摇头失笑。
牛继宗笑骂道:“你昨的作为,是自保为先吗?你那是逼的别人自保为先!”
贾环狡辩道:“我以后……”
牛继宗敛起笑容,正色看向贾环,道:“环哥儿,我们的意思,不是让你委曲求全。
荣国公的子孙,只要你不谋反,谁也不能委屈了你。
但我们的意思是,你和家的关系,太近了!!”
贾环闻言一怔,不解的看向牛继宗。
他们是,这个意思?
一旁端茶倒水的牛奔和温博闻言,也老实坐了下来,面色肃然的看着大人们话。
和家太近……
牛继宗沉声道:“之前有太上皇的关系,也就罢了。
他老人家是从马上得的下,一生戎马下。
太上皇重视军方,也重视武勋将门。
他待你好,是因为感激先荣国为他立下的汗马功劳,于国朝有殊勋!
所以,你和他亲近也好,受他宠信随意惹事也好,都无所谓。
因为太上皇胸襟宽广,可容下!也可容你胡闹……
但是……
当今陛下,并没有太上皇那种经历。
他待臣子,只有一个喜好标准,那就是有用!
当今陛下极为实用!
叶道星,谁不知其为背主之贼?
陛下不知吗?
不,陛下深知之!
可是,为了平衡咱们,陛下不仅要用,还要大用之。
还有那张廷玉,人人都羡嫉他的圣眷,如今眼看着就是陛下眼中的第一红人。
可是我们却不羡慕他。
为何?
因为他本来走的是清贵的路子,如今,却生生被逼的走上了酷吏的道路。
十日之内,追缴库银一千万两!
你知道他这是要破多少家,毁多少户,又要得罪多少人?
张廷玉,必难得善终!
他自己也知道,只是被皇帝一心记挂百姓所感,又被陛下对他的信赖和知遇之恩所打动,才提出了万死以报君恩的法。
再看看你……
和陛下走的近了后,干的事哪一样简单?哪一件事你不是刀子?
环哥儿,你要明白,陛下在时还好,陛下点不在了,你今日所行之事,便是日后的祸根!
甚至,陛下日后在独掌乾坤后,都有可能压制你。
他比起太上皇而言,胸襟还差的远。
你身为荣国子孙,生地位然,又何必与皇家走的那么近呢?”
贾环闻言,长呼一口气,点点头,笑道:“牛伯伯,那您今日怎么不让我跟陛下打擂台?他任命叶道星那背主之贼为太尉,还掌蓝田大营,简直……”
“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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