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相信刚才那番鬼话。
一旁,不吉祥,就连近来一直过的很忧郁的鹊,此刻都忍不住狂抖着肩膀,死命的咬着嘴唇,唯恐喷笑出来……
贾环郁闷的摸了摸脑门,道:“真打劫去了,你爱信不信。”
赵姨娘见他这般,反倒有些信了,先是很担忧的看了贾环一眼,可发现他已经好端端的坐这里了,想来没什么事,眼珠子转了转,身子向贾环方向靠了靠,还压低嗓音,神秘兮兮的问道:“儿子,你这买卖怎么样?劫了多少银子?”
贾环:“……”
鹊:“……”
倒是吉祥双眼放光的看着贾环,期待他出一个文数字出来。
至于会不会有官府人上门捉拿……
开什么玩笑,再怎么,贾三爷也是堂堂荣国公的亲孙子,谁敢来捉他?
贾环嘴角抽了抽,道:“娘,收成倒是还不错,不过你就别惦记了。儿子如今穷的都快要找个鸭店去当鸭子了,如今就攒了这么点家当,绝对不能给你。”
赵姨娘闻言讪讪的哼了声,骂道:“什么狗屁乱七八糟的,还鸭子?鸭子能值几个大钱?谁稀罕你那几两银子,那你总得,你劫了谁的道吧?”
贾环笑眯眯的道:“我劫的是钱启的道。”
“噗!”
赵姨娘一口茶水没咽下去,喷了出来,然后拼命的咳嗽起来。
贾环也没上前帮忙,只笑眯眯的喝着茶,看着鹊和吉祥两个在那里忙活。
半盏茶的功夫过后,赵姨娘一脸无法理解的看着贾环,道:“你去打劫你大舅舅?”
“大舅舅?”
贾环冷笑了声,道:“娘,你可知道,那日凤丫头和鸳鸯去抄家,她们根本没有找到那个汗巾,汗巾是我自己拿出来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赵姨娘更不解了,高声叫道:“我就知道,我还纳闷呢,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她们两个贱人是怎么翻出来的,原来是你?环儿,你疯了?”
贾环哼了声,道:“我疯了?凤丫头,要是我不把那个汗巾拿出来,她就去找老太太,把你这些年一直从太太房里偷东西的事抖露出来,一笔一笔的她都记着呢。娘,你看,我倒是交出来还是不交出来?”
赵姨娘闻言顿时傻眼儿了,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被揭穿后,她的下场是什么。
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妾,一个有辱门风的妾,除了被打一顿板子然后赶出家门外,还能有什么路可以走?
赵姨娘叹了口气,理了理头发,看向贾环,道:“刚什么来着,晚上吃什么饭?”
贾环:“……”
鹊:“……”
吉祥,一脸崇拜的神色看着赵姨娘,高手啊!
……
“娘,钱启这两应该会过来。”
看着赵姨娘那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贾环笑了笑道。
他要提前给赵姨娘打好预防针,以免坏事。
赵姨娘闻言,这次是真的叹息了声,颇为感慨的道:“他现在来也没用了,娘现在已经没了进货的渠道了……”
贾环挠了挠头,不理这一茬,继续道:“娘,我想的是,钱启来了后,就算你不摆谱,也别把我的谱给拆了。他这种人,见利忘义,你不压着他,他就一门心思的想翻浪,想捞好处。”
赵姨娘闻言,终于不感慨了,她面色有些凝重,有些青……看着贾环的眼神很不悦,道:“环儿,他是你亲舅舅,你怎么能这么他?”
贾环呵呵笑道:“娘,咱们娘儿俩被发配到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吧?这个时候钱启怎么没想起他是我的亲舅舅来看看我们?
这些年你从太太房里不停的‘捡’东西,往他那里送,那可都是绫罗绸缎啊,还有不少都是出自宫中的好东西,我往少里,怎么着也值个五六百两银子吧?可这些年你扣扣索索的攒银子,最后就攒下了不到二百两?
我病的不省人事的时候,为了给马道婆银子,你四处借钱,最后也就从我那三姐姐手里还有赵国基手里捞出一些碎银子,这个时候他怎么就不是我亲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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