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钱氏,虽然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但如今钱氏的心智手段,已然是不再皇后之下来!当真是叫人头疼!
宜萱淡淡道:“但愿钱贵人能把自己的长进用到正途上!”
钱氏笑面纭纭道:“多谢公主提醒。”
与钱氏多说无益,宜萱心里正将此事与子文弄个究竟,索性也不去翊坤宫了,便直接折返出宫去了。
回到净园,宜萱暗自琢磨着若贸贸然约见子文,着实有些不大合适。便吩咐玉簪,去库房取了十几匹雪白素绢出来。这些都是江宁织造进献的贡品,上用的鹅黄签子尚未撕去,都是十成新的好绢子。
便叫玉簪带着几个小丫头,抱着素绢送去国公府,给上上下下几房俱送去一些,自然了,子文哪里也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去送。宜萱的意图是叫玉簪借机告诉子文。与他明日巳时约在京西郊的妙峰山相见。
具体地点宜萱没说。反正以三首的嗅觉能力,肯定能寻觅到。
翌日。
妙峰山也是个好地方,这里的娘娘庙中供奉佛、道、儒、俗各路神灵。风景亦是绝佳,因此游人如织,堪比四九城的繁华。这里更美的风景,这里的玫瑰谷。有万亩玫瑰,宫里制作的胭脂。用的便是妙峰山的玫瑰花。可惜现在早已过了玫瑰盛开的季节,因此玫瑰谷倒是一片空落落的。
宜萱安心寻了谷中小河边一个石亭子等候,只等被人闻着味寻上来即可。
想到此,宜萱忍不住暗自嘀咕:“我怎么好像是块被狗盯上的骨头……?”
正在为她添茶的玉簪不由一愣。“您说什么?什么狗啊骨头的?”
宜萱抽了抽嘴角,摆手道:“没什么……”——此刻玉簪早已将其他人遣散一旁,只留她自己近身伺候。
玉簪笑眯眯道:“这玫瑰谷真是个好地方。安安静静,没人打扰。”
看到玉簪那副暧昧的眼神。宜萱不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额……这回她真的是有正事儿啊,不是来幽会美男的!不过想到玉簪肯定不会信这些解释,宜萱也就识趣的闭上嘴巴了。果然玉簪还是没嫁人的时候乖巧听话,如今已然是冒坏水了。
不过……这点小坏,她很喜欢!
这时候,玉簪突然指着前方小路道:“公主快看!前头有一人一骑!只怕就是徽三爷了!”
宜萱忙凝眸望去,的确是雪白色的伊犁马,是子文的座骑没错,而马上的人,换下了素白的孝服,穿着一身玉石蓝色袍褂,依稀是高丽布的料子,是寻常中等人家常用的衣料,上头无半点纹饰,只外披着一件竹青色杭细斗篷,他正悠然骑在背上,徐徐而来。
玉簪见那人渐渐近了,便悄无声息不晓得退到什么地方去了。
宜萱当场黑线不已,这死丫头的举动,分明是把她当**的来看待了!(─.─||)
玉簪前脚退出这个歇脚的石亭子,只见前头蜿蜒小路上的子文突然策马,那雪白的伊犁马“律——”地嘶鸣了一声,旋即四蹄飞扬,便朝着这边疾奔而来。
丫的,视力不错呀,不愧是修仙之人。
不消片刻功夫,伊犁马便停在了宜萱所在的石亭外头。子文面含春风般缕缕的笑容,他翻身下马,便大步上前来,他满面欢喜之色:“萱儿,这可是你第一次约我呢!”
看到子文那发热的眼睛,宜萱额头上再度滑下了三道黑线:(─.─||)
子文疑惑地看着宜萱古怪的表情,问道:“怎么了?不高兴见到我?可是你约我出来的!”
宜萱忙正色道:“子文,我约你来这里,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子文也忙摆出一副貌似认真的模样,他忙坐在宜萱身旁的石墩上,做出洗耳恭听之态。
宜萱暗自筹措了一下腹稿,“嗯,我是想问你,当初康熙五十六年的夏天……额?你干什么?!”
宜萱看到子文拿起她手边那杯已经放地五分凉的茶,理所当然地径自喝着……那可是玉簪给她倒得茶水,却被子文咕嘟咕嘟给喝了个底朝天!话说,你真的是在认真听吗?!
子文耸肩道:“我出了侯府,就被一堆小尾巴给缠上了,连水都没喝一口呢!”
“那个才是你的杯子!”宜萱指着放在对面的空杯子道,“等等,什么‘小尾巴’?!”
子文微微一笑,指着前方最浓密的玫瑰花林,道:“你朝那边,感应一下就知道了。”
见子文仍然是一副调笑的神情,宜萱心下虽狐疑,却也只好闭上眼睛,渐渐外放出自己的月华精神力。
可突然,一双温润的带着淡淡兰麝墨香的手却……剥开了她眼皮,“不要随便闭上眼睛,这是很危险的举动!你要睁着眼睛去感知!”
宜萱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子文又忙笑道:“不过,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当然没问题了!在我眼皮子底下,当然不会叫你遇到丝毫危险!”
宜萱忍不住撇撇嘴,便又再度闭上了眼睛。睁着眼睛感知,她可着实不习惯。不过子文说得也有道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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