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出欢欢的病情。”“什么?”沐氏一下子蒙了,身子摇摇欲坠。曾启海连忙把杨承轩抱了过来,顺带着扶起了沐氏,安慰道“家川嫂子,你先别慌。张大夫一定会想办法的。”张大夫看了一下沐氏说“轩轩娘,要不这样吧,你先把欢欢带回家,刚好我前些天得了根野山参,就先用野山参让欢欢吊着命,我马上就赶去湖州城和几个老友说说欢欢的情况,让他们帮帮忙,看能不能找到法子,你看行吗?”沐氏擦干眼泪,点了点头说“那就有劳张大夫了。”
一旁的曾启海把杨承轩交回给沐氏,自己主动抱起了昏迷的杨承欢,告别了张大夫,两人一起往杨家走去。张大夫在两人离开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趁早去了湖州城。
还在路上,沐氏就听到自己院子里大吵大闹的声音了,停下脚步对曾启海说“曾兄弟,就送到这里可以了。耽误你干活儿,真是对不住了。”曾启海摆摆手说“没事,乡里乡亲的,帮帮忙也是应该的。那,那我就去下地了。”曾启海把杨承欢交给沐氏后,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沐氏也没看出他的不自在,抱过杨承欢,一只手拉着杨承轩走进了杨家院子。
院子里,杨家河的两个儿子杨大宝和杨二宝正嚷着要吃鸡蛋。两个半大小子撒开了喉咙喊着“我要吃鸡蛋”“我要吃鸡蛋”,声音刺耳得让人难受。
在杨家,杜氏为了省下粮食拿去卖,一直要求家里的早饭不能过于丰盛,基本上都是大白粥配野菜。再加上宋氏的手艺实在是不怎么样,野菜煮的不生不熟的,大人还能勉强接受,宋氏的两个儿子就对这样的早饭难以下咽了。
杨禾看着两个孙子没点家教的模样,“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吃吃吃,你们除了吃还会干什么,一群饭桶。”杨禾扔下碗筷,头也不回地背着锄头出去了。杜氏急忙冲着杨禾喊“老头子,你怎么了这是,饭都还没吃完呢,老头子,你回来啊。哎呀,真是的,你们两小子今天中午都不许吃饭。”杜氏見自家男人不理自己,便瞪着两个孙子,宋氏低声斥责着两个儿子,让他们安静一下。
杜氏大口吃着粥,看到院子里的沐氏,没好气地说“一大早的就不见了人影,这是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是吧。”宋氏瞥着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沐氏走进院子,说“只是去了一下张大夫家,也没走远,赶得及下地干活儿。”沐氏也没多说,把杨承欢送回了屋里后,出来帮杨承轩洗漱完,端着碗吃粥。
宋氏見杨承欢没跟出来,便问“弟妹,你们家欢欢怎么还在睡呀?待会儿可是要下地干活去了。”沐氏瞧也没瞧一眼宋氏,给杨承轩夹了一筷子野菜,说“张大夫说欢欢的昏迷症复发了,能不能挺过去还是一回事儿。如果欢欢真的再也醒不来了,我相信老天也不会放过把欢欢弄成这样子的人的。”宋氏从没看到过沐氏以这么冷漠的语气说话的样子,讪讪地收了嘴,大口地扒着碗里的粥,掩饰着自己的心虚。而杜氏则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宋氏的两个儿子杨大宝和杨二宝,听到沐氏说杨承欢又昏迷不醒了,也乖乖的不敢再吵闹。去年冬天,杨承欢睡了几个月还没醒,阿爷就狠狠地打了他们一顿,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屁股火辣辣地疼。现在杨承欢又睡着了,阿爷会不会再打自己,杨大宝和杨二宝想到杨禾黑着脸的样子,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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