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燃得够旺的了,他可不能再往上给添柴火。
因此不以为然道,“所以你看人还有用,又挺趁手,对你死心塌地,就想多用上一用?”
笑成眉头才是一蹙。
就听见卫邵歌轻轻巧巧,平平淡淡的丢了两个字,“是啊!”
笑成呼吸一哽。
顿时握紧了手里的手机。
结果他原本是要给卫邵歌打电话的,这么一用力,不小心打开了屏幕,直接拨了出去。
卫邵歌才要说什么,手机突然就一响,他连忙拿起来,一看是笑成的,匆匆走到门边,正要接起来。
结果那边突然断了。
他正准备拨回去,就听见岙磊突然闷声叹了口气,语气复杂不已,“你这是真心的?”
卫邵歌手指一顿,“当然了。”他稍稍抬了下头,“我没他不行。”
随即就拨了出去。
然后——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音。
他瞬时就要拉开门,手碰上门把手却没了动静。
然后门就被推开了。
笑成手里拿着手机,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岙磊看卫少素来处变不惊,这会却整张脸都变了。
心道一声,嘴硬,何必。
正想上去给圆上两句,虽说他一百个不乐意卫邵歌和一男的在一起,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个发小给别人甩了啊。
要分也得是卫少甩了别人。
否则以人这心比天高的性子,他下半辈子还不得给记恨死。
更何况了——
岙磊语气一敛,正准备开口。
就看见那个……笑成。突然对他点了点下巴,说了两个字,“幸会。”略略一顿,又加了一句,“前几年邵歌生日的时候曾和岙先生有过一面之缘,岙先生贵人事忙,大概不记得了。最近听说岙先生入了新城那块地?巧了,托朋友面子,我也占了个分子。正想找岙先生说说这个事情,我这个朋友天马行空得很,这块地本来就是买来玩玩的,要是任由他性子来,还不知道会搞成什么。本来要是别人我也就不多这个事了,偏偏岙先生又是邵歌的朋友。”
他说到这里,意味不明的顿了一下,“邵歌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说不得要多应点心。这是我的名片,要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就电话过来,来和我助理预约个时间。到时我们详谈?”
啧,这气势,岙磊表面上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还真不知要说什么。
毕竟他刚刚还说了人家“只是有几个小钱”。
结果听听人家说什么?他拉了那些兄弟朋友,又疏通了多少关系才吃下的新城那边四分之三的地块……另外核心的四分之一,人家就只是“买来玩玩”?
笑成话一撂下,再都没多看一眼,转身就出去了。
卫邵歌呼吸了一口气,把手机装回口袋里,又理了理衣领,随即快步走了出去。出了走道刚一个拐弯,他就愣住了——
笑成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一腿弯曲着,正靠在墙上等他。
“卫少。”
他转过头看了卫邵歌一眼,“你跟我说说,你这次回国,是有什么事?”
卫邵歌看了他两秒,像是斟酌着他的神色,随即走过去,“有很多事……”
笑成“嗯”了声,随即道,“我不急,你慢慢说。”他神色平静得很,卫邵歌竟一时分辨不出什么。
他先是想习惯的笑一下,却又发现有点笑不出来。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感受到这种,紧张的,患得患失的,迟疑不定的,心情。
但奇异的,他竟然很冷静。
就好像理智和情绪完全剥离成两边,他却站在中间。
他应该好好的解释,向对方说明清楚,那只是岙磊口无遮拦的一个玩笑,他从来没有任何“利用”的想法。
应该说什么呢?
比如,“我爱你”?
他隐约觉得,对方想听的正是这个。
可这不是真的,只有他知道在这个甜蜜的字眼背后是多么肮脏而可怖的……贪婪和占有。
但他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永远不让对方发现。
这么想着,他微微笑了——
“我要和家里把事情解决清楚。”
“嗯。”
“还有一些学籍上的问题要处理。”
“嗯。”
“回国做一个交流……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回国其实只有一个原因,我想见你。”
为什么呢?
他等对方问。
然后他就可以说出来,我爱你。
突然,“啊!”的一声惊呼。
侍应生上酒的托盘洒了一地,莫珊一边用手擦着身上的水珠一边连连道歉,满地的酒水直接顺着地毯蔓延过来。
她一抬头就看见了他们。
微微一愣,“你们怎么不进去?正说着你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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