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着了。
我则细细咀嚼这句话。
lt;49gt;
一月中后就是一连串的研究所考试,也靠近学期末,许多人许多事都开始忙碌起来。
泽于几乎不到咖啡店里,他把所有的精神都放在研究所考试的胜负上,不是在图书馆地下室的二十四小时K书室念书,就是在社窝熬夜念补习班讲义,我差不多每天晚上都会找点事去社窝晃晃,或是待在那里陪他到深夜。
而阿拓跟我相处的时间如预期少了许多,但毕竟跨年别具意义、不能总是循例放弃许多跟阿拓经历好玩事情的机会。
我每个礼拜天还是会与阿拓去洗衣店吃顿便宜又丰盛的晚餐,跟铁头以及几个饕客级街坊抬杠;小说写得没劲时,也会打电话约阿拓去暴哥家看场电影,甚至还在百佳的允许下帮他们拼过两次图。虽然我去阿拓住处时发觉胡萝卜跟百佳很亲昵时,心中竟小小吃醋了一下。
这段期间还有个小小插曲,就是思婷交了男朋友,而且还是个印度尼西亚侨生,台湾原住民文化跟印度尼西亚风土民情的差异与协调变成我们寝室永远听不完的趣谈。
跨年那晚思婷没有回到寝室,就是因为思婷参加的山服社一行人兴冲冲骑机车跑去大山背看萤火虫,虽然时令不对当然什么虫也看不到,但据说思婷在山里看见红衣小女鬼,也算不虚此行。
而百佳,则陷入困惑。
「思萤,妳觉得阿拓都没带我去洗衣店吃饭,也没带我去黑社会家里看电影,也不带我去看重考生表演魔术,是为什么?」百佳来到咖啡店,趴在柜台上。
「也许不是阿拓不带妳去,而是还没带妳去吧?」我递给百佳一杯爱尔兰咖啡。
「那他什么时候会带我去?虽然跟他在一起不会无聊,但妳有去我没去,他真的是很偏心。」百佳嘟着嘴,那可爱的模样勾引死阿不思了。
「多半是因为妳那三千片拼图太壮观噜,还没拼完前他是不敢约妳做别的事!」我笑笑,这也不无可能。
「也是。」百佳喝了一口咖啡,露出赞不绝口的表情。
「要我帮妳问他?还是提醒他吗?」我问。
「千万不要。」百佳摇摇头,她喜欢自然而然,这才是她一直想望的。
镜头切到等一个人咖啡店。
百佳吃着小饼干,偷偷指着她身后的小圆桌,用眼神询问我是怎么一回事。
小圆桌,老板娘跟嗜苦成痴的失意中年男子看着对方各自发呆,两人的中间摆了一个刨空的柚子,柚子里载沈载浮的据说是一种叫咖啡的饮料,状况诡异不明。
这失意中年男子已经百折不挠地坐在小圆桌旁的椅子上个把月了,天天来,天天点老板娘特调,却没有要泡老板娘的意思,因为他惜字如金,好像专程来受苦。
「一个月多了,他要不就是味觉痲痹,要不就是打算参加日本电视冠军的自虐狂,来这里进行最后的试炼,不管哪一个,总之,都不正常。」我笃定地说。
「妳觉得那个表情带赛的男人会不会就是老板娘的真命天子?」百佳可是我的忠实读者。
「孽缘。」阿不思从我身后走过,冷冷抛下一句。
「阿不思!我要来个热炒三鲜醉咖啡!」乱点王热呼呼地在位子上喊着。
「也是孽缘。」我笑着。
lt;50gt;
第五十回了,算了算,这些日子以来我累积的回忆已经九万多字。
但很遗憾,我的爱情尚未开始。
如果说一切都还在沈淀,我只能等待,就跟阿拓说过的一样。
但有些事情,跑得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奇怪。
「白痴。」暴哥搂着身边的大嫂,对着屏幕里不断奔跑的汤姆汉克咒骂。
「阿甘本来就是白痴啊?」我没好气地回话。阿拓早在一旁睡着了。
「我是说妳白痴。」暴哥瞪了我一眼。
「我?」我瞪回去,我这一年多可不是白混的。
「阿拓不错,怎不跟他逗阵?你们很配!我帮你们主持公道!」暴哥说,大嫂捏了他一下:「人家的事你管这么多?」
「就是说。」我摇摇头,真是有理讲不清。
「阿拓快当兵了呴?怎不学别人考研究所?现在大学生都在街上挤死人啦!」金刀桑叉起一块肥肉摔到阿拓的盘子里。
「不用考啦,早点当兵出来赚钱好啊!早赚钱早娶某啊!」铁头嫂也赞成。
「阿拓没考预官,说要去服外交役到非洲国家种田,你说他奇怪不奇怪?」我摊开双手,表示拿他没办法。
「男孩子出去看世界好啊!去非洲种种田也是男人的浪漫呴?」铁头拍拍自己的头,少林武功也是他的浪漫。他可是认真跟着市面上泛黄滞销的武功秘笈奋发苦学的那种笨蛋。
「没啦,只是觉得可以免费去国外住两年,机会难得。而且是非洲!」阿拓用力扒饭,又夹了一块猪脚。
「是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