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擦拭灰尘,一个不小心,将‘花’盆摔在了地上。本来‘弄’碎了被苏氏视如珍宝的东西,她就已经吓了个半死,可还算有一丝清明,琢磨着怎样先把苏氏的怒气平息下去,然后再想办法减轻即将受到的责罚,能不挨打就不挨打,哪怕是饿上几顿都行。可是苏氏被徐慧玥那两句话一提醒,立刻不问青红皂白,认定了她故意为之,而且并认为这是不祥之举,所以比平时的发火更加凶了十倍。因此,织云被吓得那一丝清明也没有了,连怎样辩解都忘了,只管呆呆地张着嘴,看着苏氏。
苏氏更加怒不可遏:“你还敢瞪着我!怎么,你还有理了?来人啊,给我把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拖下去,杖责二十!”
还没等织云哭喊出来,几个健壮的仆‘妇’就过来将她拖走了。
徐慧瑛追上去两步:“你们把她带远一点儿,别惊动了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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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云,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哭?”徐心然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有人在哭泣。此时夜深人静,倒吓了她一跳。
绿云被她叫醒,‘揉’着惺忪的睡眼,细细倾听了一会儿,说:“似乎真的有人在哭呢,还是个‘女’人。”
“这大半夜的,谁没事儿干在这儿哭呢?”哭声渐渐清晰,徐心然睡意全无,奇怪地问道。
绿云翻了个身:“管她呢。八成儿是哪个丫鬟仆‘妇’挨了打,白天不敢哭吗,所以晚上倒一倒委屈。”
徐心然一想也是,重新躺下。可是那哭声大了起来,‘弄’得她心烦不已,她原本瞌睡就轻,现在可好,被吵醒来,干脆睡不着了。
“大小姐,你要去干什么?”绿云被徐心然开‘门’的“吱呀”声惊醒,‘迷’‘迷’糊糊坐起来,问了一句。
“睡不着。”徐心然回头说,“我去看看,是谁受了真么大委屈,大半夜的也不叫人安生,再说了,去哪里哭不行,非要在望月轩附近哭。你睡吧,我去看看就回来。”
绿云急忙爬起来穿衣服:“那可不行,我跟你一块儿去!”
徐心然知道,自从自己路遇乞丐纠缠和被人劫持后,绿云就如临大敌,命令小林必须每天都必须接送她回家,并且叮嘱管家徐安将她安全送出大‘门’‘交’给小林和阿威,等她晚上回来,管家徐安必须将她安全地送回望月轩,而且只要在家,无论她走到哪里,绿云都要紧紧跟随,决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小林笑话绿云,说她草木皆兵,却被绿云板起脸来训斥了一顿。小林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笑眯眯的,从头听到了尾,末了还很认真地问绿云,还有没有?气得绿云又骂他不正经。
徐心然能看得出来,绿云在她被禁足的那一个月里,要去锦缘坊卖掉服装样式的设计图,所以与小林、阿威打‘交’道比较多,而后来她回到福盛祥后,小林向她表‘露’过喜欢绿云的意思。徐心然当时一听,觉得这是一桩好事,于是巧妙地去探绿云的意思,可不料绿云态度很坚决,说只要大小姐一天没有找到可靠的婆家过上舒心的日子,她就一天不考虑自己的事情。徐心然既感动又愧疚,感动的是自己虽然生母早亡、父亲不疼、庶母陷害、庶妹排挤,可还有这样一位贴心的姐姐关心她,愧疚的是自己若是一辈子嫁不出去,难道还要连累绿云和自己一样做个老姑娘不成?好在小林不着急,说他反正光棍一个,没有父母兄嫂催他成家立业,所以他可以等,什么时候绿云愿意嫁给他,他就什么时候雇了八抬大轿来抬她。
两人顺着哭声走到了望月轩的‘门’口。
徐心然忽然犹豫了,心想该不会是苏氏和徐慧瑛徐慧玥的另一个计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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