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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没多远,就能看到一个佛龛。佛龛不大不高,在一栋楼下的,也没有善男信女供奉什么香火。
石头雕出的佛龛大约半米高,外表非常朴素,但却和灰墙浑然一体。不仔细看的话,甚至会忽略它的存在。
看了几眼后,我突然‘咦’了一声。连忙走到佛龛,蹲下身,上下打量不停。
黎诺依奇怪的问:“佛龛怎么了?”
“这绝对不是佛龛。”我沉声道。
“看起来明明是个祭拜土地公公什么的佛龛嘛。”女孩也瞅了瞅,没看懂。
“土地公公是道教的神仙。但这龛,似乎也不是用来供奉道教、截教甚至阐教神人的。”我摸着下巴,敲了敲龛的外壳。结实的回声显然是表示,这个龛居然是实心的,里边什么也没有。
龛的外形,就如同老狗湾路上的老派建筑。正面刻着门和窗户。窗户里隐隐约约用浮雕技艺刻着某种东西。但是年岁太老,风化剥蚀的太厉害,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或许里边供奉的,是狗窝镇本地的神吧。毕竟狗窝镇本来就有自己独特的文化。”我只能简单的照了几张照片,准备事后委托老男人杨俊飞,看能不能用数码复原技术以及现在流行AI智能联想来对石龛进行复原。
黎诺依和我越过石龛后,迅速的来到了饶妙晴家的楼下。那是一栋4层高的小楼,建筑年代应该是四十多年前。斑驳的墙皮剥落的厉害,外墙上还有许多长长的空调漏水造成的肮脏青苔。
要进楼中,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小巷子。巷子完全没有采光,头顶仅剩的一线天,也被大量的外突的金属护栏以及乱挂的衣物掩盖。
6栋3楼02的房门禁闭着,看起来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住过了。门上新帖了许多的牛皮癣小广告,甚至满地的洒满了促销小卡片。一整层楼,似乎也就仅剩下饶妙晴一家在居住。别外几户人家,大门禁闭。铁门由于久久没有人打理,铁锈斑斑。
我先是在用力敲了敲302房的门。等了一会儿,果然没人应门。
“看来母亲和哥哥失踪后,饶妙晴也没敢在家里住了。”我猜测道。看了门锁两眼,三下五除二,用开锁器将门锁给拨开了。
门发出刺耳的‘咯吱’声,露出了屋里黑漆漆的风景。
“嘘,小声点。我们进去。”我压低声音,示意黎诺依跟自己进入户后,将门重新关死。
明明是下午,屋里却没有一丝光线,甚至能闻到空气不对流的霉臭。饶妙晴离开时不为何,似乎将门窗全部关掉了,就连窗帘也拉的死死的。
我将电灯打开,昏暗的光,终于稍微将四周点亮。饶妙晴的妈妈显然很节约,灯泡的瓦数很低,一盏灯,只能照亮很小的范围。
家有匆忙收拾过行李的痕迹。饶妙晴一家四口曾经在这里足足住了四十多年,悠长的岁月在家的每一寸,都显露出他们的温馨烙印。
不大的家里,墙上冰箱上,甚至都贴着一家四口的许多照片。我很快就在照片上认出了饶妙晴来。这个小城女孩确实很清秀,哪怕是照相,眉宇间甚至都有一丝固执。她的性格,估计也是个遇事坚定、绝不放弃的人。
我和黎诺依用半个小时时间,将两室一厅的家里里外外的翻找了一遍。却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
“果然只是个普通家庭罢了,饶妙晴虽然在帖子里写的遭遇惊险刺激,可平凡生活就只是平凡普通而已。”我特意到了饶妙晴提及的会做噩梦的房间。
整个房间仅有七平方米多一点,一个小床,一个用桐油刷过的老式木桌椅就是全部摆设了。完全看不出,房间里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饶妙晴领走时,带走了所有有纪念意义,甚至有可能很重要的东西。一无所获的可能性,在我来的路上,就已经设想过。但现在完全没有收获,还是让我心里有些不太爽。
“阿夜,你看我找到了什么?”翻找书桌的黎诺依突然喊道。
我连忙走了过去:“有发现?”
“你看。”女孩邀功似得,将一个手掌大小的记事本递给我。自己略微翻看了一下,记事本上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显然是饶妙晴曾经记过一段时间的生活流水账,但是没几天就放弃了。
可是在记事本的底页,两串数字和英文映入眼帘。
我顿时眼前一亮,惊喜不已。
这些数字和英文字母的组合,显然是某个账户的用户名和密码!
“你猜这是什么账户?”黎诺依问。
“还需要猜吗?自己名字的拼音,密码是数字和英文混合,第一个字母还特意大写了。”我撇撇嘴:“饶妙晴用的是什么手机?”
“我怎么可能知道。”黎诺依摸着长发:“我都没见过她。”
“不,我们见过她。虽然只见了一面,她拔腿就跑了。”我摇摇脑袋:“我倒是看清楚了。她手里拽着新款iPhone。”
黎诺依浑身一抖,欣喜道:“如果真是iPhone,这又真的是用户名和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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