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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思道回到家,肯定是见老十,将事情交待清楚,又把妆奁送上去了。
老十随手打开,里面放着一垒子银票。
邬思道惊讶,却没有提问。
老十道:“这个案子,你帮着查一查吧。总不能是谁暗算得咱们都不清楚。”
邬思道思考了一下:“这件事还真有些蹊跷,按理说,想暗算爷和太子爷的,就只有那么二位,可直郡王是打内心感激女萨满,且那孩子还没立的住,他不象是这种过河拆桥的性子,而且应该也不敢做这样的事。诚隐郡王其实比直郡王更迷信这些,他就算是想暗算谁,也不能从这事上撕开口子,其它的,不争这个位置的,冒这个险,很是犯不上!可如果说不为这事,这人的胆子就太大了,敢同时挑上您和太子爷,这胆量,绝对也不是普通人。”
老十闭目沉思半响,问:“你看八贝勒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八贝勒?”邬思道虽然善测人心,但本质上还是个高傲的人,挺喜欢智商辗压别人的,虽然他现在是真心认老十为主,但是学渣就是学渣,时间一长了,邬思道也知道了。
这位主子在某些方面确实是辗压众人,但在一些阴谋诡计的和甩文弄字附庸风雅方面,却是远不及兄弟众人的。
“八贝勒,我没接触过,但依我看,他是想要赵德芳的美名。”
赵德芳宋太祖的第四子,二十三岁就去世了,他有一个外号很有名,叫做八贤王。
老十笑了笑,邬思道确实是天生和政治风向标,看人神准,“古往今来,做皇子的想当贤王,都是自作聪明找死的。”
邬思道立刻笑了,他就喜欢主子在大事上这么通透,“他虽然说是有辅佐直郡王之相,但他的名声比直郡王可好太多了,听说直郡王发火,他手下的人都喜欢让八贝勒爷去劝一劝。”
想到老十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及八贝勒肯定有其它的原因,所以他又想了想:“至于这事背后是不是有他的影子,现在还没有证据,倒不好直接下结论。”
老十道:“是啊,按理说他现在不应该跳起来,只要大哥一天没倒,他一天就不能自立门户,不然不是和他一向君子的形象不符合吗?”
邬思道突然想到了什么,骇然地道:“如果这一件事情最后查出来是直郡王那边的人做的,那就有一大半的可能,是八贝勒爷陷害的。”
这计划还拐了个弯。
看起来是对付老十,可又让人觉得有可能是对付太子爷,而事实上,却是对付了老大。
反正一个弯拐过来,只要这个局不解开,这三个人都有麻烦,而且还很有可能因些结仇,最终的目标,却有可能是有人急于想出头,想把顶在自己头上的石头移开。
所以,如果这样说的话,其实这件事,真正要算计的人,应该是直郡王,老十只是扫了个台风尾。
要知道老十不是重生一回,哪里能猜出来,八阿哥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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