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
抛开节操不谈,若比正经治国,孙儿或许比不得他们。
可他们想用不要脸的方法来对付孙儿,嘎嘎嘎,他们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
这话你们都不许跟我爹讲啊!
我倒不怕他打我,他追不上我。
我就是怕他跟我娘告状……”
“噗嗤!”
贾母闻其言,观其色,喷笑出声,笑骂道:“我道你这猴儿能翻,到底还是有能制辖住你的人!”
贾环呵呵笑道:“她是我娘嘛,大地大,娘亲最大。就像我爹,在老祖宗跟前,还不是乖乖的!”
贾母闻言,哼了声,没有计较“娘亲最大”这一句里没有她的位置。
她也不怕什么。
她如今是制辖不住贾环了,可她制辖的住贾政,而贾政又制辖的住赵姨娘……
当然,只要贾环不乱来,不将这个家搞乱搞散,她轻易也不会用到这一招……
“老祖宗,今儿气正好,晴,风和日丽,又不很热。
咱们也都别在屋里闷着了,去园子里逛逛吧?
如今园子里的景正好呢,咱们别暴殄物!”
贾环轻松笑道。
许是见贾环真心不把外面那些事放在心上,一丝一毫的压力也无。
众人渐渐也都放下心来,想想贾环以前做过的那么些大事,似乎,这件事确实也算不得什么。
气氛也就渐渐恢复了过来。
王熙凤挺着一个大肚子,也跟着贾环凑趣了阵,堂内气氛便恢复了欢声笑语。
“二嫂,今儿你就别去了吧?我们一会儿要上山下山的,你这么大个肚子,哪里便宜?”
贾环笑道。
王熙凤闻言,顿时耷拉下嘴角,可怜巴巴的看着贾母。
起来,她也不过是将将二十出头的姑娘罢了……
贾母却不敢在这种事上放纵,对王熙凤道:“也就还有两个月了,你再熬熬。你没听你三弟方才么,大地大,娘亲最大,生恩最重。
若不吃这十月的苦,如何担得起这话?
今日你不可贪顽!”
王熙凤闻言,晦气的看了眼肚子,不过,看着看着,面色又变得柔和起来。
她要当娘了……
……
一行人笑着出了荣庆堂,使丫头子送走了可怜巴巴的王熙凤,绕到后面大观园门口后,正要进园,却看到贾琏匆匆的从里面出来。
见到贾母后,连忙施礼。
叫起身,贾母看着他一副匆忙的模样,微笑道:“做什么事,这般急?”
贾琏看了眼贾环,笑道:“没什么,三弟催的紧,两府下人忙了一夜,将将把园子里收拾利索。
暂不用的风灯幔帐都取下来收好。
花灯彩烛也都收起,各色金银器具,贵重的古董珍玩,都要一一入库。”
贾母闻言,看了贾环一眼,嗔道:“这么急作甚?又不是赶着省亲,还让你二哥忙一宿。”
贾环哭笑不得道:“哪里用的着他忙一宿……您问问他,他也跟着干了一夜?”
贾琏忙笑道:“没有没有,将亮的时候我才来,事都不用我,就是一些人手调配得看着。玉皇庙并达摩庵两处一班的十二个沙弥并十二个道士,刚刚挪出园子,打发到家庙去了。
我想着,一时娘娘再出来还要承应,倘或散了若再用时,可是又费事。
索性养起来,一月供给几两银子的米面钱罢了,尼姑也一应此例。
因为事情不大,就没通禀三弟。”
贾环闻言失笑道:“二哥,你这是在老祖宗跟前,很给我上眼药呢?家里这点子事,我何曾让你给我通禀过?”
贾琏呵呵笑道:“不是这个意思。”
贾母在一旁,见他兄弟两个笑笑,心里熨帖,又问道:“里面可还有外仆?”
贾琏忙道:“没了,都打发出去了,里面清清静静的。至于里面伺候的仆妇丫鬟人手,就不挨孙儿的事了,如今是三妹妹在掌管。”
贾探春闻言,见贾母看来,忙道:“昨夜里已经让人都进来了,定的是每一处添两个老嬷嬷,四个丫头,除各人奶娘亲随丫鬟不算外,另有专管收拾打扫的。”
贾母闻言微微诧异,看向贾环道:“我当你还抠门,一个人拨给三两只猫,怎地这回这般大方了?”
贾环哭笑不得道:“老祖宗,瞧您这话的,这里面不有我媳妇嘛……”
“呀!”
“呸!”
“呸呸!”
一时间,众姊妹们如同炸了锅!
一个个怒视贾环。
是她媳妇的怒视,不是她媳妇的也怒视!
什么意思,敢情我们还是沾你媳妇的光啊?
倒是贾母和薛姨妈两人大笑不止,贾琏在一旁也是忍不住笑出声。
趁众人大笑大恼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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