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碍,这并不是问题。
但古诺说,四年前发生了一些事,他在情绪和病症上偏向于自闭,很容易紧张,焦躁,甚至失控。
苏晚莞尔一笑,“是不是古诺又半夜断了你的网?”
有时候古诺劝他休息,他不听,古诺没有办法,就只好断了他的网,如果撞上古蔺情绪波动太大,当天晚上古诺就得跟他在医院度过。
其实古诺只是心疼他,但又没有办法。
她一个女人,像个男人一样在酒桌上跟人拼酒,回来还有一个生病的哥哥,是人。都总有累的时候。
古蔺沉默不语,只是低头焦躁地不同地玩着手指的游戏。
见状,她瞥了一眼电脑,问:“你又设计了新的数独?”
“嗯。”古蔺低沉的脸色有些缓和,人也靠近,然后给她演示起来,偶尔还激动地解释两句。
“你花多久做的?”
“一个月。”
“你猜,我能不能在一个小时内全部解出来?”
听到苏晚的话,古蔺明亮的眼睛中隐隐闪烁着激动。
看他的神情,苏晚就知道,他的注意力集中到她这里来了,于是故作为难的样子:“不过……”
“你说吧。”一旦恢复冷静。古蔺的思路就很是清晰。
他虽然不太了解语气和语境,但是按照概率,每次苏晚说这两个字后面都有需要他怎么做才可以。
“这样吧,你收拾房间,我做数独,看谁先完成,如何?”
“好。”说完,古蔺就行动起来,先是清理了满屋子的瓷器和碎茬子,然后才慢慢整理。
苏晚从桌上抽出稿纸和笔,聚精会神地坐了起来。
古蔺看着苏晚埋头解着题,眉心微蹙。头稍微往下低了低,这些天连灯都不开的他,主动拉开了窗帘。
阳光洒进来,打扫房间的他,和做题的苏晚,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古蔺的心,渐渐平静。
“好了!”在古蔺还没来得及把床单铺平整的时候,苏晚放下了笔,笑着回头。
她温柔和暖的笑容落在古蔺眼里,晶亮的眸子里星星点点的笑意。一点也没有输掉的懊恼和不甘,反而像是见到宝贝一样三两步上前,拿过苏晚解开的数独。仔细地比对心目中的答案,最后裂开嘴,露出洁白的小虎牙。
但也没有特别的激动,而是带着点骄傲地说:“下次我用半个与的时间。”
“半个小时。”
话落,两个人都笑了。
苏晚拿过稿纸放到桌上,起身走到床边,帮他铺好床单,说:“我买了你最喜欢的榴莲千层蛋糕。等吃了午饭后,我陪你出去走走。”
一听榴莲千层蛋糕和陪他出去走走,古蔺亮眼发光,看着她的眼睛点头说:“同意。”
看见苏晚跟古蔺下楼,护工阿姨正端着拼盘出来。笑着说:“还是苏小姐有办法。”
“麻烦阿姨了。”苏晚接过拼盘跟古蔺一起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古蔺喜欢看财经和丛林冒险的频道。
有时候,他俩会比赛计时,把听到或者看到的数字,不管是日期,还是金额,或者经纬度其他的,都按照顺序全部写下来。
苏晚对数字的敏感程度,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超过。不管多长的数字,她看一遍或者听一遍,都能完整无误地写出来,哪怕十几位的数字。连续好几个,她都能一个数字不差的地写来,就连小数点的位置都毫无偏差。
古蔺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对数字敏感程度最接近她的人。
午饭做的一半是古蔺喜欢的菜,一半是她喜欢的。
苏晚心疼地看着正在跟古蔺夹菜的古诺,明明是需要人保护的女孩子,却倔强地保护着她哥哥。
她记得,第一次见鼓励你的时候,他们一起在外面吃。古诺拿过菜单点了一溜的古蔺喜欢吃的东西。她随口问了一句,“你喜欢吃什么?”
那个时候,古诺一愣,想了好一会儿。讷讷吐出一句:“忘了。平时都是点我哥喜欢吃的,我都可以。”
她明明处于一个可以任性的年纪,却为了照顾古蔺,都忘记自己的喜好。
一顿饭下来,古蔺吃得挺好,古诺看着脸色的笑容也更明媚了一些,她看了看表,脸色一变,扒了几口饭,然后跟古蔺说:“哥,我还有点事,下午小苏苏陪你。我晚上回来陪你吃蛋糕,行吗?”
古蔺抬起头,看着古诺点头,说:“同意。”
每次他说同意的时候,都会看着对方的眼睛,甚至有点小严肃。就像是家庭作业交上去后,老师在作业后面划拉了两个大字:“已阅”的既视感。
苏晚和古诺都不太喜欢吃榴莲,但唯独古蔺喜欢。
第一次古蔺会分一些给她,但见她吃榴莲时的表情后,就再也没有分给她了。
他懂她不喜欢,也就不给她了。这就是他的相处方式,不会解释。但简单而直接。
不过古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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