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芙想了想,也没想出是何人,与她相交甚好的人,都已亲自来看望过。
“大姐,我猜不出,你就告诉我罢。”顾小芙说道,拿着小肚兜瞧了又瞧,很是喜欢。
“是萱娘。”
“是她!”顾小芙闻言,有些不敢相信,韩书萱都与陆元畅决裂了,怎会花如此大的功夫为果儿做肚兜。
“我不瞒你,自打她去了小院,我怜她在汾城孤苦无依,便时时去看望,陪她下棋聊诗解闷。要说她这人,人品甚好,可惜命比纸薄。阿元为了你将她送出陆府,我也知这是情非得已,只能说造化弄人,时运不济。”祝润娘说起韩书萱,心中有着浓浓的怜惜:“她前几日听我说你即将临盆,感念你对她的关照,便连日做起了这些小衣,说是要答谢你。今日我去取衣服,见她眼都熬红了,哎!”
顾小芙摸着小衣,听着祝润娘的话,心中极为复杂。她有孕之时,脾气怪了些,对陆元畅有着极强的占有欲,与其说是她想独霸陆元畅,还不如说孩子需要陆元畅的关怀,就怕陆元畅被外头女子吸引了,冷落了家里,她到是算了,可是果儿还小,怎能失去陆元畅的关注。
现下她身子亏了,虽然身边人都不告诉她,可是从亲友的隐晦话语中,她还是察觉到了端倪。如若她日后不能受孕,那陆家岂不是断了香火,当初认命两女无法生育是一回事,可现下明白能生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在洛溪村,顾小芙不会多想,守着陆元畅与果儿,平淡地渡过此生,也算是幸福圆满,可是以眼下的形势,以陆元畅目前的权势,她需要一个儿子,陆家需要一个儿子!
顾小芙心情极为复杂,她从小院下人的回禀中,也明白韩书萱是个好女子,若是韩书萱对陆元畅尚未死心,那么她想成全,以韩书萱的容貌才情,也不算辱没了陆元畅。但陆元畅是女子之身,却是成了此事最大的障碍,顾小芙不怕韩书萱知道陆元畅的身份而不肯就范,最怕的便是韩书萱将此事抖了出去,若是那样的话,她们全家都得遭殃。
此想法一起,顾小芙便有些神不守舍,理智与情感的碰撞,让得她极为恍惚,勉强应酬过祝润娘,顾小芙便看着果儿发呆。
陆元畅回府之时,天已漆黑一片,她今日在晚宴上被王超拿枪使,陪宋文季喝酒,她虽不能说滴酒不沾,可怎比得了纵情酒色的宋文季。
宋文季虽纵情声色,但也是极为讲究,在京城时常与他相伴的朋友,无一不是非富即贵,姿容尚佳,乍眼一看满厅的人,要不就是粗犷的军汉子,要不就是年长者,要不就是官职太过低微,转了一圈,也就陆元畅各方面勉强符合自己的要求。
宋文季离开京师来北境,远离花花世界,又有宋定天震着,他近段时日颇为收敛,当然也快憋不住了,见宋定天提早离席,便拉着陆元畅大喝起来。陆元畅也听闻过宋文季的为人,自是不喜,可惜王超在一旁帮腔,又敬宋文季是宋定天三子身份,只得强颜欢笑作陪,心中则是想着只要王敏不出现缠着自己,就算今日喝倒了也无所谓。
陆元畅由冯怀扶着回了书房,让下人打水进来,自己随意洗漱了一下,便歇在了书房,她深知今日酒味甚重,不敢去打扰顾小芙。
而顾小芙呢,却是一直在等陆元畅,因着心中的打算,她迟迟无法入睡。
宋家人来了汾城后,陆家的日子过得有些沉闷,陆元畅躲着王敏,顾小芙想着为陆元畅纳妾,各人之心事,都是极为复杂。
这一日,陆元畅在校场演武,守卫韩书萱小院的头领急急前来报道,陆元畅一听,暗觉不妙。
惹事精宋文季,勾搭了汾城一干纨绔子弟一起逛花楼寻欢作乐那是再自然也不过的,可是偏偏有好事者为拍宋文季马屁,将韩书萱给捅了出来。
宋文季在京城听说过韩书萱,可惜那时她是大家闺秀,朝臣之女,宋文季就算胆再大,也不能调戏韩书萱。在汾城玩了几日,宋文季就觉无聊,北地女子自然比不上南边娇女,水嫩嫩,听闻韩书萱便在汾城中,且已是平民之身,宋文季来劲了。
韩书萱虽被陆元畅送出了陆府,可是在汾城,她的身份依旧是陆元畅的女人,馋涎她的人不少,其中便有平城侯世子,也就是顾小芙闺蜜平城侯府大小姐的大哥,不过大多数人都惧怕陆元畅,未敢动作。
宋文季可不怕,一个他爹手下的中郎将,才四品,在京城满大街都是,他要怕了,他不得辱没了“京城四霸”的名头。宋文季在光天化日之下,纠集了一帮随从,砸开了小院大门。
小院守卫之人,听得消息,立马出来阻挡,可宋文季霸王一样的性子,却是阻他他越来劲,让人操家伙动手了。士兵们见状,只得硬着头皮开打,那些跟随宋文季养尊处优欺善怕恶的随从,哪里是士兵们的对手,没多少功夫,都被打趴下了。
“我们走,去找陆元畅出这口恶气!”宋文季见情势不妙,扔下狠话便仓皇而逃,不过他虽霸道,却是不笨,此处是汾城,不是京师,并不是他想如何便能如何的。
“将军,现下我等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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