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少苍眼底闪过一抹不经意的寒意,但不悦之色稍纵即逝,笑答道:“有劳风教主牵挂,陛下只是偶感风寒,如今已经无碍了。倘若不是朝中尚有诸多政务,陛下今日就亲自来祝贺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风炎冥看着裘少苍这份热情似火的模样,不免有些尴尬起来。二人对视一笑,风炎冥尴尬地笑道:“如此裘大人便快快请进吧!”说着还吩咐左右前去接下裘寒手中的礼物,但裘少苍却是挥手笑道:“唉,这份是陛下亲赐给风教主的礼物,自然要当着所有宾朋的面打开才是。”
风炎冥狐疑地看了一眼裘寒怀中的盒子,也没再多言,而是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接着便挥手请裘少苍等人入宫。
罗刹宫内,风炎冥已经命人在无名殿前偌大的广场上设下上百桌酒宴,此刻数百桌酒宴可谓座无虚席,宾客们彼此寒暄着恭维着,所有人都在等着风炎冥到场。
片刻之后,风炎冥与裘少苍一同出现在众人眼前,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来往宾客无不面面相觑,对于二月初一生的事在场之人无不心知肚明,更知道风炎冥与皇族的关系已经彻底闹僵,可如今眼前的这一幕又令他们如丈二的和尚,实在摸不着头脑。
风炎冥请裘少苍等人入座,继而自顾自地转身走上无名殿前的台阶,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朗声道:“风某何德何能今日能迎来高朋满座,实在受之有愧,在此风某先行谢过诸位了。”说着风炎冥还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酒杯当着所有人的面一饮而尽。
见状,在座之人纷纷端着酒杯起身,同声回应道:“风教主言重了!”说罢,数千人便同饮一杯。
“风某今日被推举为兽域教主实在诚惶诚恐,承蒙诸位错爱。如今寂凌天教主仙逝不久尸骨未寒,风某实在难有心情搞什么即位仪式,今日诸位能莅临罗刹山风某已是感激不尽,故而略备薄酒,招呼不周还请诸位海涵!”风炎冥接过第二杯酒,再度开口道,“这一杯风某想敬给九泉之下的风成凰教主和寂凌天教主,他们二人都是我兽域千百年来的翘楚,今日风某继承风教主与寂教主二人的遗志,立志维系我兽域太平,还望风教主和寂教主泉下有知能庇佑我这个后生晚辈。”风炎冥提及风成凰和寂凌天二人眼圈竟是不自己的红了一圈,接着便含泪将杯中酒缓缓洒在地上。宾客们见状无不感同身受,一个个面色悲恸地将酒倾洒在地上。
风炎冥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在最后扫过裘少苍的时候眼中还不经意地闪过一抹阴寒之意。沉寂片刻,风炎冥端起第三杯酒,朗声道:“这第三杯酒我想……”
“祁家商会祁玉楼公子、祁家商会北兽院主事祁大龙到!”
不等风炎冥的话音落下,一道清朗的通禀声陡然从山下传来,接着只见玉楼带着祁大龙和一众祁家商会的护卫迈步走入场中。
“他怎么来了?”
“祁玉楼不是6一凡的人吗?他今天来这儿干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八成是看到风教主即位,所以为了他们祁家商会的生意前来讨好巴结的。”
“嗯!有道理!”
“祁玉楼来了,那6一凡会不会也来了?”
“应该不会吧?6一凡敢来兽域?岂不是自寻死路?”
“也不一定,难道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皇榜你们没听说?风教主根本就不是6一凡杀的,是一个叫苏邪联合圣域教主东方宿害死的,最后还是6一凡替风成凰报仇雪恨,杀了苏邪和东方宿他们。”
“竟然有这种事?真的假的?”
“皇榜还能有假?这可是领皇陛下亲自说的,岂能有假?”
“这么说6一凡和太古盘龙族走的挺近?可是不对啊?之前裘寞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杀6一凡吗?怎么……”
“嘘!还是别瞎猜了,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
……
玉楼出现顿时令场面炸开了锅,在场之人无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揣测着各自的想法,一个个看向祁玉楼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同的意味,有嘲讽、有怨恨、有错愕、有钦佩,形形色色,颇为精彩。
见到玉楼,站在台阶上的风炎冥再度一愣,如果说裘少苍厚着脸皮来赴宴是意料之外,那玉楼能来则他完全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这几天领皇亲自榜为6一凡洗清名誉,这让风炎冥的心里好不憋屈,本来他才是和6一凡同舟共济的盟友,可自从当日盘龙围场分别之后6一凡就如同人间蒸了一样再也没和风炎冥见过面,却不知怎的裘仞突然开始帮6一凡说起话来,这让风炎冥隐隐然感到一丝不妙的味道。此刻见到玉楼,风炎冥的心情更是复杂到了极点,毕竟他可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暗通6一凡的秘密。
“玉……玉楼公子……”虽然心中不悦,但风炎冥却清楚的记得自己曾誓奉6一凡为主,他和玉楼算是同在6一凡麾下做事,勉强算是半个同僚,因此风炎冥也不好把话说的太过火,只见他目光错愕地望着越走越近的玉楼,然后左右环顾了一圈不断窃窃私语地众人,尴尬地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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