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卫邵歌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对方的背影。
如影随形,直到最后什么都看不见为止。
他轻轻笑起来。
还真是,有意思。
就在他这么想的同时,一股熟悉的疼痛忽然从胸臆之中升腾盘旋而起,熟门熟路的蔓延到他的手臂上。
整个身体的右半部份瞬间被切断了知觉。
令他几乎无法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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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客厅之中,轻快的音乐声突兀的响起。笑成掏出手机,给对面的李元彬做出一个“抱歉”的手势。
站起来接起电话,走到了一边。
李元彬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奇异的打量的目光一直追随在笑成的背影上。
笑成站立在窗前,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放在口袋里。身子挺拔,如芝兰玉树。
微微偏过来的侧脸,轮廓深刻,鼻峰挺直。温和的唇线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带出一丝丝奇异的魅力。
李元彬却渐渐皱起眉来。
笑成。
他忽然觉得这未必是个好消息。
“卫先生的情况很复杂,人格障碍,表演型人格倾向,极度偏执……并且还有极强的自我防御机制,我们恐怕只能尽力而为。”
“根据对病人这段时间的观察,我们发现保守治疗已经没有太大效果了……”
“很遗憾,病人本身对心理学就有很深的研究……精神疗法很难取效,建议尝试物理疗法。”
“很抱歉,我们尝试了许多方法,但卫先生始终无法控制自己配合我们……”
“只要保持稳定状态,并不会出问题。他自我防御很强,受到外界刺激的可能性很低。病人的自我保护和自我隔离导致了对外界的扭曲性认知,但在不经受刺激的情况下,内部稳定就将长期持续下去……或许是一辈子。”
“不不,如果认同了自身的状态,或许不会有太大痛苦……”
“抱歉,我们尽力了。”
这是李元彬耳朵里回想起的最后一句话。
笑成引起卫邵歌的兴趣的时候。李元彬一如既往的以为,这不过是卫少排遣无聊的一个小游戏。
卫邵歌的破毛病他比谁都清楚。
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受不得别人不服他。
尽管对这种幼稚的理由嗤之以鼻,李元彬也不能不承认,丫的天生就有这种魅力——
就是让人喜欢他,心甘情愿追随他。
放在古时候,那就是典型的农民革命领袖。
李元彬顺手黑了对方一把。
真心不服他的,要不是被收拾了,就是被折服了。
他这么想着,目光准确的落在笑成身上。
不过,这里有一个例外。
他没想到这个笑成,会对卫邵歌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这是征服。
这是偏执。
这是独-裁。
这真不是好消息。
无论对邵歌,还是笑成。
笑成已经结束了通话。
他重新走到李元彬面前,却没有重新坐下去。
“我有点事,现在就要离开。”
“什么?”
李元彬马上站了起来,“你走了邵歌呢?”
笑成看了眼楼上,“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给我电话。”
笑成说着,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莫珊的。笑成低头看了眼,手指一划挂断了。
抬头继续道,“我尽力帮忙,学校那边要我请个假吗?”
李元彬右手伸展开□□了头发里,用力捋了捋,“这个他自己会处理的。”李元彬神态有些犹疑不定,显然自己也没拿定主意,但是一想卫邵歌这么多天没睡,这么一睡至少也要十多个小时。
因而最终还是道,“那……有事我找你?”
笑成一点头就朝门外走去。
生意上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去处理一下。
同时他也需要理一理自己的心情。
卫邵歌竟然……生病了。
太阳一样耀眼,充满了无穷热力的卫邵歌,竟然,生病了?
夜风之中,手机屏幕又一次亮了起来。
“莫珊”两个字来回闪动着。
笑成顺手拉了挂断。
更让他震惊的是,自己竟然在对方心里,有这样独一无二的地位。
为什么?
笑成静静的问自己。
回到市里之后,他马上着手展开工作之中。
连续五六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等到走出办公室,下楼,坐上公交转车到了市中心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
时间已经太晚了。
笑成看了眼手机上23:45的显示,推开酒店的玻璃门,一边掏出会员卡,一边朝着前台走过去。
低头在柜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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