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睿,却不想反驳。
太宗也是一惊,但是一想到杜睿原本就多智近妖,他能想到自己的心思,也不足为奇,心中一阵感叹,若是杜睿的年岁再大些该多好啊!
如果杜睿年岁再大些,自己也不用总是疑虑,以至于只能不断的敲打,打压,为将来李承乾铺路,与杜睿做一对相得的君臣,可反过来再说,要是杜睿年纪大了,又如何能留给李承乾使用。
想到此处,太宗也是一阵心中发苦:“既然你无从反驳,来人,将杜睿拿了,交有司问罪!”
“等等!”李承乾被刚才的一幕完全惊呆了,他怎么都没想到昨日还欢天喜地的举行着献俘仪式,今日一上来长孙无忌居然参了杜睿一本,杜睿居然连反驳都不反驳,就这么认罪了,他也站不住了,连忙出言道,“父皇!杜睿所行所为,定然有所缘由,岂能听长孙大人一面之词!况且杜睿对国有大功,岂能因长孙大人一言便治罪!如此岂不是要寒了功臣的心!”
太宗摆了摆手,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杜睿有功,朕自当封赏,但功不抵过,至于长孙无忌所言,杜睿既然已经认下了,太子!你就不要再多言了!”
此时早有执殿武士上前,他们昨日都见了杜睿的功绩,围在杜睿身前,面带难色。杜睿见了一笑,坦然的摊开了双手。
执殿武士微微欠身,算是告了罪,正要上前扒去杜睿的朝服,却被太宗止住了:“不必了!带下去,杜睿于国有大功,不可怠慢!”
太宗一出此言,朝堂之上那些人老成精的立刻就品出了其中蕴含着的意味,原本想要说什么的,也就闭口不言了。
反倒是此前杜睿推行变法,被损害了利益,却又没被追究的那些人,一时间兴奋不已,纷纷琢磨着回去以后怎么联络同道,一同参奏杜睿。
李承乾见杜睿被带走,慌得六神无主,跪倒在地,祈求道:“父皇!杜睿推行变法以强国,远征西域,为大唐开疆拓土,挥师东进,剿灭薛延陀,解除了大唐的边患,可是有大功的,还请父皇看在杜睿往日的功劳,网开一面!”
说完李承乾又目视房玄龄,马周等人,但他们却都低着头,对于明白了太宗心意的这些人来说,此时说什么都没用了。
太宗也不听李承乾的祈求,起身便走,大臣们也纷纷出了太极殿,只剩下了一个李承乾和房玄龄。
“太子殿下!圣上走了!不要再跪着了!”
李承乾闻言,起身怒道:“房大人!你明明知道杜睿没有过错,为何不出言相救,反而坐视不理!?难道这便是你一直以来宣称,所秉承的一颗公心!”
房玄龄心中苦笑,道:“殿下!此事殿下只需往长孙大人府上去一趟,便什么都知道了,老臣只想叮嘱殿下一句,此事不可争!圣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便是念着这份舔犊之情,殿下也不要让圣上伤心!”
李承乾闻言一愣,如今他是关心则乱,根本就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失魂落魄的朝着东宫去了。
太子妃海棠见李承乾失魂落魄的回来,忙问道:“太子!朝上可是有事!”
李承乾艰难的点点头,道:“承明被舅舅参奏,如今已经被拿到刑部大牢去了!”
海棠闻言也是一惊,道:“何至于此!昨日圣上不是还封杜睿做了万户侯,怎的今日又要治罪!”
李承乾摇头道:“我也不解其意,方才房大人让我去找舅舅,一问便知!”
海棠闻言,心中盘算了一番,又道:“朝堂之上,我父亲可曾说了什么?”
李承乾道:“不曾!我也曾目视他,让他出来替承明求情,但是他却装聋作哑,房玄龄,马周等人也是如此!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总觉得有人瞒着我!”
海棠已经明白了,却不能直言告诉李承乾,只是道:“既然房大人让殿下去长孙大人府上,殿下便去就是了!”
李承乾此时满心的疑惑,听了海棠的话,也只好道:“好吧!我这就去舅舅的府上,这都是怎么了,昨日明明还好好的,怎的今日一下子就全都变了!”
李承乾唤来恒连备车,朝着长孙无忌的府上而去,海棠看着李承乾远去,喃喃自语道:“父亲!你可千万不要做糊涂事,害了太子啊!”
李承乾去了长孙无忌的府上,大明宫内,此时也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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