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巴昆的瘦脸上嵌着一双黄褐色的小眼睛。不时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我恍然发觉。自己一直忽视了那两头驴子。不管是席勒曾经骑过的妃子殿那头。还是村寨里被何寄裳收留的这头。也许是接踵而來的变化让自己的大脑有些混乱的缘故。只看到驴子活着。浑身沒有伤痕。就以为它们身上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等一会儿再说。我们还有事。”何寄裳替我回绝了巴昆。距离影像出现的时刻越來越近了。那才是她最关心的。
巴昆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地退回去。
他能发现什么。不会说话的驴子能告诉他什么。刚刚由胭脂带來的不快马上被巴昆的神秘表现冲淡了。作为丛林里的猎手。他们往往能从别人不注意的角落里发现很多东西。这一次。他发现了什么呢。
何寄裳已经换了另外一块腕表。不停地低头看着。一分一秒地计算着时间。
我盘腿坐在草地上。心事重重。思想被分成了四五处。特别是何寄裳说的深入兰谷的实际情况。如果一切未知的地点都在山体下面。那么。苏伦此前做的所有准备工作岂不都白费了。
当务之急是调集人马。火速赶到她说的那个隧道外面。做最准确的实地勘测。不相信任何道听途说。
蒋光、蒋亮兄弟说过的话。已经被彻底推翻。他们应该是被空空小生骗了。。一个成名的盗墓贼是很少说真话的。这是生存竞争的需要。那么。空空小生一定是进入过阿房宫了。只要有人去过那里。我就有信心沿着同样的路径进去。
“风。时间超过一分钟了。怎么那些影像还沒出现。”何寄裳有些不安。
的确。二楼的窗口静悄悄的。我能清楚地看到沒來得及收拾的满地血污狼藉。昨天的强磁场也沒再出现。她戴的腕表一直平稳而轻松地工作着。
又过了五分钟。何寄裳黯然长叹:“看來。天哥不会再出现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沉默地摇摇头。自然界的神秘现象。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人类应用物理学所无法解释的。何寄裳恼火地在一棵枯树上狠狠拍了一掌。满树枯叶簌簌地落尽了。
“你猜。天哥会不会去了那隧道深处。去了传说中的天梯、地下墓穴。”她的心情变得烦躁无比。思考能力急剧下降。只是一味地随口乱问。
“哲学家说。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亲口去尝一尝才可以。何小姐。要想解开你心里的迷惑。明天随我们一起上路好了。或许我碰巧能破解那些拦路的石柱。大家精诚合作。一定能追着前人的足迹。找到想要的东西。怎么样。”我们要追索的目标应该是殊途同归的。如果大哥留下过什么线索。必定就在兰谷尽头。
何寄裳忽然警觉地抬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想借助‘碧血夜光蟾’。避开飞蛇的侵扰。。”
这一刻。她像只受惊的野兽。脸上骤然浮现出浓重的杀机。为了“碧血夜光蟾”。她才被毁容逐出门墙。流落于江湖。当然会把那宝贝视如生命。
我笑了笑。起身向寨门走。在这件事上。最好的解释就是不加解释。让事实说明一切。遇到何寄裳之前。我的目标是过兰谷去天梯。丝毫沒把“碧血夜光蟾”考虑在内。她不愿加入。我绝不勉强。更不会觊觎别人的宝贝。
“喂。别走。”何寄裳弹身一跃。飞过我的头顶。拦在前面。
我冷静地看着她的脸:“何小姐。你大概是误会了。我们明日一早上路。在这里打扰了你两天。非常感谢。”
她仍在极其怀疑地审视着我。我绕过她。一直走进寨门。
“风先生。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巴昆哈着腰飞跑过來。
我暂时想不出驴子身上的秘密。看着他贪婪又可怜的样子。直截了当地问:“你要告诉我什么。价值多少钱。”
前人说。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为了快速得到有用的情报。我最常用的手法一直是金钱开路。往往行之有效。
“五……五百块。人民币。”巴昆兴奋地直了直腰。
我点点头。低声吩咐他:“说吧。”
他立刻清了清喉咙。稍带紧张地说下去:“席勒先生出现后。大家忙着抢救呼唤。是我把驴子牵住拴好的。我发现它脚上的皮掌都不见了。进山之前。我按照苏伦小姐的吩咐。把所有征用的牲口去掉铁掌。更换了皮掌。以利于行走山路。结果。其他驴子的皮掌都在。唯独这一头的不见了。”
我们一边谈。一边向拴着驴子的那栋木楼走过去。
村寨里的人个个都很平静。并沒意识到西南马帮的人曾经虎视眈眈地到达了寨门。又悄然而去。包括飞鹰手下的队员在内。都缺少这种应有的戒备意识。这样的战斗状态。绝不会是胭脂带领的那队人的对手。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新想法:“在苏伦的探索计划中。除了李康这伙人、飞鹰这支队伍。会不会还存在着另外一队伏兵。”
苏伦做事很小心。应该比我更清楚飞鹰的战斗力。所以完全有可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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