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不要再为难自己,爷爷说过人定有天命,若能逆,是福,不能逆,是命。”
“你,你不怪我?”白义生惊讶道:“要不是我兵行险招,也不会有后来的一切了。”
“娘与奶奶的死要怪就怪无名,他觊觎在旁,若有心取我娘的命,是避不了的,外公爱女心切,兵行险着虽然冒险,其心可探。”杨砚卿说道:“奈何天命如此,外公,孙儿有一事相求。”
“砚卿,有什么就说吧,外公只要能办到的一定办到。”白义生内心充满愧疚,此时杨砚卿就是要天上星月,他也会搏命一试。
“您不再插手无名的事情,与舅舅一同撤离,到后方去。”杨砚卿说道。
白义生苦笑道:“年轻时,人人唤我一声白老大,豪气冲天,如今虽然老了,但不至于被一个无名吓得胆寒,我就在这里等着他来,你不用再说一句了。”
杨砚卿眉头微皱,仔细端详着外公的脸,尤其是外公的两眉之间,两眉之间称为命宫,外公的命宫中间有一条深深的纵向直纹,这种纹路为悬针纹,若生有此纹,为人现实,做事执着,必不是一般人能劝的,杨砚卿被白义生扶起来,白义生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孙儿:“砚卿,外公活在这世上只有这一件心事了,那家伙亲手杀了你的母亲和奶奶,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他不是要报仇么,我就放出消息去,让他来找我,引鱼上钩!”
杨砚卿吃了一惊,白义生低声说道:“当务之急是让你舅舅平安撤出,我们再留下引无名出现。”
不等杨砚卿反庆,白义生说道:“你可不肯,大可与你舅舅一同撤出,远离这是非之地,我独自一人也可办到,虽然我不再是哥老会的掌舵的,但一批老手下仍然敬重我,仍可一呼百应。”
杨砚卿拿这位老固执无可奈何,只有点头同意,白义生寻思着要用晚餐,出去张罗了一番,杨砚卿独自呆在密室里,紧紧地闭着眼睛寻思着将来的事情……
他此时的脑子有些混乱,良久后,他站起来,怀里的绢帕落了下来,杨砚卿一惊,立刻伸手接住,轻飘飘的绢帕轻柔地落在掌心,杨砚卿将其展开,见绢帕上面绣着一个“砚”字,这几日唯恐看到绢帕会让自己变得犹豫不决,杨砚卿强忍住内心的涌动,不肯拿出绢帕,刚才却似老天爷故意捉弄自己,自己未取它,它却落了出来,看到上在娟秀的“砚”字,杨砚卿心潮涌动,心突然抽动起来,他伸手按在桌面上,“砰”地一声!
这一声让走进来的众人吓了一跳,舒易说道:“砚卿,你这是在发脾气?”
杨砚卿这才回过神来,原来白展恩已经派人将他们接过来了,为了避开耳目,一行人都换了装,舒易俨然是九十岁老翁,须发皆白,而其余人都与平时有很大的反差,进来后,舒易便让众人换了装,洗去脸上的妆容,个个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说话也自如起来。
白展恩笑着说道:“几位来到川省,今天才有机会招待几位,请几位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白司令,我们来未必是好事一件啊。”舒易说道:“贵府周边耳目众多啊。”
白展恩说道:“关于此事,正好要与诸位相商,不过,砚卿,你肯定有话要与姐夫他们讲,先用餐,餐后再说,我就先出去了。”
“白司令慢走。”舒易马上送白展恩出去,白展恩刚走,舒易马上冲到杨砚卿面前:“如何,你找过来是为了何事?”
杨砚卿见父亲进来后始终沉默不语,心里一动,猛然说道:“爹,您是不是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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