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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山殡仪馆的名字由来,或许是来自地域位置。 Ww W COM馆所就建在绿山之上,而所谓的绿山,在柳城这个平原城市而言,也只是最近的一座海拔只有五百多米的丘陵罢了。
来的时候我也曾详细的做了功课,绿山就是一座最普通的丘陵,没有任何历史古迹,也没有王陵遗墓,甚至没有一个可以拿得出手唬人的民间故事。当地人将其称呼为绿山,不过是山上的树木相对其它地方更绿一些。
这令我更加难以理解了。究竟周岩,暗地里在盘算着什么?有他的线索,想要得到鬼门的势力,也不止我一家。恐怕现在的柳城,已经满城皆兵,暗地里流淌着可怕的暗流了吧。究竟有多少势力会跑来,我一个人能不能搞定,要全靠杨俊飞那一只队伍的周旋。
“周岩这家伙,早点给我出现!你这子现在危险的很呢。”我声咕哝着,不无担心的推开走廊门,走进了吊唁厅中。
绿城殡仪馆的吊唁厅还算阔气,虽然用这个词形容观瞻亡者的地方有些亵渎。但是,这里装修的确实可圈可点。
足足两百多平方米的长方形空间,正中央有一个放棺材的楠木架子。而棺材,是上好的水晶棺,宽大舒适,外表漆成了漆黑的颜色。棺材两旁摆满了鲜花和低矮的青松。房间的墙壁上古色古香的挂着许多名画和名家的题字,虽然为了应景,无论字画,都是有关往生的题材。
画中有百鬼宴、有堂、有地狱。不过亡者家属,似乎也没有人在意,更没有人有闲工夫去看。
今的吊唁厅中,正在举办着一场仪式。每,柳城都会死许多人,而殡仪馆中的吊唁厅只有一个,亡者的观瞻仪式通常是需要排队的。而吊唁厅在工作日,似乎也从来没有空闲过。
娘炮张辉和我一个工作组,据吊唁厅还有一个工作人员,但他还在休假,所以至今我也没见到到。
我的工作并不复杂,三时间足够让我熟练了。指挥人将亡者的尸体抬上尸体台,放入水晶棺材中。然后又忙着在尸体上撒花,放入常青树的枝叶以及防止尸体放太久已经开始腐烂而出臭味的芳香剂。
这次的死者是个女人,大约八十多岁。她死的很痛苦,脸色焦黄,身体已经瘦的变形了。绿城的尸体化妆师手艺还算好,尽量让她表现出安详的一面,让她的模样不是太可怕。
娘炮张辉还在拨弄着自己脑袋上那张卷起来的老旧的纸符,纸符在他额头与头之间,看起来十分搞笑。
“前辈,弄好了。”我弄好吊唁厅中的布置,又确认了一边后,才走过去打报告。
“哦,你通知外边的人一声。”张辉无精打采的将对讲机扔给我:“用三频道。”
我点点头,将对讲机的频道调到上,和休息室中的工作人员联系后,看了张辉一眼:“前辈,我们该去门口迎接死者家属了。”
“哦,真麻烦。”他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仍旧拨弄着纸符,在我多次催促中,好不容易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
刚站在吊唁厅的大门两端,休息室的工作人员已经安排死者家属过来了。家属们排在吊唁厅门前,默哀致辞过后,一个一个的以逆时针的方向依次走入室内观瞻遗体。
观瞻仪式很有趣,总是能看透人间百态。那些死者的亲戚朋友,有人假装严肃,有人暗自偷笑,只有最亲密的人才会落下眼帘,哭泣。
可是哭泣过后,大多数人都会走出去抽根烟,然后又笑笑起来。亲戚如此、朋友如此、儿女亦是如此。
人死就死了,几年过后,又会有多少人还会怀念呢?
我感叹着,低着头,带领死者家属从右边进去,左边出来。但最后一个人离开后,吊唁厅才关闭。我又指挥着工作人员将尸体从棺材里抬出,将亡者的花圈与花篮拿走,在文件上签名后。尸体被推入那深邃漆黑的走廊,朝炼尸炉推去。
“死了办那么隆重的仪式干嘛,还不如生前孝顺。”娘炮张辉‘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液,那口唾液火气有些大,比刚才那具尸体的脸色还焦黄。仿佛上了厚厚的一层黄颜料。
“喂,工读生,你觉不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流水线的屠宰场?”张辉见我没理自己,又开口道:“尸体进来,被人看那看去搬来搬去,还会被美容一下。最后拖进炉子里烧成灰,亲戚们哭哭啼啼的看着拾骨师将骨灰和没烧干净的骨头捡进骨灰盒里,然后下葬。回家后,死者家属又恢复了从前的生活,好像世界上再也没那个人了似的。”
“前辈,你今怎么突然变得睿智了?”我撇撇嘴,真稀奇,这句话倒是娘炮三来过的最有道理的话。
“你也觉得我睿智?”娘炮拨弄了一下额头上的纸符,嘿嘿恶心笑着:“不知为什么,突然脑袋就清醒了。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都可以当哲学家了!”
“是!是!”我敷衍的将吊唁厅的大门锁上:“前辈,今我可是干了本应该是你做的工作,怎么也要请我吃一顿。”
“请个屁。年轻人就应该多锻炼一下。”张辉又吐了口口水,推开走廊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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