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海报,表面上空气经常是静默的,但我们俩五颜六色的小纸条还是贴满了彼此的笔记簿。
小纸条上虽然大都是无关痛痒的对话,但依照言情小说订下的规则,越是没有心机越不知所云的谈话,越是堆积情感的深秋落叶,猛一回神,已将彼此掩埋。
「学长,当初你怎么会加入辩论社的啊?」纸条我。黄色。
「我大一的女友打新生杯时邀我入队,就这么进来gt;@lt;」纸条他。红色。
「是喔,那么好商量^^」纸条我。绿色。
「是啊,一见钟情的魔力让我在辩论社打滚了四年:~」纸条他。粉红色。
「后来呢?她是现在哪位学姊?淑芬?巧凌?好奇莫怪:P」纸条我。粉红色。
「没啊都不是,跟我分手后,她就渐渐没来社团了(逃?)」纸条他。蓝色。
「梅蓁学姊跟你交往了一年,好像是目前最久的呴?」纸条我。黄色。
「不啊,我国中时可是暗恋了班导师整整三年喔(正经)。」纸条他。粉红色。
「......」纸条我。白色。
「是真的。」纸条他。白色,啪一声贴在我的额头上。
我提过暧昧是恋爱中最美的那部份,暴哥也表示同意,他说暧昧之于恋爱就好比刀子在内脏里乱搅的前十秒之于砍人。
但我必须承认我等的有点急了,不像老板娘那般的好耐性,她至今还天天搞那杯老板娘特调等有缘人。我很想让这次的机会轮到自己,是时候谈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恋爱了。尤其,我发觉我收集到的纸条已经多达三千多张,如果裹足不前,万一真的跟泽于成为好朋友的话就得不偿失。
关于这点,我请教寝室里每一个人。
「在我们部落里,如果女生喜欢一个男生,就应该在那男生到自己面前歌唱时害羞地插一朵花在他的头上表达爱意,两个人如果情投意合,三天后就可以结婚了。」思婷闪耀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为我上了一堂风土民俗课。
但泽于不会像歌舞片里的主角一样突然暴走唱歌,所以我也没什么机会插一朵花在他头上。
「当然继续欲擒故纵啊,我介绍几个鸡排送的很大的学伴给妳,妳假装不经意传纸条让泽于知道妳都忙着约会,刺探刺探他的反应,他如果喜欢妳就知道该怎么做啰?如果他不喜欢妳,妳也没有损失,因为那些学伴送的鸡排真的是很Q,人也应该不错,挑一个啰!」恋爱专家百佳这么说。
虽然我怀疑会用鸡排看人的百佳只能称上被爱专家或鸡排专家,而不能称为恋爱专家,但我以前喜欢用咖啡品人,所以也不能多说什么。
「叫妳那头暴哥啊?我不信暴哥拿刀子抵着他的脖子,他还会拒绝妳。」念成很冷淡。只喜欢女人的她愿意给点意见我就很感动了,其它我都当日常生活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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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采纳了百佳的意见。
因为我等不及泽于突然扯开喉咙唱山歌,也不想烙暴哥跟他的西瓜刀。
过了两天,我在社团一个人煮汤圆当晚餐,一边算线性代数课本上的习题。
我提过阿拓为我的线性代数跟机率都打下很好的基础,对于许多章节我都驾轻就熟,甚至还觉得大学的题目比起高中的参考书要简单许多。
而泽于,大约在晚上十点时抱着几本补习班发的讲义进来,向我微笑点头后,就靠着装满奖杯的铁柜读书。我盛了一碗汤圆给他。
「昨天我来,怎么没看见妳?」纸条他。蓝色。
「喔,百佳跟资工学伴约好了,但她临时有事。」纸条我。绿色。
「@@//听没有......啊!妳代替百佳去?」纸条他。深蓝色。
「学长真是个敏锐的人:)」纸条我。黄色。
「是喔,那前天呢?也没看见妳耶@@~」纸条他。深蓝色。
「前天百佳跟应数学伴约去十八尖山,但她也没空啊:P」纸条我。白色。
「喔。」纸条他。黑色,配上立可白字。
我偷偷看了泽于的表情一眼。他噘着嘴,故意装可怜。
浓浓醋意的纸条,让我心情愉快了两天,连走路都像鞋子长了翅膀。
但到了第三天,我在等一个人咖啡店打工时,我再度傻眼。
泽于的对面又坐了一个长发美女,一个脸蛋只有巴掌大的九头身美女。
桌上摆了两杯柳橙汁,两本hERE美食杂志。真可悲。
「他就是泽于?」
阿拓坐在柜台前面,喝着我请的薄荷拿铁,手指偷偷指着后面。
他晚点要跟我去看小才,听说他养了一只会吃槟榔的鹦鹉。
我点点头。
泽于远远对着我一笑,我赶紧挤出笑容。
「我可以去认识他吗?」阿拓问。他很认真,也没恶意,我知道。
「我不想。尤其在这种时候。」我撕下一张便条纸,原子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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