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医生,乔太太的伤怎么样?没有性命之忧吧?”
医生一脸的愁容。
乔翊站在一旁,先是担心的看了眼还昏迷不醒的吕红妆,然后才看向医生,同黄清林一样,等待着他的回答。
医生看着他们,沉沉的叹了口气。
“乔太太身上虽然有多处伤口,但并没有伤到内脏,并没有性命之忧,可她的颈椎受到了非常大的损伤,已经压迫了神经,恐怕以后没有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你的意思是……”
“用我们医学的术语来说,乔太太是高位截瘫。”
截瘫?
这两个字真的太过恐怖,而加上高位这两个字,就更加的让人无法接受。
“医生。”
乔翊的手用力的抓着他:“你能把我母亲治好,对不对?”
“……”医生沉默。
乔翊的另一只手也抓着他。
“你可以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一定可以治好她,对不对?对不对?”
“……”
“你回答我啊。”
医生的眉头深深的蹙着。
“现在的医学领域并没有达到能够链接神经治愈神经的程度,不过乔太太可以试着接受干细胞移植的治疗,这对她的恢复可能会有帮助,不过,这也是因人而异,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承诺。对不起。”
乔翊的双手失力的慢慢松开。
这都是报应。
因果报应。
一个人做了不可原谅的坏事。终有一天会受到惩罚,这就是他母亲的惩罚,可是,她肯定接受不了,一定接受不了,高位截瘫,而且是从颈椎开始,这代表着,她不但双腿不能走动,双手也不能再动弹。她除了头以外,整个身体都是瘫痪的,从此将只能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连大小便都不能控制,只能被人照顾着,一天一天,漫长的度过每一分每一秒。
趴在吕红妆身上的黄曼放声哭泣。
她真的没有想让她变成这样,她只是想让受一点小伤,就一点小伤而已。但,最让她痛彻心扉的,是自己在害她的时候,她想着的却是保护她,将她推开。
“妈……妈……对不起……对不起……”
冰冷的长廊上,回荡着她的哭声,回荡着她的懊悔……
……
乔家。
言默下班回来的时候,车子刚刚停在乔家的大门前,乔浚的车子也跟着缓缓停下。
言默下车。
乔浚坐在后车座,车窗慢慢降下。
他看着她,轻声道:“上车。”
言默疑惑的走过来,将车门打开。
“你是特意来接我的?”
“对。”
“你想带我去哪?”
“医院。”
“医院?你要做手术了?”言默有些开心。
但是乔浚却很扫兴:“我不是要去做手术,是去看我……”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修正想要冲口而出的称呼:“是去看我继母。”
继母?
吕红妆?
言默赶紧上车,然后再问:“怎么回事?”
“是意外。”
“意外?”
言默对这两个字还真就不太相信。
乔浚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但是听到吕红妆现在身体的严重性,他又觉得可能真是个意外,因为黄清林没理由让一个有利用价值的人变成了一个再也没办法做任何事情的无能之人,不过这其中也许另有阴谋,所以他需要过去亲眼看一看,确认一下。
言默也是满肚子的疑惑。
……
两人到了医院,来到吕红妆的病房门前。
“叩、叩、叩。”
“咔嚓。”
房门被大门,乔翊站在门。
“哥。”他声音无力的叫着。
乔浚看着他,轻声问:“怎么样了?”
“还没醒。”
“不用太难过,我会找遍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一定有办法治愈。”
“谢谢哥。”
乔浚的大手又抓了一下他的手臂,安慰着他。
乔翊侧身。
乔浚和言默走进病房。
黄曼坐在床边,虽然已经不再哭泣,却呆呆的一直看着吕红妆沉睡的脸。黄清林也一脸沉重的站在一旁。
“浚儿,你来了。”黄清林沉声开口。
乔浚并没有回应,也没有看他,完全将他当做空气。但是,黄曼听到刚刚爸爸叫出的名字,激动的马上站起身,转头看着乔浚的脸,泪水又一次涌出,还一脸伤心的叫着他,向他跑过来:“浚哥哥……”
乔浚看着她向自己张开的双臂。一个侧步躲开她的拥抱。
黄曼扑了一个空,十分的尴尬。
言默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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