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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你的生日。”

    他从床头柜上抱起一只精美无比的水晶花瓶,那上面插着一束红透的玫瑰。他想往她怀里送,“这是我给你买的,二十七支玫瑰……”

    他的眼神似真似幻,声音似梦似醒。

    那晶莹玲珑的花瓶和红得发紫的玫瑰颤颤抖抖地靠近她,她气急败坏用力一推,便听见砰的一声,花瓶猝不及防地翻了个身,直落下去,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肖童僵硬地张着两手,这一声巨响让他完全清醒。庆春怒目而视,但看到他心疼地蹲下身去,抖抖的手想要收拾那一地残红。她的心忽一下,又软下来,忍不住蹲下去拉住他的手,急切地呼唤着他,她觉得这太像一场梦,她试图把自己唤醒。

    “肖童,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吸了毒!”

    肖童没有回答,他双手掩面无声地哭。

    庆春连连喊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告诉我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

    肖童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掉在破碎的花瓶上,滚入凌乱的花瓣中。他不敢抬头看一眼庆春,声音哽咽得断续变形:

    “你走吧,走吧……我再也不能爱你了,不能了,不能了!你走吧……”

    庆春的泪水涌上来了。她强忍着没有落下。刚才的震惊和厌恶突然被一种责任和同情所代替,她站起来,看着脚下的肖童,镇定地说:

    “你告诉我,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生日的夜晚对庆春来说是刻骨铭心的。她在肖童身边呆到深夜才回到家里。肖童的遭遇使她彻夜难眠。这些年她接触了那么多案件,不可计数的罪犯和受害者,她自以为对人生的一切悲喜善恶都已司空见惯,但这一夜的感受却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刺痛和惊愕。

    天刚亮,她开车去找李春强。

    李春强从楼上下来,盯着她布满血丝的两眼,毫不掩饰自己的疑问,他一钻进车子就问:

    “你昨天一夜上哪去了?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吗,可你居然一夜未归。你爸爸半夜两点给我打电话问你是不是还没回去。你到底上哪儿去了广

    庆春没有发动汽车,她沉沉地说:“我去肖童家了。”

    “什么?”李春强大出意外地瞪大了眼睛,“有什么情况吗?他呼了你?”

    “不,是我自己去的。”

    这个回答更加出乎他的意外,这意外又随即转为愤怒。“你自己去的?你干什么去了?你在他那儿呆了一夜?”

    庆春沉默了一下,说:“他吸毒!”

    李春强显然不曾料到庆春会有这样一个回答,这消息让他张开了嘴半天没能合拢起来。先是直感地说了句:“他怎么这么不争气!”然后一想,又觉得尽在情理之中。他冷笑一下,说:“尽管他为6.16案立了功,但素质这个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提高的,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的。他平时玩世不恭,游戏人生,现在吸毒也就不足为怪了。”

    庆春沉闷着,像是自言自语:“他需要帮助。”可她自己心里还乱着,她此刻也说不出能帮他什么。

    倒是李春强显示了男人的主见和果断:“没别的办法,送他去戒毒吧。这个特情我们是不能继续用了。”

    庆春说:“我们得给处里打个报告,让处里批点钱,送他去戒毒所。或者让哪个局长批一下,让他免费戒毒。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文,家里让人毁得连一件可卖的东西也没有了。”

    太阳高高升起,李春强眼望着车窗外面的楼群。家家的阳台都被清晨橙红色的阳光涂染出生活的斑斓多彩。而他此时的口气却分明有些阴晦:“处里不会批这笔钱的,他的父母都在国外收人丰厚,他不算没有经济来源的人。”

    “可他不想让父母知道,他太要面子。”

    对庆春这种明显的同情和袒护的态度,李春强己不能压抑自己的反感:“他要面子就别吸毒呀!我告诉你,吸了毒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还有什么自尊心呀!这些人无所谓面子,无所谓羞耻,你别以为他们还有什么人格意志,都没有了。有一个算一个!”

    “不,他吸毒才刚开始,还没有那么严重,他清醒的时候非常痛苦,他不想让他父母知道,他本来也想瞒着我们。我们应该帮他,他现在孤立无援!”

    李春强把目光收回,不想再谈地说:“别谈他了,开车吧。”

    “春强……”

    李春强的脸坦率地沉下来,但他注意控制了自己的声音:“庆春,我不明白,对这个人,你为什么那么动感情?他是你管的特情,可你们毕竟是工作关系,你不能过分!”

    庆春的脸上霍然抖了一下,但她也控制着,竭力心平气和地问:“我哪点过分?”

    李春强没有再说,目光心照不宣地和她对视,似乎一切不言自明。

    庆春说:“春强,我很尊重你,希望你也能尊重我。”

    李春强说:“我尊重事实。”

    庆春的呼吸波澜起伏:“什么事实?”

    “他在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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