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生了一副平滑可爱的牙口,否则怕是要把他这块肉咬下来了。
战祁轻轻叹了口气,用她遗留在盥洗池上的化妆棉随手在伤口上抹了一把,又从药箱里找出云南白药,象征性的喷了两下。喷雾落在伤口上,疼得他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可他知道这点疼大概比不上宋清歌心里的万分之一,便也就不在意了。
伤口就那样简单处理了一下,他心知这样下去大概是要留疤的,可是倒也无所谓。就当是她第一次留在他身上的纪念吧。虽然这纪念付出的代价有些惨痛。
他也掀开被子躺到床上,伸手将她一把捞进自己怀里,吻着她的额头才缓缓睡去。
*
宋清歌隐约觉得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人一直就缠着她,怎么都醒不过来,所以所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两点多。
宿醉的感觉委实不好,她撑着床想坐起来,可动一下就觉得头痛欲裂。脑子里就像是别了改锥一样,疼的她眼都有些发晕。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她一抬头,战祁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汤,挑眉道:“醒了?”
对于昨天的事,她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零星一些片段,她好像扇了他耳光,还打了他……宋清歌对着自己身上上下看了看,发现好像没有什么伤痕,这才松了口气。
她以为以他的性子,没准会打死她呢……
战祁走过来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宋清歌向后缩了缩,闷闷的问:“你怎么还在家里?”
这个时间,他难道不应该去公司吗?
“有人昨晚喝多了冲我撒泼,所以我准备等她醒了之后问问她还记不记得。”战祁眉尾一扬,端起暖胃汤搅了搅,又放在唇边吹凉了一些,才递到她嘴边,“张嘴。”
昨晚喝了酒,又这么久没吃东西,宋清歌确实胃疼的难受,只得乖乖张嘴喝下了他那一勺汤。
喝完一勺,战祁又舀了一勺,低头吹着汤,宋清歌视线一瞥,正好落在他脖子上那个已经长了血痂的伤口上,怔了怔。问道:“你脖子上……怎么了?”
“这儿?”他下意识的瞅了一眼,一挑眉,“狗咬的。我今天还准备去打狂犬疫苗来着。”
什么?
宋清歌眉心一蹙,有些愠怒的看着他:“你说谁是狗?”
战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谁咬的谁就是狗。”
“你!”
“怎么不装了?”他放下碗朝她凑过去,挑着笑道:“刚刚不还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吗?一说你是小狗,坐不住了?”
“神经病,滚开!”
宋清歌怒斥一声,一把推开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是脚刚沾到地上,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栽倒地上去,最后还是战祁出手拉了她一把。
“路都走不了了,还逞什么能?”战祁嗤笑一声,顺势将她扔到床上,倾身压了上去。
男人的体重惊人,宋清歌痛呼一声,抬手抵在他的胸口,忍不住发怒,“你有病是不是?起来!”
战祁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双眼紧锁着她的脸,语气沉沉的说道:“宋清歌,留在我身边。我就给知了做手术。”
宋清歌脸色一变,有些莫名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战祁忽然起身,从床头柜里把上次做的配型结果拿出来,直接扔到了她身上,抿唇说道:“这是我和知了的肾脏配型报告,结果显示我和知了的配型完全相符,可以做肾移植。”
他说完看向她,一字一句道:“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我就给知了换肾。”
昨晚她说的话还言犹在耳,她说她要离开他,他忽然就发现自己已经黔驴技穷,没有任何能留下她的理由,只能用这样卑鄙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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