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微微一愣,瞧了秦氏一眼,随后便点了点头,硬扯起一抹笑意:“对,昭雪说得极对。”
慕容昭雪浅浅一笑,又屈了屈身:“多谢祖母认同。”又转向了秦氏,佻眸问道:“不知二娘觉得昭雪的话说得对否?”
秦氏脸色又沉了几分,却只得硬生生挤出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一张脸都快扭曲了,还未挤出一个字,腹间便因气血攻心而产生一阵剧痛,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秦氏的腹痛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已是好了许多,只是今日又连受心理影响,复发得更为严重了,只是秦氏却不懂抵制心中愤恨,反倒想起以前的种种,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了,自然,腹间的疼痛便愈来愈加深了。
郭嬷嬷抬头瞧去,心中一惊,许是对秦氏还有主仆的情谊,许是出于习惯,顾不得什么,起身去扶秦氏。
“夫人,放轻松,莫想别的事情,放轻松。”郭嬷嬷边拍着秦氏的背,边柔和说着。
秦氏果真慢慢的平缓下来了,只是双手仍就抚着自己的腹间,嘴唇也紧咬在了一起,脸色苍白,冒出了层层细汗,若没有郭嬷嬷扶着便要倒下去了。
老太太微微一惊,急忙吩咐:“巧依,快去帮忙。”
“是,夫人。”向来沉稳的巧依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有些慌张的跑了过去。
郭嬷嬷与巧依一起将秦氏扶到了软椅上坐好,郭嬷嬷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只玉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给秦氏服下,巧依又拿了桌上的茶水递给郭嬷嬷。
慕容昭雪静静的瞧着这一幕,神情平淡,瞧着秦氏如此痛苦的模样,慕容昭雪的心中平静异常,没有任何怜悯,也出乎意料的没有一丝快感。
此时,在这东屋之中,最为痛快的自是安姨娘、冷钰、李嬷嬷、烟儿主仆四人。
安姨娘与冷钰的眼中闪着浓浓的快意,连嘴角都不自觉扬了起来,不约而同的想着:秦妙欣啊秦妙欣,你也有今日,真是老天有眼!
秦氏用了郭嬷嬷拿出来的药,总算稳定了些,脸色也恢复了一些;只是…刚缓过神来的秦氏,一见到身边的安抚着的郭嬷嬷,脸色一变,怒道:“你这恶奴怎么在这里?还不快去跪着!”
虽然因为虚弱,秦氏的话语并不响也没有任何威严,却让郭嬷嬷一阵心寒,就连边上巧依也替郭嬷嬷悲凉。
秦氏再也不瞧郭嬷嬷一眼,而是瞧向上榻的老太太:“老太太…妾…妾身…”边说着,边挣扎着要站起身来。
老太太眼光微微一敛,沉声道:“身子不好便好好坐着罢。”
“是…妾身…谢过老太太…”秦氏低着声音,很是虚弱的谢道,靠在了软椅上,又道:“老太太…妾…妾身管教…管教不严…自己院中老嬷嬷…竟…竟犯下如此…如此大错…请…请老太太怒罪…妾身…定当…定当严处之……”
郭嬷嬷听了秦氏所得一席话,彻底死了心,低头轻轻哧笑,走回了屋子中间跪下了身子。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倒底上了年轻,如今时辰不早了,又如此折腾了一番,自是累了。
慕容昭雪走向老太太,到她背后,伸手为她捏肩,柔声道:“祖母,时辰不早了,祖母先去歇息罢,莫要累着了,若祖母相信,这里暂且交于孙女罢,明日孙女再到祖母屋中禀报。”
老太太本就累了,被慕容昭雪一捏肩,更是软下了身子,揉了揉眉头:“如此也好…”又抬眸,吩咐:“巧依,夫人旧病复发,劳累不得,先让人送夫人回院子罢。”
“是,老太太。”巧依屈了屈身,去屋外招呼了丫环。
不一会儿,两名丫环进了屋,行了礼,上前扶起秦氏。
秦氏身子虽十分不适,却仍是勾起了一抹得意之色,老太太还是不敢将她如何…由丫环扶着朝老太太行了礼:“老太太,妾身先告退了。”
两名丫环亦朝着老太太与慕容昭雪屈了屈身,扶着秦氏到了屋子外面,秋景跟了出去,拿起灯笼在前引路。
屋内,安姨娘母女恨恨的瞧着秦氏的背影,却生生按奈着,盼着慕容昭雪能找到那名女子,指证秦氏。
老太太摆了摆手,瞧着秦氏由丫环扶出了屋子,方才朝向慕容昭雪:“昭雪,祖母便先去歇息了,郭嬷嬷便交由昭雪了,明日再来与祖母说处置结果罢。”
慕容昭雪点了点头:“是,祖母。”松了手,上前扶起老太太:“祖母安心歇息便可,昭雪会处理好的。”
老太太很似慈祥的点了点头:“处理好了也早些去歇息,莫要太晚了,对身子不好。”
“是,祖母,昭雪遵命。”慕容昭雪浅笑着道,将老太太交给了巧依。
老太太一笑,不再说什么,由巧依扶着出了屋子。
此刻,屋子内便只余下了慕容昭雪,银香,郭嬷嬷,还有安姨娘主仆四人。
“安姨娘,四妹妹,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回去歇息罢。”慕容昭雪走到郭嬷嬷身边,朝着安姨娘与冷钰道。
安姨娘与冷钰微微一愣,随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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