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秦人已经被打的快不行了。
而且贵人走时还,晚上还会再来教训这个秦人札剌兀,……要杀了他……”
“啊!”
乌仁哈沁闻言,本来就有些承受不住的心,顿时再也无法坚持,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不过,大人物们却没有功夫理会一个合兰的生死。
大宰桑听完嘎鲁的话后,沉思了下,又回头吩咐道:“去将猎犬牵来。”
没多时,两个宫帐军便牵来了四条大狗。
而后进入了贾环的帐子,四条大狗先在乌仁哈沁铺好的床榻上嗅了嗅,然后又嗅了嗅地面上的血迹,抬头冲宫帐军“汪汪”的叫了几声。
那名宫帐军大声道:“是那个秦人的血。”
大宰桑闻言,面色稍微松弛了些,又道:“看看他去哪儿了。”
宫帐军闻言,对猎犬怪叫了几声,又从身后腰间取下来几串生肉,喂给猎犬后,猎犬便汪汪叫着蹿了出去。
众人紧跟其后。
猎犬是往西城去的。每走一段距离,猎犬都会停下来,嗅一嗅地面,而后朝主人狂吠几声。
那两个宫帐军蹲下后。用火把一照,就会发现几滴血迹。
这种重复的动作,一直重复到一座靠近中央王庭,已经烧的不成形的大帐。
大宰桑不话了,因为他认出。这是葛尔丹策零的长子,大王子喇嘛扎达尔的大帐。
“大王子呢?”
大宰桑问道。
没有人回答。
停了一会儿,嘎鲁才出声,道:“大宰桑,大王子他们,傍晚时好像,还要回去继续喝酒。他们应该……应该……”
众人闻言,又看向了已经烧坍塌了的大帐。
不过奇怪的是,看到这一幕,大宰桑和鄂兰巴雅尔对视一眼后。脸色反而好看了许多。
尤其是在看到,西城周围的许多大人物的大帐都已经坍塌成了渣渣时,两人的脸色好像愈发轻松……
当然,也只是相对的。
毕竟,这一夜,准葛尔汗国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
乌仁哈沁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周围除了几个札剌兀在心的看着,身上也多了一件皮裘御寒。
但是,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只有她还留在原地。
看着眼前这座被踩的七零八落的帐子,乌仁哈沁悲从心来,呜呜的哭泣起来。
她爬起身,走到帐子里。一边大哭,一边轻轻的抚摸着帐子中的一切。
“乌斯哈拉……”
“乌斯哈拉……”
乌仁哈沁伤心欲绝,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她的乌斯哈拉。
乌斯哈拉,你在哪里?
帐子里的一切都没少,毡子,褥子。狼皮,被子,银壶……
每触碰到一件她送给乌斯哈拉的东西,乌仁哈沁痛苦的声音都会变大一些。
哭泣……
哭泣……
痛苦的哭泣……
“姐姐,公主叫我们去做事。”
直到吉布楚和赶来,对她严肃道。
可乌仁哈沁还是在哭。
吉布楚和不耐烦,虽然她心里也有些难过,但只有一点而已。
蒙古男人能够寿终正寝的着实不多,死亡对蒙古人来,只是回归长生的怀抱而已。
吉布楚和上前拉着乌仁哈沁往外走,乌仁哈沁的哭声陡然增大,伤心欲绝。
吉布楚和无奈,道:“那你再看一遍吧,不过真的不能耽搁太久了。”着,冷眼将四周的札剌兀都逼退后,她才低声道:“姐姐,大汗死了,人头都不见了……
大王子也死了,西城里的许多台吉都被烧死了。
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敢在这里哭?
公主现在很忙的,需要我们去做事。”
乌仁哈沁不管这些,只是摇头,哭道:“那乌斯哈拉呢?”
吉布楚和本来想,肯定也已经死了,可看着乌仁哈沁的伤心模样,犹豫了下,才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道:“他可能已经逃跑了……”
乌仁哈沁闻言一怔,高声道:“真的?”
吉布楚和连忙压低她的声音,道:“你声点!”
乌仁哈沁闻言,连连点头,拉着吉布楚和声道:“妹妹,你的是真的?”
吉布楚和嘴角抽了抽,继续骗道:“当然,不过,大宰桑和公主都决定隐瞒这个消息,绝不对外公布。”
乌仁哈沁不傻,有些反应过来,道:“可是……可是嘎鲁大叔,是大王子他们……”
吉布楚和道:“姐姐,公主了,三个是武人,被欺负惨了,肯定会奋起反击。
他杀了大王子等人后,又从大宰桑那里偷出了阿拉神火,烧了王庭大帐,然后就跑了。
大宰桑,他放置阿拉神火的地方,只有‘三个’才知道。
所以今他才一直追问‘三个’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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