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面那对双棒儿,居然也一起点头附和起来,连点头的频率都一模一样……
“耶?!”
这群娘皮,翻了了!
贾环正要严厉处罚她们一通,做个凶巴巴的鬼脸吓死她们。
林黛玉又“啪”的一下在他胳膊上拍了下,眼神不悦的将他的目光引到了地上瑟瑟发抖的金凤身上。
贾环见状,没了继续玩闹的心情,无奈的摇摇头,妥协道:“好吧好吧……这位姐。本公子诚心诚意的邀请你起来话。
你这样子,我们完全没法子谈话啊。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你跪着不舒服,我们低着头看你,脖颈也很难受的,对不对?我警告你,万一我林姐姐脖子再落枕了,那你可就真的惨了!”
“呸!”
在同龄人面前,林黛玉格外要面子。被贾环揭短后,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啐了贾环一口,道:“你才落枕哩。呆头鹅最爱落枕。”
两人的眉目传情,打情骂俏,让心里原本就孤寒一片。悲愤莫名的金凤,愈发受到了一零零八六点暴击。她强忍着悲痛,站起身来。额前已然一片红肿。
见她这幅惨样,大家也都熄了玩笑的心了。
一一落座后,金凤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紧紧的抿着道:“爵爷,只要你能放了我爹爹,你让金凤做什么都成。
爵爷,我爹爹他是好人,我家这些年,修桥补路,接济穷困,扶持落魄士子进学,哪一年都没有少过。爵爷,你若不信,尽可以去打听,若金凤有半句假话,定当不得好死。
爵爷,我爹爹,他是好人哪。”
贾环没有敷衍了事,而是很认真的道:“你的这些我都知道,不只你家,八大盐中,除了黄家外,其他七家做的善事都很多。但,这是两码事。
我刚一入扬州城,还没来得及安歇,你爹就派遣江湖匪类宋胡子,闯入钦差行辕,意图不轨。
我姑丈林如海林盐政,就是被闯入的江湖匪类击伤,还被下毒,至今尚躺在病榻上。
金姑娘,你是明事理的人,你看,你爹到底有罪没罪?”
金凤闻言,面色一片惨然,她颤栗着娇躯,泣道:“爵爷,求你明察啊!我爹,我爹他怎么可能做出加害林大人的事?不会的,他绝对不会的。”
什么叫精明人,就是这种即使在最不利的情况下,还能清晰的分析出孰轻孰重。
贾环对金凤再次刮目相看了。
贾环摇摇头,道:“金姐,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如今的证据表明,你爹爹至少是嫌疑人之一。所以,我不能放了他。
不过,暂时你也不用担心太过。虽然他派遣匪人擅闯钦差行辕的罪名逃不开,但谋害巡盐御史林大人这一项罪名,却还只是有重大嫌疑而已。
目前并未有足够的证据和人证,证明他与此事有关。
另外,他若能检举出,究竟是何人所为,那么本爵可以给你一个承诺,只要他牵涉不深,本爵都可以保他一命。”
然而,这话到了金凤耳中,却更加让她绝望了。
若她真的对外界之事不了解,她此刻肯定欢欣雀跃的去劝金三斤,弃暗投明,投诚朝廷。
可她不是这样“无知”的人。
周汝南是如何暴毙的?
还是在贾环当面,被人杀人灭口。
不就是他想鱼死网破么?
周汝南被杀,贾环就在当场,可他又能做什么呢?
金凤以为,若是金三斤当真“投诚叛变”了,怕是命运比周汝南都不如。
周家只死了一个周汝南,尽管家业注定是保不住了,但族人的性命应该还是无忧的。
毕竟他还没造成实际上的损失。
但金三斤若是出卖了其他六大盐商,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性命多半难以保全。
不仅是他,连整个金家一族,怕是都难保全。
包括金凤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
所以,金凤此刻才那般绝望。
因为她知道,她爹金三斤一定不会的。
气氛沉寂了下来。
……
大秦数大城池的规格都类似,多与都中神京一般,亦是东富西贵,南穷北贱的格局。
扬州亦是如此。
此时,在扬州北城,一座很平凡的宅院里,聚集了一群人。
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穿的衣服也是千奇百怪,有地主员外服,有书生士子,有劲装,还有戏袍……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衣服,亦或是什么样的颜色,在这些人衣服的袖口处,都绣着一朵白莲……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
“弥勒降世,众生净土!”
“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
这群人双手高举,满脸虔诚,高呼着他们的“革命”口号……
在院落的正前上方,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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