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救药?”孔老爷的眉头皱起来:“那我们四大家的将来会如何?”
杨砚卿说道:“顺其自然便好,如果可以算计一切,我们杨家也不至于家破人亡,落得今天的田地。”
“第四本《气运录》你已经到手?”孔老爷俨然是老头子的发言人,追问道:“在哪里?”
“四本《气运录》都让杨某毁了。”杨砚卿说道:“这四本《气运录》里记录的不过是些堪舆之术,什么是堪舆?阴阳八卦?逆天改命?都不是,如果逆天改命就可以改变最终的结果,为何还有刘基的烧饼歌可以预测一切?有些事情其实已经定了,一旦开始就按着预定的轨迹行进。”
孔老爷还想说话,老头子挥挥手,他立刻闭上了嘴巴,老头子站起来将双手背在身后:“你相信你,你是个聪明人,《气运录》是个祸害,你不会留的。”
杨砚卿点头道:“极是。”
老头子又说道:“杨老板不为我所用,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杨某人从来是自由惯了的人。”杨砚卿说道:“不想为人所用,以后也不会为人所用,不管是……任何人。”
老头子的双目有神,死死地盯着杨砚卿:“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杨砚卿淡淡地笑:“华夏之大,杨某人只要有一地立足足矣。”
“好,好。”老头子说道:“我累了。”
“您好好休息。”杨砚卿站起来走出去,孔老爷迅速追过去,身后的门一关上,孔老爷抹去额头的汗:“你小子有种,真有种。”
“遇上的是聪明人罢了。”杨砚卿说道:“杨某只想要一个安生的地方,安安稳稳地过下半生,孔老爷,孔家的时势不会很快结束,放心,虽然麒麟奔日局无法修复,但它的余势还在,只是……”
“只是什么?”孔老爷问道。
“孔令铮的余生不再在麒麟奔日局的庇护下。”杨砚卿说道:“但那不重要,他是有个人想法的人,我是敬他的。”
孔老爷说道:“老头子的意思很明确,以后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十里洋场仍然是你的家。”
杨砚卿只是笑,默默地走出去,这一回再没有人跟着自己,他顿时安心不少,只是走出去就看到谢七站在外头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我和奶奶一起过来的。”谢七笑道。
孔老爷看着两人,想到自己的儿子不由得叹息一声:“两位慢聊,我先上去了。”
目送孔老爷离开,谢七赶紧问道:“如何?”
杨砚卿将自己与老头子的对话还原,谢七不由得叹息一声:“暂时放过一马,但是要看你今后的表现,暂时松一口气,但不能松懈的意思吗?”
“谢七,无名现在如何了?”杨砚卿问道。
“我来也是为了此事,奶奶帮助,你可以在他死前见他一面。”谢七说道:“走吧。”
杨砚卿看着谢七说道:“因为我让你为难了,对不住了。”
“我们现在还要如此生疏吗?”谢七说道。
杨砚卿苦笑道:“习惯了,一时半会还绷着,我们走吧。”
谢七准备了车辆,两人直接去往关押无名的地方,杨砚卿并非第一次见到军统的监狱,一走进去便有一种不适感,两人走进监狱的一刻,正好押着犯人走出去,杨砚卿便停下脚步说道:“午时三刻,原来军统杀人也选在午时三刻。”
谢七马上说道:“午时太阳挂在天空中央,是地面上阴影最短的时候。这在当时人看来是一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中国古代一直认为杀人是阴事,无论被杀的人是否罪有应得,他的鬼魂总是会来纠缠作出判决的法官、监斩的官员、行刑的刽子手等等和他被处死有关连的人员。所以在阳气最盛的时候行刑,可以压抑鬼魂不敢出现。”
“你从哪里听来的?”杨砚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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