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都是哥的东西,我有种过客的奇异感觉。也因为第一次搬到外面住,跟家人相处的时间锐减不少,大家之间的容忍反而增加了许多,任何事情似乎都可以以此类推。
唯一难过的是,小青上了大学、跟阿神同居后,跟我之间的电话跟信件是越来越少,这次寒假她也是匆匆回来过个年,大年初四就又回到成大参加营队,我开始不习惯她的独立,总认为自己应该享有些友谊上不一样的特权,却又难以启齿。
或许友谊同样需要考验,只有亲情才是根深蒂固。
「小妹,怎么上大学半年了,半个男朋友都交不到?是不是打工太忙啦?」爸总是这样提醒我,一天见几次面就提醒几次。
「那个跟那个又没关系。」我总是千篇一律地回答。
「交大男孩子不是很多吗?难道都瞎了眼?我干脆打电话给你们校长好了。」爸打开电视,迅速转到政治混战台。
「现在不是流行网络交友?小妹,要不要上网络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妈一边煮菜一边大喊,也不管厨房对窗就是邻居王大婶是个八卦婆,明天搞不好就传遍街坊。
「爸,妈,不要逼小妹啦,她也是尽力在联谊了啊!那天我跟我女朋友在崎顶看见她跟男生在沙滩上漫步哩,有够浪漫。」哥哈哈大笑走过,拿起一块蛋糕就吞。
我瞪着他,恨不得他立刻被甩。
「有在努力就好,有在努力就好,拼经济比较实在啦!」爸开始专心看电视,我才可以逃脱「念交大却没有交男朋友」的问题地狱。
阿拓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他喜不喜欢百佳,我也没问。
因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百佳的吸引力。
更何况,插手别人的爱情一向是最笨的举动,因为爱情打一开始就有答案。
但阿拓显然对我的袖手旁观开始不解。
「百佳那天牵了我的手。」阿拓浮在水面上,阿珠在一旁闭气练打水。
「我知道,她跟我说过,还眉飞色舞的。」我笑笑,靠在池畔喘口气。
「妳说百佳会不会喜欢我?」阿拓抓住阿珠的两条肥腿,帮她校正姿势。
「不会吧?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那天晚上很冷,我们又没戴手套,说不定是她一时手冷?」阿拓认真的表情。
难怪百佳说阿拓的手在颤抖,原来不是紧张,而是天冷。
「一个女孩子就算被冻死,也不会轻易把手交给男生牵的好不好?笨蛋。」我又拍了他的脑袋一下。
「喔。」阿拓搔搔头。
「喔?」我歪着头。
「所以百佳喜欢我?」阿拓一脸认真。
「感觉像抽奖抽中BM吧?」我笑道,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庆贺。
「抽中了也没用,我又不会开车,改天再叫暴哥教我好了。」阿拓非常认真地回答。
「你真的是个笨蛋。」我戴上泳镜,潜入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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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最后一天晚上,阿拓跟我自己拿钥匙打开暴哥家,挑了片「教父」。
「今天老板娘跟那个古怪的中年男子终于开始聊天了。」我说,将盘片摆进影碟机里。
「喔?都聊些什么?」阿拓将刚买的卤味打开。
「什么都聊啊,我跟阿不思都在旁边偷听,原来那个男人是个音乐家,他的未婚妻 车祸死了让他深受打击,所以灵魂常常出窍,做什么事都马心不在焉,日子过得一塌糊涂行尸走肉,样子比一开始认识的你还要糟一百倍。直到有一天不小心晃进了我们店,又不小心喝下难喝得要死的老板娘特调,这才把他给苦醒。」我说,夹了块我最爱的百页豆腐。
「喔,所以那个男人为了清醒一点,所以每天都去你们店里?」阿拓笑了出来。
「是啊,他说一天二十四小时只有在我们店里的时间是清醒的,所以就常常来,刮风来,下雨来,任何事都阻挡不了他虐待自己的舌头。」我们大笑起来。
「好好玩,说不定这真的是命中注定耶,失去最爱的两个人借着一杯又一杯难喝的东西相识相恋,你们这间店的名字说不定过一阵子就要换掉。」阿拓高兴地说。
「希望如此啰。」我说。
教父这部片子号称经典,也许就是因为太经典了不适合我这种小人物看,所以我嘴里含着没吃完的豆干就昏沉沉睡着了,直到我的枕头僵硬地抽动了一下,我才颟顸地睁开眼睛。
原来我睡倒在阿拓的肚子上,而阿拓刚刚打了个喷嚏。
「对不起。」我挣扎着要起来。
「没......没关系,我正好肚子冷。」阿拓搔搔头。
我点点头,继续趴着。
但我既然知道自己是躺在阿拓的肚子上,反而就睡不着了。
睡不着,但阿拓的肚子还蛮舒服的,我就再接再厉地试着睡看看。
而阿拓以为我还在昏睡,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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