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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阴沉沉的,陆孜柇才走进回他那出租屋的那条小巷子,就感觉到了些不对劲。
身后有人在跟着他。
他的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来,没有回头。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来点上,然后继续往前走。
出了沿河许久,并没有磨灭他的敏锐,身后有人跟着他是早知道的。只是,并不知道是冲着他的。
他租住的房子在这条巷子的尽头,是这座城市的贫民窟。近半年来。这儿已列入了拆迁范围。附近的居民纷纷的搬走,剩下的住户寥寥无几。
身后的人跟了一路,再说是顺路,未免就有些牵强了。
他抽着烟,不疾不徐的走着。等到了下一个岔路口时,掸了掸手中的烟灰,拐了进去。
没有人居住,路边破旧高高的围墙上长满了青苔。不知名的长满了细长叶子的树藤从围墙的缺口里蔓延出来,落下些许的阴影。
他站在树藤下漫不经心的抽着烟,抬腕看着时间。不到三分钟,就有轻轻浅浅的脚步声从这边走来。
他的眼里满是阴鸷,却一点儿也不急,抽着要剩下小半截的烟。等着那脚步声逼近时,才掐灭了手中的烟头。迅速的出手,扼住跟过来的人的脖子,一下子将他抵在了树藤之下的围墙上。
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那人惊叫了一声。双手抓在了他那扼住他脖子的手上。慌乱间抬头看向了他。
他穿了一件带着帽子的外套,帽子一直是戴在头上的。陆孜柇是一直没有看清他的面容的。
这下抬起头来,他才发现这一直跟着他的竟然是一女人。
他也并不惊讶,扼住脖子的手并没有松开,一双眼眸微微的眯起来,一手又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来点燃,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扼住她脖子的手并没有放松,女孩儿的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干什么。”
手底下的脖子纤细。只要轻轻的一捏就会断掉。
陆孜柇的手动了动,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说到:“没干什么为什么跟着我?”
“没、没有跟着你。我是顺路。”她依旧是结巴的,说到后边儿,才稍稍的镇定了些。
但陆孜柇的手却并没有松开,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来。俊美的脸一寸寸的逼近,压低了声音慢腾腾的说道:“敢跟着我,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悦耳,一双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眸是直视着女孩儿的。被他扼住脖子的女孩儿的脸更红了些,也不知道是憋气憋的,还是被他给看红的。
“我没有跟着你,我是顺路。”这句话说得顺畅,但却是没有多少底气的。
她的脸是红得厉害的,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陆孜柇慢条斯理的将扼住她脖子的手收了回来,并没有打算和她理论。掸了掸手中的烟灰,一双狭长的眼眸眯了眯,慢腾腾的说道:“以后别再跟着我。下次如果再敢跟着我,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点儿什么事来。”
他的眼眸中是带了几分的阴鸷的,说完这话不再理那女孩子,转身便继续往前走。
那女孩子大抵是被他给吓到了。并没有再跟上。
陆孜柇也并没有回头,直到走到了租住的小平房前,才停了下来。推开了门。
屋子里的陈设是很简单的,只有一张矮桌,一个烧水壶。一个玻璃杯。下了太久的雨,屋子里是潮湿的。一旁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这边是贫民窟,几乎不会有小偷光顾。他的屋子里也什么都没有,所以他出门都是从不锁门的。
大抵是感冒了,喉咙里有些发疼。他拿了烧水壶接了自来水烧上。然后倒在了玻璃杯里,拿出了刚才在药店买的药吃了,这才躺在了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他昨晚熬了夜,加上感冒,整个人都是疲惫至极的。刚迷迷糊糊的睡着。手机就响了起来。
脑子是有些迟钝的,他过了那么会儿才将手机拿了起来。喂了一声。
电话是疗养院那边打来的,说是甑燃闹着要见他。陆孜柇隔了那么会儿才说了句马上过来。
那边很快便挂了电话,他躺在床上没有动。睁着眼睛看着斑驳一片的天花板,隔了会儿才从床上起身。洗了一把冷水脸,拿了外套摔上门出了门。
疗养院是在新城区,他到的时候一直管着甑燃的医生早就等着了。见着他上前了几步,有些无奈的说:“知道您工作忙,可她实在闹着要见你,已经打伤了几个护工。”
陆孜柇的心一紧,说了句抱歉。便在医生的带领之下去了甑燃的病房。
这儿的病房和医院里的病房是不一样的,用铁门关着。屋子里只有一张小小的床,并没有任何的陈设。
他见着甑燃的时候甑燃正抱着头蜷缩在床上,她瘦得厉害,身上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挂着。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立即便抬起了头来。
见到来的人是陆孜柇,她立即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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