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家,也敢阻本侯公务?”
“你……”
清函姑娘面色陡然涨红,一双美目喷火一样的怒视着贾环。
何曾有人敢这样对她话。
不是没人有资格,而是有资格的人,也会怜香惜玉。
用妓家来形容她一个处子,还是一个琴棋书画皆通的才女,未免也太煞风景了些,还有焚琴煮鹤之嫌。
雅人不为也!
可是,一千道一万,脱落那一层层光环,她不就是一个妓家吗?
尽管,她的祖母给孝简亲王老王妃梳了几十年的头,而她又极得老王妃喜爱。
才让她这个极有想法的丫头,没被选做通房,或者拉出去配个子。
而是有机会打理这样一家,名动下的青楼楚馆!
而她的所为,也的确没有辜负老王妃的期许,将一间普通的青楼,生生打造成了一座上人间。
可是,终究还是难改她卑贱的身份。
孝简亲王老王妃,是宗室里祖宗级别的人物,也不知她为何这般能活,连太上皇都要尊她一声婶娘,可想而知其地位之尊。
只可惜,老太太如今已经老糊涂了,人都认不清了,且卧床好几年,只是吊着一口气不散……
若非如此,哼!
深吸一口气,面色苍白的清函姑娘看着眼睛中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色,满是清冷森寒之意的贾环,点点头,道:“既然宁侯执意要进,还请不要毁坏物什,惊扰客人。”
贾环点点,道:“自然。”
清函姑娘见贾环竟然答应了,心中一动,忙再道:“能否,只进三人?”
贾环“哈”了声,仰头看着这座高高的云楼,摇头道:“这般豪楼,三个人就算检查十都检查不完。”
他回头对神色既有些紧张不安,或者不适应,但又有些激动期待的五城兵马司的兵卒们道:“你们看,得用多少人才能检查完?”
那些兵卒们虽都有些昏头昏脑,可毕竟都是老油子,哪有听不出贾环言中之意的,之前那名老军卒,也就是孙承祖,谄笑着配合道:“爷啊,这么大座楼,怎么也要三……两百人才能查完!”
贾环皱眉道:“三两百人?够吗?”
孙承祖脸都抽抽了,道:“当然……当然不够,至少得一……一千人!”
贾环呵呵一笑,道:“本侯也这么想……”
然后,他才又转过头,看向快将一口银牙咬碎的清函姑娘,道:“听清了吗?”
清函姑娘剧烈喘息着,本钱十足的胸前剧烈起伏着。
然而,她能以不到双十的年纪,掌控这一座下闻名的青楼,还是有点能为的。
竟生生忍下心中的暴怒,冷笑一声,道:“好,好!奴家倒是希望,宁侯能一查到底!”
罢,竟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去。
贾环呵呵一笑,对左右道:“本侯听人,平康坊的七座楼,个个都是上人间的所在。
男人能进去走一遭,看一看,嗅一嗅里面的气味,就不枉此生,可称爷们儿了。
今儿个,本侯就带你们进去看一看,嗅一嗅,再查一查!
希望你们从此以后,就能真的成爷们儿了。
别再让一个门子骂你们是狗东西,更别让别人把唾沫吐到你们脸上!
记住了吗?”
这一刻,油滑混日子的五城兵马司军卒们,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些不一样了。
不再那么套路化,不再那么,得过且过……
“记……记住了。”
一阵,语气有些低落的声音响起。
贾环有些奇道:“腿中间都不带把儿是不是?他娘的这是要去逛窑子,又不是要去上刑场,都哭丧个脸作甚?没卵子吗?
最后再问一遍,记住没有?”
韩三适时的嗤笑一声。
一千滚刀肉闻言,老脸纷纷一红,然后努力昂起胸膛,齐声怒吼道:“记住了!”
贾环哼了声,不再看他们,翻身下马,大步朝逸云居中走去。
乌远如同影子一般,紧跟其后,但走路都不带声……
再后面,韩大、韩让、韩三、曹雄、赵虎五人,将各自麾下的二百人集结成五队,依次入内。
这时,围观在逸云居外的一干风流名士,官员士子及世家公子们,才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神情激动,似愤慨,似鄙夷,但似乎也有些……幸灾乐祸。
对于能舒舒服服坐在里面的人,这些站在外面的人心里若没有一点想法,那才叫见鬼了……
逸云居正门口的玄关很大,铺着厚厚红毯的甬道很长,往里走,甬道的尽头,一面屏风遮挡住里面大堂的景色。
而这屏风,似乎也遮挡住了方才外面的风风雨雨。
当贾环走进宽敞无比的大堂时,富丽堂皇的大堂上,摆放着十七八个桌子。
桌旁的客人们竟依旧在谈笑风生,丝毫不知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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