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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乐一直一直昏迷着,额角鼓起老高。
纪戎歌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中闪过如春水上的薄冰一样的冷光,他抬手,轻轻擦了擦自己的唇角,说,你知道不知道,你是第一个给我甩耳光的女人!
继续拼酒和热舞的人群,没有人肯将目光停留在我们这两个女孩身上。我不熟悉这个吧里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服务生。
后面的半个月,我和麦乐四处走场子。当然,我只在一个场子里面混,而麦乐要去三个以上的场子。所以,每次我披着“床单”糊弄完了台下那群狂舞的男女后,就跑去麦乐所驻唱的地方,听她唱歌。
可是,有一天,我糊弄完自己的“工作”后,找到麦乐的时候,却见她被一群人在劝酒,麦乐一向很豪爽,也很拼命的。但是这一次,她却左躲右闪的,怎么也不肯碰那杯酒。其中一个胖子,有些不耐烦了,推搡了她一把,麦乐就轻飘飘地倒在吧台前,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在我面前,安静地倒下。
我跑上前,推开人群,拉起麦乐,万分焦急地看着她,我说,麦乐,麦乐,你怎么了?你醒醒。
将麦乐送入了急诊室后,纪戎歌回头看看我,面色有些难看,他冷着清亮的眼眸,问我,说,莫春,我还以为你蛮清纯一姑娘,你大半夜跑到那种地方干什么?
有没有那么一个男子,会在你最无助的时刻,如同天神一样来到你的面前,将你带走?如果有,那么,任凭时光如何更迭,你也会在几万几千个轮回中记住他的容颜。
纪戎歌的脸上,闪过一丝仿佛宿命一样的表情,虽然愤恨,但是也仿佛我这耳光是理所当然,是他对于某种隐藏在命运深处的事情的一种偿还。
可是话筒里却响起那个令人绝望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再拨打黄小诗的手机,那个令人绝望的女声继续换了方式折磨我: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我心想,难道黄小诗去了火星了?
我本想向胡为乐求救,但是想到他和莫帆一样,都在高中的宿舍中,就是插翅也飞不出来,所以,我只好拨打120。
因为周围的喧闹和噪杂,电话那端的他只能焦急地追问,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最后,他干脆喊,你快说,你在哪里!!!
可是,在那之前,我居然鬼使神差地拨打了纪戎歌的号码,因为面对着躺在地上的麦乐那苍白的脸,我确实无助到极点了。
我一边抱着麦乐,一边大声哭着说,我在火凤凰……
我为他刚才的话愤怒,但更为自己甩的耳光而颤抖,但是,我依旧故作镇定地冲他喊,这是你自找的!
纪戎歌就是这样出现在我身边的,五颜六色的霓虹照射在他的脸上,有些冷漠,眼神中带着微微的凛冽。
他看到我,眼神里突生了一份纠结的柔软,但只是那么淡漠的一瞥,什么话也没问我,俯身抱起麦乐,额前的发微微落下,遮住他明净的额,遮过他黝黑的眼,他回头,冷漠的唇角弯起一丝不悦的弧。他说,跟我走!坚定而有力。
跟我走。
小护士很不耐烦地甩开我,估计她的心里当我们是可耻的三角恋情,正在纠缠不清之中,所以,特鄙视地看了我这个她心中认为的第三者一眼,就离开了。
我含着眼泪,一边思考黄小诗是去了火星还是去了月球,一边跟在纪戎歌的身后。他抱着麦乐,贯穿了整个大厅,面色冷峻,神情凝重,将我们带离。
我和眼前这个男子。
带离!
天。第一次有人说,叫莫春这个名字的我,是个清纯的姑娘。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还是纪戎歌这个男人的嘴巴抑或大脑出了问题。
还没等我回答,更没等纪戎歌的脸色变好转,一个令他脸色变得更难看的消息,从对面走来的小护士嘴巴里在我们的耳廓前炸开了花。
小护士面无表情地对纪戎歌说,你女朋友怀孕了,你怎么还让她这么操劳呢?
纪戎歌的脸色难看得要命,原本优雅如王子一样的脸,就好像放了苏打粉的发面馒头。
我却呆立在原地。
好像中华五千年发明的炸药全部一起爆炸在我面前,将我炸得回不了神!
麦乐她……她会怀孕?三舅姥爷的,有没有搞错,她可不是植物啊,可以自授花粉。更重要的是,麦乐自从184事件后,连个初恋都没有过。难道踩到了恐龙脚印,也给怀上了一个哪吒不成?
仓皇之中,我拉住那个刚要转身离开的小护士,问她,你确定?你果真确定?怎么会这样啊?
我只能拨打电话向白楚求救。
纪戎歌脸色缓和了很久,看了看我,声调生硬,眼神游离,漂亮的嘴唇微微一扯,冷冷地说,莫春,要不,你也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
我一巴掌抡在他脸上,眼睛像喷火的烽火轮,顺便也恶语奉还了他,你他妈的才该去检查一下,看看得没得世纪绝症!
从几日前的陌生,到他开着30迈车追赶我时语言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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