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了一下这张图片,试图从性/欲上找到切入点。
于是重新寻找了大量了情/色图片,给与对象刺激。
但之前的反应却再没有出现。
直到又一个月后,无意间参杂其中的一张图片又一次让病人产生了明显情绪反应。
这是一张非常保守的图。
画面左侧是色彩浓烈的精美织品,凌乱却又有序的堆叠在一起,绵延至右侧,二分之一男性躯体,瑰丽的织品从肩膀流畅而下,在手腕上突然一顿,被捉在手心,露出腰侧一下一点隐约的阴影。
病人呼吸却明显一窒。
情绪激动而混乱。
治疗医生来回比较了两幅图的相同之处,除了男性身体,丝织品,这两个相同点之外,他们不可思议的发现,这两幅图片上的模特其实是同一个人。
画面来源于奥特兰新品发布的平面广告。
而其上的瑰丽的东方丝品则是首席设计师布鲁诺的转型之作。
卫邵歌手上的论文是承接他最近所做的课题。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做事情的时候都非常专注,两个小时之后,他完成了论文的大致框架,关闭软件和文档,连接网络,准备给对方发一份样稿。
即使在家里,卫邵歌衣服也穿的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扣子直接扣到了领子最上面一颗。他稍微放松了一下身体,打开邮箱,右下角连带着跳出一个小窗口。
他扫了一眼,是江口高速昨晚的一起车祸的报道。
他鼠标移过去,顺手关了。
发完邮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终于站起来开始收拾行李箱。这栋房子是回国前买的,为数不多的床柜,也是请人一起配的。买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回来已经一个星期,他一直没有腾出心思好好收拾,或者买几样家具放进去。
房子里仍旧空荡荡的,总有种住不长久的感觉。就连衣服也全都放在行李箱里。
卫邵歌一抻裤子蹲下,打开了皮箱,右边一沓是他最近穿的,已经弄乱了,左边则整整齐齐。
一个相框压在最上面——
上面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容貌漂亮,眉眼柔和,令人观之欲亲。大约是气质的缘故,十多年前的格子衬衫裙穿在她身上,现在看起来依旧显得很时尚。
她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
那是卫邵歌。
卫邵歌把相框收到一边,把衣物一部分一部分取出来,挂进柜子里,箱子很快见了底,最下面就是一些书籍资料之类的东西,他才拿起来,一个东西就掉了出来。
是他出国前用的手机。
这个号码一直没停过,但也很久不用了……大概是,在发现用这个号码再也打不通那个人的电话之后?
他摩挲着手机外壳,想了想还是插在电脑上充上电。
屏幕一亮,随即震动了一下,自动开机启动。
然后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一声清亮的短信提示音。
那是他特意设定过的。
卫邵歌一瞬间呼吸急促起来。
耳边,仿佛枯荣往复,诸般寂灭,其后,尘音切切,喧嚣具起。
海石医院。
蒋郭泽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刚刚结束一通电话。
他把手机在手心里转了一圈,无声冷笑了一下。
果然是背后有人出手,要把事情压下去。正逢cc挺进大陆的关键时刻,按理他应当息事宁人,毕竟现在看起来,这背后一定牵扯过多。
但他蒋郭泽向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
虽然内陆市场广阔,前景甚好,但要是拿这个要挟交换,他是绝不可能让对方如愿。
就算不能入驻大陆市场又怎样?日后早晚会有人请他们进来。
这次是他们轻率,才跌了跟头。
蒋郭泽收起手机,掏出一根烟“啪嗒”一声用打火机点燃了。
他刚从病房里出来。
医生已经确定是选择性失忆,这种情况并不罕见,头部受到撞击之后,在一定时间段内记忆紊乱,选择性的丧失一部分记忆。现代医疗还没办法完全解释这种机体自我保护机制,更不要说治愈。
医生给做了几组测试,笑成大部分记忆正常,有些地方稍有些模糊,关于卫邵歌的则完全不记得。就这种的情况来看,完全不影响他正常生活。
因此也就嘱咐了一句放轻松,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笑成从始至终表现得都很冷静,拿过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蒋郭泽先是大惊小怪,随即又有些提心吊胆。
他挺怕笑成问自己卫邵歌什么,随便找个借口也出去了。
其实蒋郭泽挺想不明白的,不就是一校园恋情么,顶了天了是个初恋,怎么就能让笑成念念不忘成这个样子?蒋郭泽旁观者清,并不觉得有什么理由能让笑成至此。
但终归是朋友,这话他不可能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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