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嘴中渗进一股浓浓的苦涩,一双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忘了痛呼,只呻吟着忍受这般苦味。
“夫人,你定要撑住啊!”司徒尘紧紧握着慕容昭雪的手,整张俊颜紧皱,一片惊慌心疼,恨不得能代她疼痛。
慕容昭雪抬起双眸,眼中是映入司徒尘紧皱的俊颜,心中一暖,不知是因为白参的原故,还是何故,已经虚弱不堪的身子涌出一股力量。
“啊——”又是大叫一声,满是细汗的素颜痛楚的朝天仰去。
“少夫人,用力啊…用力…快…看到孩子的脑袋了,孩子快出来了!”接生婆见状,一喜,又钻进了锦被中,大声喊道。
“啊——啊——啊——”
“生出来了…出来了…恭喜少主,恭喜少夫人,是位小少主!”
随着慕容昭雪的痛呼声,接生婆的大喊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随之传出。
“生了…生了…”司徒夫人听到里屋的声音,眼光一亮,紧紧拉住司徒老爷的手:“老爷,生了…生了…我们的孙子出来了…”
司徒老爷亦是难掩激动之色,点点头,朝着里屋吩咐:“快…快将小少主抱出来…”又扶起一边的老太爷:“父亲,您有曾孙了。”
司徒老太爷满是沉色的脸总算松了开来,难得的笑开了怀,朝向站在一边,亦是笑得一脸和蔼的楚大夫,拱手:“多谢楚兄!”
“老太爷客气了!”楚大夫笑着回礼,又与老太爷一同朝向屋口。
奶娘抱着包裹着锦布,哭声响亮的孩子走了出来,满脸笑意,朝着几人行了礼:“恭喜老太爷,老爷,夫人,是位小少主!”
“快…让我瞧瞧…”司徒夫人急急上前,抱过奶娘怀中的孩子,满是慈爱。
“父亲,夫君,你们瞧,这孩子…这双眼睛多像雪儿…这鼻子多像尘儿…”
几人围着孩子高兴的逗弄了起来,屋子里满是笑意。
里屋内,司徒尘为慕容昭雪擦试着脸蛋,凤眸中满是心疼:“夫人,辛苦你了…”
慕容昭雪的脸色依旧苍白,却是微微一笑,瞧着司徒尘:“夫君…雪儿不辛苦…”
“少夫人,来,喝碗参粥,补补身子…”江奶娘笑着端了一碗参粥走到床边。
“我来罢。”司徒尘接过参粥,细心的试了温度,缓缓的喂慕容昭雪喂了。
——
半年后…
“少夫人,小少主还是黏您,奶娘抱着一直哭,您一抱便不哭了。”
“是啊,这才一会便睡着了,瞧,便是睡着了,这小脸还是笑着的。”
茶梅树下,荷花池边,慕容昭雪微倚在软榻上,环中轻柔的抱着一名熟睡的男婴,正是司徒尘与慕容昭雪之子,司徒逸。
丫环们在一边侍候着,正是初夏,天气有些微热,丫环们在慕容昭雪与小少主身边轻轻打着蒲扇,又轻笑着说道。
慕容昭雪只微微一笑,一袭月白的纱衣轻轻扬动,不施粉黛的素颜却是绝美,有阳光稍稍射入,又有初为人母的光芒,令慕容昭雪没有了以往那份冷清,只余下一抹令人忍不住亲近的亲切之感。
“少夫人,小婉来了…”银香突然笑着跑进了亭子,朝着慕容昭雪喊道。
江奶娘眉头稍稍一皱,紧紧朝着银香轻声喝道:“银香,咋咋呼呼的做何,小少主方才睡着,若是再把小少主吵醒了,如何是好?”
银香已是进入亭内,听到江奶娘的话,舌头一伸,立即闭了嘴,又见到熟睡了的小少主,幸好未被她吵醒,松了一口气,朝着慕容昭雪行了礼,又朝着江奶娘低头轻声道:“奶娘,银香知错。”
江奶娘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都来司徒府一年了,还是没有半分稳重。
“好了,银香,你方才可是说小婉来了?”慕容昭雪低眸瞧了儿子一眼,也不生气,朝着银香问道。
银香急急点头:“正是,小婉与乔大人此时正在正厅等候呢。”
慕容昭雪眼眸一抬,笑了笑:“想来小婉坐完月子了。”抱着司徒逸起了身,将他递给奶娘:“沈奶娘,你抱逸儿去老太爷那罢。”
“是,少夫人。”沈奶娘是司徒逸的奶娘,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小心翼翼的接过司徒逸,松了口气,幸好小祖宗未醒,不若她可对付不来,轻手轻脚的让他有了个舒适的位置,朝着慕容昭雪道了声:“奴家告退。”便抱着司徒逸往老太爷的院子走去了,两个丫环也跟着而去了。
“奶娘,银香,同我一起去前厅罢。”说着,慕容昭雪便率先出了亭子,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想一想,她与小婉也近一年多未见面了,忆起京城之事,小婉两次舍身救她,此情此义,等同姐妹。
“郡主…奴婢拜见郡主。”
慕容昭雪方才踏进正厅,小婉便走上前来,难掩激动之色,朝着慕容昭雪跪下了身子。
“乔义拜见郡主。”乔义陪同小婉而来,见了慕容昭雪亦是行了大礼,若不是郡主,他便不可能与小婉成亲,亦不可能做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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