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接头地点接头了。自己虽然已经轻易地进入了刘茜的敌侦处,但要甄别出“301”刘茜、“十三号”邹平、“紫罗兰”吴千千这三人谁是叛徒却委实不容易,如果贸然对这几人进行各种试探,必然会打草惊蛇,尤其是这位心思细密的老同学。
正当他准备关灯睡觉之际,刘茜在外敲门道:“涧泉,有没有睡?开一下门好吗?”
沐涧泉道:“有什么事?”起身去打开了房门。见刘茜穿着一件轻柔的白色丝质睡袍,正用毛巾擦着一头湿漉漉的卷发,丰满的胸脯在秀丽的衣褶摆动下若隐若现,在她那略带醉意的微笑中,那迷人的双眸更显得让人心醉,这淡淡地一笑也够倾国倾城的了。沐涧泉凝了凝神,虽说不为眼前如此秀色倾倒,见了这样的女性美,却也显得有些不自然。
刘茜软语含笑道:“真是对不起呀!没打扰你休息吧,要不我明天再来找你。”她这一改先前那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处座风范,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害羞的小女人似的。这倒令沐涧泉感到有些难以应付,他以前从没见过她在一个男人面前有过这样的情形,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朋友之间还客气什么,有什么你就说。”
刘茜突然拉着他的手,道:“那你随我到我房间来,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沐涧泉跟着她到了她房间才问道:“是什么东西?”
房间里的一切布置得典雅富贵,在柔和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温馨柔美,满屋都飘洒着香味的气息沁入心扉。刘茜关上房门,双手整理着秀发走向床边,道:“是一件很多人都想看到的东西,我还从来没给任何人看过,我要让你第一个看到。”
沐涧泉站在那里显得有些难为情,便准备走过去拉开窗帘,刘茜道:“别拉开,我不希望被人看见,这是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快过来。”
沐涧泉转头见她已侧卧在床上,摆出一副诱人的姿势。他在学校时就深知她风流多情,将一群男生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对她虽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但见此情形,却也不禁有些心动,闭目凝神,想到那不知身在何处的涧颖才是自己一生唯一要寻找的至爱,自己再也不可能爱上别的女人了,心胸便豁然开朗,笑着走过去道:“不知你要给我看什么东西?”
刘茜道:“你先坐下。”
沐涧泉已心无旁念,便坐到床上,刘茜突然从身后拿出一轴画来,将画展开。
沐涧泉一看之下,惊道:“《水乡夜游图》?这画中弹琴的女子怎么这么像你?”刘茜道:“你看你能不能解开画中之谜?能不能从中找出两组六位数的数字?”
沐涧泉自知对这些是外行,但还是仔细地看了看画,又反复读了几遍上面的诗和题词,道:“要说找出一组六位数的数字来还行,不过这一点很多人都能做到,要找出两组来,我可没这能耐了。”
刘茜叹道:“我得到这幅画已经有两年了,对这幅画研究了千万次,可怎么也破解不出。要不是听你说涧颖知道画中之谜,我还会怀疑这画中藏迷这一传说是假的。”
沐涧泉道:“我想在画上用水或隐显药水之类的外围突破方法已经有很多人都用过了吧。”
刘茜点头道:“我想要从这幅画上找出另外一组数字来,就画的内容而言,无论从人的数目、鸟的数目和其他东西的数目来看,怎么也显得太过牵强了。唯一的突破口应该在这首诗上。从文采上看,这首诗写得太差了,而画却画得如此美,显得极不相称,秘密应该就在诗里。在里也有许多诗都藏着迷,几百年来,让无数读者为之耗尽毕生心血都无法破解,即便解出了谜底,也不能完全让人信服,我也能解出一些,但毕竟我在诗词上的知识太浅了。我除了在这首诗的本意上下工夫外,还将这首诗的几十个字颠倒次序或倒读、跳读,可是都看不出能与数字沾边,唯一有一点意思的就是每一句的第一个字取出来能组成一句稍微通顺点的话——夜行江西上饶道中。可这也和数字毫无关系呀,为了破解这画中之谜,我几乎看了所有古诗词,可还是毫无头绪。”
沐涧泉问道:“你和这画中之谜有什么关系吗?这画中之谜到底有什么用?”
刘茜感慨地道:“这画中弹琴的女子就是我的母亲。你一定感到很意外吧。这幅画本来一直在唐建明手里,但他也一直破解不出画中之谜。当年他在上海时曾请了一个乡绅拿着这幅画在美术馆公开展出,以盼有人能帮他解开这画中之谜。后来他又为了从我养父手中夺到一把钥匙而杀了我养父,但他还是没能拿到手。我多年来一直暗中追随其后,就是为了从他手中抢回这幅本该属于我的画。现在我虽然有了这幅画,也有了那把钥匙,可我无法破解出画中之谜,还是等于什么也没有。不知怎样才能找到你妹妹?”
沐涧泉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那这把钥匙和画中之谜到底有什么用?”
刘茜道:“有些事知道得太多了未必是好事,可能还会给你带来灾难,已经有太多的人因为此事送了命,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真的。”说着真诚地看着他。沐涧泉道:“我能理解,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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