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童依然垂着头,说:“我和欧阳兰兰已经翻了脸,话也说得很绝了,女的都是要脸面的。何况她的自尊心特别强,你们想没想过她可能不想再和我见面。”
李春强冷淡地说:“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好奇,没有夏娃的好奇,也就没有了人类。我看你肖童倒是有这个本事。你能让不同的女人对你产生好奇。说实在的你要是没跟她翻过脸,假使她随心所欲就得到了你,她可能早觉得你其实没味了。”
肖童的脸有些烧红,他抬头看一眼庆春,几乎猜不出李春强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杜长发则无心地附和道:“没错,结婚的感觉不如恋爱,恋爱的感觉不如偷情,偷情的感觉不如偷不上手。这是俗理儿。”
他说完自己大笑。可另三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露笑脸。
会开完了他们就在这个“点儿”里吃了顿极简单的晚饭。然后,肖童跟上李春强和杜长发到四季大饭店开了一个房间。就在这个房间里,李春强让肖童呼叫了欧阳兰兰。
一 分钟之后欧阳兰兰便回了电话,她压抑着声音的颤抖,故作平静却连珠炮似地问,是你吧肖童?你好吗,身体好吗,这一段过的如何?这些天上哪儿去了?怎么又想起呼我了?
肖童问:“你在哪儿?”
欧阳兰兰说:“在家。”
肖童问:“忙吗?”
欧阳兰兰苦笑一下,说:“你那位郁教授,现在是燕京美食城的副董事长,今天又给我带来一位。是个副教授呢。你看我嫁个副教授怎么样?”
肖童说:“那挺好。”又问:“什么时候有空,能见个面吗?”
欧阳兰兰问:“行啊,你这是在四季饭店吗?我去找你?”
肖童说:“我不知道你今天要相亲,咱们改日再约也行。”
欧阳兰兰在电话里好像笑了一下:“没事,你等着我去找你。”
挂了电话,肖童抬眼看坐在沙发上的李春强,李春强问:“她情绪怎么样,口气怎么样?”
肖童说:“还是那样。”
“她马上就来吗?”
“你不是都听见了吗,我们约了半小时以后在楼下的酒吧见面。”
李春强看看表,说:“和她怎么谈,没忘吧。”
肖童没说话,他站起来,说:“我下去等她。”
杜长发说:“不是半小时以后到吗?”
肖童已经打开了门,声音留在了屋里,“屋里闷得慌。”
“等一等!”
李春强喊住了他,他站住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李春强走过去,探头看一眼门外,走廊上空间无人。他拿出五百块钱交给肖童,说:“结完账把发票留着,我们这儿财务上要。”
肖童看看手上几张崭新的票五,知道这就是今晚接头的经费了。他揣上钱独自下楼,进了大堂一侧的酒吧。酒吧里没几桌人,生意清淡。但他还是找了个靠墙角的僻静处坐下来。叫了一杯啤酒。自戒毒后,甚至几乎自吸毒后,他就再没有沾过啤酒。
啤酒端上来,刚喝了一口,李春强和杜长发也溜达着进了酒吧,离他不远不近找座位坐下来,点了饮料抽烟。他等着欧阳兰兰,他们拿眼睛瞟着他。
晚上八点钟,欧阳兰兰急急地来了,打扮得漂亮人时。肖童没有招呼她,任她在酒吧门口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终于,她看到角落里的他,快步走了过来,肖童几乎看不出她脸上有任何表情。
两个人甚至没有一句互相的问候。欧阳兰兰坐下来,盯着他的脸看。他知道她看什么,她想从他的脸色上判断他的毒瘾到什么程度了。他此时的脸色健康如初。他猜不出这会使她高兴还是失望。
欧阳兰兰点了饮料,然后态度矜持地先开了口:“好久不见。”她说:“看来你活得不错。”
肖童心里的怨气又升腾而起,忍不住冷笑着说:“你恨不得我死,对吗?”
他的这句话使欧阳兰兰一下子脸色苍白,目光胆怯。她的矜持顷刻被一种虚弱所代替,她用尴尬的声音说:“肖童,原谅我吧,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肖童住了声。她又说:“因为那时候,那时候我特绝望,我不想就这样让你离开我。”
肖童记得他和欧阳兰兰说过,最毒莫过妇人心。当时不过是说说而已,也没想到她为了达到目的竟真的不择手段。欧阳兰兰似乎看透了他的思想,接着说:
“你别恨我了,恨也没用。你命中注定,离不了我。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给我的。咱们哪怕是怨怨相报,也脱不开这个缘分。”
肖童用眼睛瞟了一下不远的李春强,李春强此时已移身坐到酒吧台上去了,从吧台那里往这边看可以看得更加近切。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示意,示意他别再拖延,于是他对欧阳兰兰说:“缘分不缘分别总挂在嘴上,你帮我个忙吧,我正好有个事想求你。”
“求我?”欧阳兰兰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什么事,是想要粉儿吗?”
肖童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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