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说,“是因为里面有不清楚的地方。”
“弗兰克,”欧阳贵说,“你在西方学习了许多好的,优秀的知识,而且这些知识会让里养成一个良好的思维习惯,比如强调逻辑,强调证据,但是这些东西不一定完全适合中国国情,尤其是中国的很多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如果里一味套用西方的思维习惯来考察中国的一些事情,那么里的判断就会有偏差,甚至会有一些奇怪的结果,我们何不把事情简单化来处理?不要想得太多,太清楚,我们最坏的结果就是于志德用了钱,但是他没有把项目给我们,或者他没有坐稳晶通的宝座,要么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说了,我愿意动用我的私人关系,去把钱追回来,我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公司,为了何总,为了你和整个销售部,所以,我希望里能听取我的建议,不要错过良好的战机。”
“欧总,”陆凡也很奇怪欧阳贵的固执,他长篇大论的叙述让陆凡差点喊他欧老师了,“作为赛思的销售总监,我真的渴望能打下晶通,但是我真的觉得这事有风险,非常抱歉,我不得不坚持我的想法。”
欧阳贵看着陆凡,陆凡也看着欧阳贵,两个人都觉得头痛起来,虽然欧阳贵的位置在陆凡之上,但是他知道陆凡的这一张赞成票,是非常重要的;陆凡也请画出,只要他坚持反对,欧阳贵便不得不请何乘风来做决定,这是一个领导者非常微妙的品质,能够统领所有人而不独断专行,善于听取不同的意见,虽然欧阳贵如此强势,但是陆凡知道,他是一个好领导。
欧阳贵叹了口气:“云海的意见呢?”
“他觉得有了具体的信息才好把握。”
欧阳贵再次叹了口气,心想又是一个“美国派。”
“那么,我们听听何总的意见,”欧阳贵拨通了何乘风的手机。
何乘风心里的斗争与矛盾并不比他们少,事情来得突然,又在春节期间,给钱有给钱的理由,不给钱有不给的理由,事关7亿的项目,费了那么多心思,牺牲了那么多人力物力,不能让这250万美金把以前辛苦给浪费了。
“欧阳、弗兰克你们讨论的结果是什么?”
“我们没有结果,”欧阳贵说,“一票赞成一票发对,现在要问里的意见。”
“云海呢?”
“他在三亚,”陆凡说,“我父母何他父母都交给他一个人了。”
“他的意思是什么?”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我的意思是这样,”何乘风说,“我建议你们都去石家庄,一方面何张亚平、省内的官员,还有一切相关人员联系,看看于志德为什么一下子开口要钱,这方面由欧阳出面;另一方面由弗兰克出面,尽量拉拢于志德,告诉他赛思一定给这笔钱,但是一定要拖过初十,他既然定了这个日子,我们拖着不给,他一定会着急,只要着急,就会露出马脚,我们可以把钱准备好了等他,一直稳到最后,看看到底是为什么。”
欧阳贵与陆凡听着电话扩音机里何乘风的声音,都默默地在心中点头,何乘风又说:“我们还可以再等等SK的消息,估计于志德如果是为了用钱,会向两边都开口,我们可以向付国涛透个底,就是我们不打算急着给钱,看看能不能何他联手稳到初十之后,如果付国涛不愿意,先给了于志德,我们就可以查于志德到底用钱干什么,总之表面上要快,要全盘答应,骨子里要慢,要尽量摸清楚情况,等有了更多信息的时候可以再做一个决断,你们认为呢?”
“就照你说的办,”欧阳贵说,“我和弗兰克并分两路,同时去石家庄。”
“呵呵,”何乘风说,“辛苦你们了。”
欧阳贵挂单电话,看着陆凡的状态还是不好,便关切底问:“弗兰克,你是不是病了?”
“没事儿,”陆凡说,“那我们吃点东西,下午就出发吧。”
“好,”欧阳贵说,“我就估计要出发,行李都带来了。”
“我的行李倒在,不过是夏天的,还要回去一趟。”
“次了饭去拿吧,”欧阳贵说,“然后就直接从你家出发了。”
陆凡点点头,突然手机一响,他打开来,是车雅尼发来的短信:“于向薄开口,250万美金。”
陆凡没有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欧阳贵,而是转给了何乘风,不一会儿,何乘风给欧阳贵打了电话,欧阳贵放下电话对陆凡说:“于志德果然也向SK开了口,数字相等。”
“好啊,”陆凡说,“又有好戏唱了。”
陆凡坐在欧阳贵的车上,昏昏沉沉地朝石家庄进发。与此同时,付国涛与薄小宁已经到了石家庄,于志德意外开口,明确的数字与时间,都让付国涛惊讶,他怀疑薄小宁事先露了底,但是事到如今,追问此事已经无益,他现在关心的是,为什么于志德要在初十之前拿到这样一大笔钱?
薄小宁对这个结果则洋洋得意,要不是自己抢先一步,哪里会有这个结果?于志德主动张口要钱,晶通的业务岂不是定了大半?他一面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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