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九百九十九层？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地狱？

    她颤抖着紧紧握着自己的衣角，脚步心翼翼的开始向电梯的出口挪动。外边的世界静悄悄的，一丝一毫的声音也没有。剩下的只是如死的寂灭。

    她探头探脑的将头伸出了电梯外，看了一眼外界。没有人知道她究竟看到了什么，因为刘湘从此失踪了，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空白市在第二继续营业着，继续着没有任何生意的状况，可怜兮兮的营业额。它继续持续着濒临倒闭，却一直坚挺的状态。只是门口显眼的位置贴上了一份招工启示：

    ‘招聘导购十名，收银员三名，家电部销售主管一名。工资从优，年底分红。’

    “空白市整个一楼都是食品，二楼是家电和生活用品，三楼是服装、化妆品、和珠宝专柜。迷路儿童中心也在这一层。四楼是办公室和员工休息室。”营业部主管领着十来个新来的员工熟悉市的情况。这个主管姓箫，四十来岁，长的很刻薄，话的声音也尖尖的，听上去确实也很刻薄：“主要情况就是这样，有不懂的地方慢慢就会熟悉了。这个市你们也看到了，平时工作都很清闲。但董事长请你们来做工，可不是让你们清闲到偷懒的。平时不准迟到早退，也不准乱呆。有顾客上门了要百倍的热情去迎接他，有顾客走了要千倍的热情欢迎他再来。听到了没有？”

    啰嗦了好一阵子，眼看新近的员工都快要睡着了。箫主管才不知道在满意什么的点点头，让所有人各就各位，回去自己应聘的岗位上。

    我应聘的是食品导购，被分配在了生鲜部。和我一起来的是个很自来熟的家伙，据他自己叫周荣，土生土长的秋城本地人，二十七岁，熟悉秋城的一切东西。包括这间空白市。

    生鲜部的海鲜腥臭味很浓重，我有些不习惯的捂住鼻子。周荣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四周，笑容很诡异。他用手肘捅了下我，低声道：“看到营业部主管旁边那个瘦猥亵的老头了没？”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个箫主管身旁一直都跟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他有气无力的走着路，脸上流着汗。是个很容易令人忽略的角色。箫主管不时羞辱他几句，表情很是鄙夷。而那老头只是低着头，嘴里着奉承的话，像是丝毫感觉不到被羞辱的对象是自己。

    “那个老头怎么了？”我问。

    “这个老头姓李，大家都叫他李老头。因为这个绰号太响亮，搞得所有人都将他的真正名字给忘掉了。其实他的年龄还没到四十岁，就是有点少年老成。”周荣八卦道：“这人是整个市的出气筒，据没什么能力，家里老婆孩子一大堆又要养。所以非常怕失业。怕到有人骂他打他，他都会客客气气的大事化、事化无。生怕搞得丢掉了饭碗。”

    “不会吧，竟然有这样的人？”我撇了撇嘴巴。

    周荣努嘴道：“不信你等下去试一试？”

    “切，我才没有这么无聊。”我摇头。

    就在这时，熟食部一个胖胖的女人满脸阴沉的大吼了一声：“李老头，给我滚过来。”

    李老头浑身一颤抖，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该过去。

    那胖女人等不及了，拉着新近的女孩向他走去。人还没到，女人就以完全乎胖子能够做出的姿势踢出了个飞腿。接近一百公斤的重量加度狠狠的踹在了李老头的屁股上，瘦的他毫无悬念被踢翻了，在地上滚了几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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